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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情,我都会先想着用平和的方式去解决。可这次不一样。他触及到我的底线了。”周景辞眼睛酸涩,他强撑着眼眶,声音都变了,“魏骁,你以后别这样了,就当是为了我。”魏骁用自己的鼻子蹭了蹭周景辞的鼻尖,柔声说,“好,你不喜欢,我以后都不这样了。我向你保证。”这天中午,周景辞没吃下什么饭,晚上睡觉时,心里还挂念着,着实放心不下,半夜将魏骁摇醒了,说,“别太过分,算我求你。”魏骁看了眼表,皱着眉头叫他早点睡,然后把他搂进怀里,摸摸后背,说,“放心好了,我都嘱咐过,不会真出事的。无非是要他把剩下的钱吐出来罢了。”周景辞这才稍稍放下心来,迷迷糊糊地睡着了。·这些天,吴翼照例在酒吧里混沌度日,他手上拿着大笔闲钱,也没什么正当工作,每天除了泡吧就是吃喝,日子越过越懒散。有天晚上,他刚好没有伴儿,跟一帮子狐朋狗友喝酒时,正巧碰见一伙人也在喝酒聊天,他见那伙人出手阔绰,尤其是坐中间的那个,谈吐不凡不说,人又高大威猛,于是,他眼睛一转,心里的小算盘便打了起来。当天夜里,他们就住在了一起,那人说,自己是搞金融的,很喜欢他,想跟他好好在一起。几日后,金融男说起自己手中有个不错的项目,一年能得三分利,吴翼一听,心动不已,以投资入伙的方式,把自个儿手中剩下的现金交代出去大半。而后,没多久,吴翼尝到了投资的甜头,对金融男又迷恋得很,连连加码,最后,甚至把自己刚买没多久的那套房子也抵押了出去了,拿到的钱,统统放进了金融男的项目里。十天后,金融男带着巨额资金,人间蒸发。·后来,“金融男”与魏骁私下里盘算过,加上吴翼给爷爷看病的花销,他手中的钱,绝非单单是自己那一百万。算透了这笔账后,魏骁脸色一变,当即回了家,问道,“景辞,你给过吴翼钱吗?”周景辞咬了咬嘴唇,徐徐说,“我不想说这些,你非想知道么?”魏骁蹲在他面前,把手覆在他的膝盖上,“我想知道,但我不逼你。”周景辞笑笑,魏骁这样说,这又何尝不是在逼他?不过也没什么的,他们是伴侣,本来也不该把这些事藏着掖着,徒添了许多误会。实在没必要。“二百万。”周景辞苦笑说。“有天晚上,你跟他讲电话。电话里,你对他说,我这种人啊,又古板,又死正经,就算是做,爱也得遵守清规戒律,像个木头似得……听了这些,我心里很难受,难受得要命。第二天,我就找到吴翼,给了他一张支票,让他离开你。”魏骁一下子就蔫儿了,接着,身体不住地颤抖着,他的手握紧拳头,用力朝地板上砸了一拳。他实在恨透了自己。他怎么可能不记得那一天?除去强迫周景辞的那晚,那可以说是他这一生当中,最后悔的一天了。周景辞拉起魏骁泛红的手,展开他的拳头,阻止他继续做那些自虐一般的行为,只自嘲地说,“也怪我傻,我们啊,都傻。”第119章魏骁无力地垂着头,他突然觉得,这世上最残忍的一句话莫过于,“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他什么都没法改变,他甚至无法抚平周景辞心里的这些创口,能做的,只是苍白的歉意。周景辞默了一会儿,突然问道,说,“你怪我么?”魏骁抬起头来,周景辞这话问的挺没道理的,他哪里有资格怪周景辞呢?于是,魏骁摸摸周景辞的脸,问,“我怪你什么。”周景辞瞥了瞥嘴,说,“怪我浪费钱。”魏骁算不上是个小气的人,他没什么真心朋友,对待方宇那些酒rou之交,却说得上是一掷千金。只不过,跟方宇他们厮混,是为着享受,享受旁人的追捧,享受灯红酒绿的世界,若要是把钱平白无故的花出去,魏骁可就不干了。他是从小苦出来的孩子,自己浪费是一回事儿,被人坑、被人骗,是万万不可的。若要放在平时,周景辞平白无故的被人坑去二百万,魏骁不知道也就罢了,若让他知道了,虽不至于跟周景辞吵吵,但铁定要拉好几天的脸色给周景辞看的。可这次,魏骁又哪里有立场去生闷气?魏骁捏捏他的下巴,“我不怪你,怪你干什么?我们的钱你想怎么花就怎么花,被坑了又赖不着你。若要真说怪谁,我只怪我自己。”周景辞疲惫地顿了顿,两个人又沉默了一会儿,过了许久,周景辞方说,“咱们折腾了这么久,我也累了,烦了……”说着,他鼓起精神朝魏骁笑了一下,说,“这是我最后一次跟你谈这件事……过了今天,咱们就翻片儿吧。咱们的以后就只有将来,再也不提这些了,好么?”魏骁当然希望这件事彻底翻片儿,他再也不想听到吴翼的名字,听到他就恶心,更不想让这件事情一直横亘在两个人的感情中。可这些心思他哪里敢跟周景辞说呢?周景辞介意,是应该的,周景辞忘不了,也是应该的。周景辞拉了拉魏骁的胳膊,说,“你坐上来,别蹲在地上了。”这些日子,魏骁总是把自己的姿态放得很低很低,其实周景辞心里是不想这样的。他想看魏骁意气风发,而不是在自己面前小心翼翼。魏骁愣了一下,然后牵着周景辞的手,坐在沙发上。“有天晚上,你买了个平安扣给我,让我换上,其实我心里挺开心的,觉得你心里有我,就算什么都忘了,心里还是有我的。可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非要跟你置气似的不肯换。”魏骁皱了下眉头,他揽了揽周景辞,“不换,我也不想让你换。”魏骁跟周景辞在一起了这么多年,纪念日是向来不肯好好过的,他俩在一起的那天,对周景辞来说不是个好日子,实在太危险了。所以,魏骁就只把周景辞生日那天当做纪念日,也只把那块儿不值钱的玉观音当做定情信物。反正是那天他们彻底拥有了对方,当做纪念日,倒也不错。失忆时,魏骁什么都不记得,只觉得周景辞整天戴着的那块儿玉观音不是什么好料子,实在配不上周景辞,这才自作主张,为他买了块儿更值钱的。钱是花了不少,玉也的确是好玉,可那份儿心思,又哪里抵得过当年?虽说魏骁这些年早该给周景辞换块儿玉戴的,可当初失忆时,魏骁懵懂无知,连记忆都没有,心也不诚,自然做不得数。周景辞想了片刻,说,“那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