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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着凉津津的,最奇妙的还是这扇出来的风,也会凉上几分。”齐宥伸着脖子道:“扇两下试试。”魏九朝挥扇,对着齐宥的脑袋扇得呼呼作响。齐宥心满意足感受着凉气,张开眼笑道:“并未感到区别啊,和普通折扇差不多。”魏九朝打扇更是卖力:“你仔细感受!”齐宥望着宛如打扇小厮般的魏九朝,没绷住笑出声,魏九朝登时回过神,把折扇向齐宥怀里一掷:“又在戏弄我!”齐宥接过冰扇,笑容渐渐凝固,这样的扇子,他在雍炽送给自己的礼物里也看到了一个……那个人,眼下在做何事呢?国子监虽然得到了陛下莅临的旨意,但只有短短一日时间,什么都来不及做,干脆完全放弃,用“原生态”迎接陛下。祭酒行礼后上前道:“陛下,监生们大多还不知晓您御驾来此,有失礼处还请您见谅。”雍炽满意的点点头:“没看朕也是轻装简行,连侍卫都没带几个?朕此番来国子监,也是随心而已。”寒暄几句后,雍炽在众人陪侍下来到课室窗外。夏日午后,齐宥穿着干净的襕衫倚窗而坐,他倦怠地以手撑着侧脸,精致的眉宇间闪过一抹恹色,在那长睫的衬托下,格外撩人心魄。雍炽望着齐宥将睡未睡的侧颜,微微开合的唇瓣,几乎无法自控地想要上前,忽然垂眸看到齐宥莹白如玉的手指间握着一把乌木折扇,那扇骨上缀有冰层,显然是一把冰扇。难道齐宥竟大胆到把送他的那柄折扇带到国子监来?望着齐宥莹润耀眼,骨节分明的手指,想象着他握住的折扇里所画景像,雍炽只觉得口干舌燥,甚至后悔没有提前亲自出面。既然馋了人家的身子,主动求和算什么?作者有话要说: 雍炽:这世上没有人能让朕低头!宥宥撅嘴冷哼炽炽:……别不理朕今天依然是遇敌则强,遇宥则怂的小暴君一枚PS:两个人离真正的喜欢还有一段距离要走啦,小暴君现在还是把阿宥当侍寝小玩物,在意的是自己的掌控欲和占有权,但是他已经开始掌控不了自己的心啦第31章占便宜陪同的国子监官员看到陛下的目光牢牢锁定在靠窗的学生身上,而这位学生正恍然不知的打着瞌睡,不禁汗如雨下,轻咳一声拼命暗示。可惜那学生丝毫未察觉,双睫微垂,看上去和入睡只差一步之遥。那官员偷觑雍炽专注的模样,愈发觉得陛下沉默不语是被这大胆的学生气到震惊,气到连眸子都忘了眨。一念及此,那官员也顾不得许多,低喝道:“齐宥!”有人打断他观赏齐宥睡颜,雍炽轻轻皱眉,一旁的官员见状,更是心焦,声音稍提:“齐宥!”一时间,齐宥的前后桌纷纷回头,看到窗外面色森寒的祭酒司正司丞,少年们吓得简直要惊叫出声,忙悄声叫醒齐宥。夏日困乏,齐宥也不知自己何时竟在课堂上睡去了,听到同窗们叫自己的声音,忙抬起似醒未醒的双眸,重振精神,结果身子起到一半,登时僵住了……正对着他的窗外,雍炽正唇带笑意看向他。齐宥不自觉地眨眨眼睛,怀疑自己的噩梦还没醒来。雍炽领略完齐宥刚醒来时的憨态,微微一笑,大步走进课室门。齐宥再次眨眨眼睛望向窗外,却发现已空无一人。难道真的是幻像?恰在此时,有人走至身旁,曲起手指轻敲他桌面:“困了?”未等齐宥反应,在祭孔大典上见过雍炽的同窗已经开始激动:“这……这是陛下吗?”雍炽在监生呆若木鸡又如痴如狂的目光中稳稳走到课室前面:“朕知晓你们平日里伏案苦读甚是辛苦,来日你们入朝为官,都是朕要倚重的人,朕心里念着你们,特地来看看。”雍炽这波人心收割得极好,不少人眼冒热泪,差点当场跪了。“你们不用慌乱,朕也是下朝之后,心血来潮过来的。”雍炽语带笑意看向齐宥的方向:“朕看有些同学甚是疲惫,课上都睡着了?”同窗们看齐宥的目光充满同情,陛下嘴里的那句“困了”无疑相当于“你完了”。祭酒擦着汗,忙出来解围:“想是天气太燥,引人困乏,还望陛下莫怪。”“朕改日再让礼部送些纳凉的冰块。”雍炽缓声道:“课业讲到哪一处了?”祭酒会意,忙把课业递给雍炽,监生们又是一阵sao动,向来只有到了殿试,他们才有机会把文章呈于陛下。而现在陛下却不辞劳苦,冒着大太阳亲自查看作业!简直是大写的感人至深好么?之前竟然还有人说陛下是暴君,简直让人痛心。雍炽名正言顺的点了齐宥的名,又随口点了几人:“这些人的文章别出心裁,朕倒是想单独听听你们的见解。”话已至此,齐宥只得起身,在同窗的注目礼中认命地跟随雍炽去了一旁的耳房。几人一离去,课室登时炸开。齐宥的前桌忙给大家送上重磅消息:“齐宥打瞌睡,被陛下抓到了。”“啊,陛下这次会惩处他么?”有人道:“在课上打瞌睡,坐实了不用心学业,藐视师道尊严的错处。”“即使陛下宽仁,不处罚又能怎样?”有少年叹口气:“陛下心里定会觉得他惫懒不堪大用,仕途都断送了。”不少人暗暗惊心,天气引人困乏,方才他们有好几人都朦朦胧胧睡过去了……可惜只有齐宥打盹儿被陛下看到撞在了枪口上,少年们不住唏嘘齐宥的点儿背。魏九朝急得团团转:“阿宥被陛下叫去了,听说他上课打瞌睡,以陛下的行事风格,定会抓他严惩给我们一个下马威。”赵昭摇头道:“阿宥是陛下伴读,我看两个人处得不错,方才陛下不是还夸他文章独特么。”魏九朝压低声音:“陛下喜怒无常,本就不是顾念旧日情谊之人。”赵昭一脸无能为力的表情:“……他是被陛下叫去的,我们能有什么好法子?”魏九朝看了一眼萧朗吟空了几天的座位,沉吟道:“隔壁耳房已被侍卫围住,我们绕过后山去耳房后头听陛下有没有难为阿宥,也好知道陛下因何而怒。”魏九朝赵昭一出去,崔銮等人开始嘀嘀咕咕:“他们一定是去听壁角的。”“皇帝的壁角,有人敢听么?”崔銮的堂弟被激起莫名的勇气:“这有何难?左不过是陛下对他一顿申斥,又不是什么私密要事。我们也去听听吧?”崔銮看看满院的侍卫,对身旁少年沉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