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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骁的心思被看透了,连忙说,“没有没有,没意见,就是怕你辛苦,压力大。”周景辞“哼哼”了两声,说,“是辛苦,可也比当你易购的财务总监轻松多了。”周景辞这样讲,魏骁自然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可心里多少是有点儿介意的。吃过饭后,周景辞又一头钻进了书房里,任凭魏骁怎么叫他,他都爱答不理的。周景辞一连学到十一点多钟才回房间休息,一时间,魏骁甚至觉得这日子有点儿像十几年前了。想到这里,魏骁心里柔软了很多,也释怀了很多。读博一直以来都是周景辞的愿望,如今终于有时间去实现了,他该为周景辞感到开心才是。而自己那点儿见不得人的小心思,不如随风散了。于是他终于释然了,走上前去抱抱周景辞,把他牵到床边儿,说,“昨天晚上你说完那些……我其实有点儿担心。”周景辞一愣,然后才明白过来,他笑笑,摸摸魏骁的脸,“不担心,你是年轻人的时候,我喜欢年轻人,你老了呢,我就喜欢老的。”魏骁把下巴放在周景辞的肩膀上,双手环住他,“可后来,看你在书房里学习,我就感觉像是一夜回到了十几年前。十几年前你就这样,坐在书桌前,看起书来一动不动。”周景辞笑笑,回抱着他,“那时候我才十几二十岁,现在脑子不如那时候好用啦。”魏骁亲亲他的额头,“可是现在你更成熟、也更有经验了。”他抱着周景辞亲了一会儿,还说,“没关系景辞,你想读书就读,累了也可以歇歇,也别给自己太多压力,咱们又不急,考多久都没关系。”周景辞点点头,“嗯,我知道。”周景辞累了一整天,洗漱后,两个人只说了一会儿的话就困得睁不开眼了。这天晚上,魏骁的戒指还是没送出去,只是,他心里却安稳了许多。完结章(上)周末,周景辞照样不到六点就从床上爬了起来,简单的洗漱后,就钻进书房里,看书学习。魏骁买好了早饭叫他,他也不知道出来,好不容易把人拉出来吃完了饭,魏骁一个不注意,周景辞便又坐回到了书桌前。再过几天就是春节了,家家户户都热热闹闹,喜气洋洋,唯独他家,总共三个人,一个泡在实验室里,一个把自己关在书房里,而魏骁呢,只能一个人,孤孤单单地打扫卫生。今年他们难得没回J城过年,而是留在北京,留在了他们自己的家里。为此,周明李岚跟周景辞恼了许久的不痛快,却终是没能如愿。周景辞对他们讲,自己跟魏骁在一起那么久,年年都是回J城过年的,他们总要有一次留在自个儿的家里。周景辞有点儿洁癖,魏骁是个粗人,粗人做保洁,向来是入不了周景辞的眼的。只不过,现在周景辞可顾不上这些了。魏骁几次推门儿进去,一会儿送杯水,一会儿送盘水果,结果周景辞连头都不抬一下,只敷衍着说,放那儿吧。魏骁有点儿挫败,他走到周景辞身后,揉揉周景辞僵硬的肩膀,“景辞,休息一会儿吧,咱们不差这么几分钟。”周景辞敷衍地“嗯”了一声,却丝毫没有动弹。魏骁弯下腰来,亲亲他的耳朵,“景辞,出去逛会儿,买点儿年货。“周景辞又冷淡地“哦”了一声。魏骁有点儿急,他把周景辞手里的书夺过来,不许他看,语气有点儿强硬地说,“景辞,休息休息。”周景辞这才放下笔,回过头来看他,表情有点儿茫然,问,“怎么了?”魏骁心里有气,居高临下地瞥了他一眼,“出去转转,买点儿东西。”周景辞犹豫了几秒钟,见魏骁面色不善,这才不情不愿地动了身。他俩一同去就近的超市转了两圈儿,一人提着一大包东西回家。下午,魏骁好说歹说,周景辞才肯与他一起睡了一个绵长的午觉。屋外寒风呼啸,屋内一室阳光,他们手足相抵,肌肤相贴,在柔软的大床上,做着同一场好梦。除夕那天,周景辞好歹没说要学习的事儿,趁魏骁剁馅子的时候,悄没声地将魏骁注意不到的犄角旮旯重新清扫了一边,等到馅子调好了,面也和好了,两个人便一同坐在餐桌前包饺子。年夜饭他俩跟魏昭一起吃的。魏骁做了几道拿手好菜,又下了几盘饺子,末了,他还兴致勃勃地起了一瓶年份极好的红酒,等到一切都收拾利索,三个人一起开动。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着春晚,酒却一杯杯下肚。这两年他们经历了太多的不愉快,从事业矛盾到感情变故,从天灾到人祸,统统经历了一个遍,日子也变了个天翻地覆,好在,他们的心还连在一起,他们仍然相爱。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然而,相互爱着的人们总能感知到对方的心绪,感悟着同样的快乐与痛苦。转眼夜已深,满桌狼藉,电视里的载歌载舞点缀着他们的迎接新年的nongnong喜悦与淡淡怅惘。魏骁近年酒量不如从前了,红酒后劲儿又大,他喝得有些上头,挪到周景辞身边,揽住他,不住往他嘴边哈气,口口声声说着“景辞我好喜欢你“。周景辞表情上写满嫌弃,身体却靠了过去,说道,“你啊,现在酒量越来越差了。”魏昭也怪道,“都是自家人,喝这么多干什么?”被人说着,魏骁却还要去够身前的酒杯,结果被魏昭一把夺走,“不许喝了。”倒是周景辞觉得古怪,笑着说,“昭昭今天跟你哥怎么调了个个儿?”以往,向来都是魏骁管着魏昭,不许她做这、不让她干那,今天竟反过来了。魏昭表情有点儿心虚,支吾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只干巴巴地说,“喝酒伤身,在自己家喝那么多干什么?“闹腾了好一会儿,春晚终于要接近尾声了。魏骁久久地凝视着电视机,看着主持人将那段又臭又长的套话说个痛快。魏昭不知从哪里变出来了一个录像机,不停地摆弄着,也不知要录些什么。电视上,主持人们站成一排,大家脸上洋溢着对新年的憧憬与向往,用力地喊出倒计时。“十!”“九!”……魏骁突然转过身来,眼神清明,丝毫不刚刚醉醺醺的样子了,他盯着周景辞的脸,“景辞,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对吧。”他的语气很肯定,全然不像是个问句。周景辞愣了几秒,不明白魏骁的意图,却如实地说,“当然。”……“五!”“四!”魏骁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