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拋棄孩子的母親7
第7章拋棄孩子的母親7
大概是生活實在是太過舒適懶散,加上時不時的雙人運動,自從和秦淮安偶遇一次後,江若離提不起勁,本來之前還想看看所謂的女主,也一直耽擱下來,購物逛街倒是照常,大概奢侈的生活很容易麻醉人的精神。 出門吃完飯就碰到下雨實在讓人掃興,江若離婉拒了金樽居提供的司機服務,直接打電話讓季妙勝來接。家裡的瑣事有趙媽,公司裡有原曲生,江若離現在看季管家現在除了整理原家的家族基金外閒得很,當然得給他找點事做。 正好和人在包廂談完事的秦淮安只覺得門廳坐著的背影有些眼熟,走進了才發現是之前商場裡見過的女人。 “又見面了,我是秦淮安,上次的領帶謝謝。” “真是個好名字,我叫江若離,不介意的話,你可以直接叫我江夫人。” 秦淮安這次注意到她手指上並沒有帶任何戒指,倒是手腕上的鐲子跟上次一樣,畢竟是不知底細的人,秦淮安也沒多想,只希望儘快還禮雙方扯平,那份隱隱約約的熟悉感也只當是錯覺。 “江夫人是來這裡吃飯?今天這餐記我的賬上” 眼看秦淮安就要招手讓一旁的服務生過來提前簽單,江若離也只好趕緊開口道,“我是這裡的老會員了,今天也是吃完在前廳這裡等人來接,秦先生不用這麼客氣。” “那看來是我唐突了,上次送的領帶我很喜歡,只是江夫人第一次見面送了這麼一份禮,倒讓我不知道怎麼還——” “客氣什麼呢,我家裡那位少爺跟你差不多大,就當是長輩的見面禮,我的車到了,下次有緣再見。” 不等秦淮安再說些什麼,江若離就直接微笑著起身告別。 停在門口的紅色跑車閃了兩下燈,車牌號數字是5個7,讓人一看就容易記住,也彰顯出車主的傲慢。秦淮安當然也察覺到這位江夫人不是普通的暴發戶,心中湧現出不少陰謀論,車子離開視線後立刻吩咐人查查車牌和這位江夫人的底細。 “剛才和你聊天的那位是秦家的獨子,進入集團就惡意收購散股,架空了不少老股東,現在作為繼承人得到的評價不太好。” 季妙勝眼睛直視前方的道路,手握方向盤,挑起的話題有些突兀。 “那又怎麼樣,不過是萍水相逢,隨便聊兩句而已,我跟什麼人講話也要季管家同意嗎?” “每次少爺想帶你去宴會你都裝病,家裡的傭人名字你到現在就記得趙媽,到現在也沒有一個朋友,你不是那種會跟別人萍水相逢還會聊兩句的人。” “你很瞭解我麼,季妙勝?” 江若離從在江淼身上醒來就對這個世界有著疏離感,以至於沒興趣認識原文中名字都沒有的甲乙丙丁,左右所謂的顛覆系統一直沒有出聲,她更像是順其自然觀察劇情的發展和人物的轉變。 車裡一時有些安靜,正好在一個路口遇上了紅燈,車停了下來,外面落下的雨滴爭先恐後打在車窗上,江若離看向窗外,表情看不出喜怒。 兩個人的呼吸聲在這種安靜中被放大,季妙勝沒有看向副駕的江若離,視線落在擺動的雨刷上。 路口前方的指示燈變成綠色,發動機重新啟動。 “作為少爺的人,希望江女士和異性保持距離。” 江若離聽完發出一聲輕慢的嗤笑,依舊看著窗外倒退的沿途風景。 季妙勝剩下的車程都沒有說話,只是打開了車裡的音樂,讓兩個人的車內空間顯得不那麼壓抑。 天氣預報接下來幾天都有雨,原曲生出差去了國外,江若離幾天都待在房間裡面,下樓吃飯時沒有見到管家也沒放在心上。 無聊時江若離總是喜歡對著鏡子化一個妝,慢慢自我欣賞,大概是相由心生,亦或是眉型妝容的不同,現在的臉越來越接近江若離原本的樣子。 拿起新到的苔綠色眉筆,江若離坐在梳妝檯前,看著鏡子露出一個溫婉的微笑,只是眼神中有些空洞。 “咚咚咚——” “不用敲門了,進來” 原曲生從來懶得敲門,傭人打掃衛生的時間都是固定的,江若離不用看就知道門口是誰。 “季管家找我有什麼事?” “我去查了一些東西,江若離…或者說江淼,你在一家民辦醫院有過生產記錄,但是那個孩子出生後沒幾天就像失蹤了一樣,你甚至沒有給他上過戶口…” 季妙勝臉色有些疲憊,這幾天的時間,他把江若離的資料翻來覆去,還讓人找出了不少新東西。 “這些東西,我留在少爺身邊的時候你應該就查到了,我對自己生下的孩子做了什麼並不影響為少爺服務。” 江若離開始畫右邊眉尾,微微側頭,對著鏡子勾勒出一條細弧線。 “而秦家現在的繼承人秦淮安,是長到十三歲才出現在交際圈,秦家對外面的說法是代孕的孩子一直養在國外,但是實際上是被遺棄在福利院長大,連秦言都不知道是哪個情人的,左右確定是他的兒子就行。” 季妙勝一開始以為江若離想搭上秦家,但是想起一些傳言,憑藉原家的勢力先查到了秦淮安的身世。 巧合的是秦淮安是出生後不足月被遺棄,同月江若離剛剛生產,她當時住的房子到那家福利院只有十五分鐘的車程。見慣了豪門是非多,季妙勝幾乎是瞬間就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江若離,你曾經在秦家旗下的娛樂場所工作過,如果他是你的孩子……” “我不會認回他的,也不會影響我在原家的工作,對了你告訴少爺了嗎?” 江若離已經畫好一邊,正用眉刷將眉頭的顏色暈染開,讓右邊眉形不至於太過深硬,一邊迴應季妙勝的問題。 “並沒有,曲生對這些不感興趣,只是作為管家我需要確認一下,避免不必要的麻煩。” 季妙勝有一種微妙的無奈,在發現少爺青春期越來越黏著江若離的時候,他就給少爺看了資料。 “我當然知道她生過孩子,不然奶哪來的……遺棄?大不了以後她的兒子找上門的時候打發一筆就好,如果是死了的話就更沒關係了。” 這就是當時原曲生的反應,從小到大一直沒有改變偏執和任性,認定的東西怎樣都無所謂。 死去的寵物狗做成標本也一直放著,已經變成了書房的擺件。江若離年歲漸長他也毫不動搖,刷卡all新款消費也好,越來越容易耍脾氣也好,只要江若離出現在他的視野中,原曲生就忍不住看向她。 “我想少爺也不會在意,季妙勝,你知不知道談論過去是件很掃興的事。” 江若離準備畫左邊的眉毛,起筆就覺得有些不順手,側身對著季妙勝遞出手裡的眉筆,“都怪你,我手感都不好了,總不能頂著半面妝,你寫字不是很好嗎,過來幫我畫好另外一邊。” 在少爺第一次有了經驗後,季妙勝就再也沒有確認過她的身體狀況或者提前幫忙熱身,但是算下來在這家屋子裡他們見面的頻率高得嚇人。 季妙勝說服自己現在江若離也算是原家小半個主人,接過了眉筆,微微彎下腰對照著另一邊眉型在她臉上勾畫著。 “季妙勝,你老得真快,你為原家付出了太多了” 江若離抬起手撥弄著季妙勝的幾根白頭髮,近距離看太明顯了,她甚至有些好奇原家到底給這個管家下了什麼迷魂湯,讓他日夜cao勞無怨無悔,對原家的產業沒有一絲貪圖,還是說忠心就是這位管家的角色設定? 季妙勝沒有躲開江若離的手,也沒有放下眉筆,他第一次在這麼近的距離看著江若離的眼睛,都說人老珠黃,江若離的眼白沒有一絲暗淡的樣子,純黑的瞳色顯得有些幽暗。 她眼中印著的倒影是我嗎?季管家腦海中閃過這樣的念頭,兩人四目相對,一個已經停下了筆,另一個手還撥弄著別人的頭髮,梳妝檯鏡子裡女人的嘴角微微上揚。 這份靜謐沒有持續幾秒,就被樓下大門開啟的鈴聲打破,剛剛從機場回來的原曲生行李箱裡還裝著一條藍寶石項鍊,準備當成給江若離的出差伴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