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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竟然有几分委屈:“你也知朕受伤了?受伤了能不能改善改善待遇?”齐宥无奈道:“陛下若是想吃些好的补补,臣这就让人招呼小厨房。”“不是吃就是睡!”雍炽也坐起身来,赌气的捶捶床板:“朕就不能有点更好的待遇了?”齐宥坐在床边穿鞋,根本不想和他理论。“阿宥留下陪朕。”雍炽把少年拉到怀里,在月光的清辉下亲吻他的前额:“让朕看看,朕这几日失眠,让朕看看朕也能做个好梦。”少年刚刚动情,还不会控制节奏和进度,也不懂遮掩眸中的渴求。只想急切的,贪婪的想要和对方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齐宥对雍炽这种恨不能一下子把进度条拉满的恋爱方式有点惶恐。他觉得一天之内,两个人的关系已经太过飞跃,理智告诉他,应该往回拉。他调整好略有些不稳的呼吸,从雍炽怀里坐起身:“陛下,我认床的,等回京后再说好么?”齐宥站起身,手腕却仍被雍炽抓在掌心。雍炽看着他毅然决然的模样,心里忽然有几分伤心和委屈,主动松开了紧紧攥着的手:“好吧,乖宥宥今天早点休息。”说罢,自己委委屈屈躺回了宽大的龙床上。齐宥这才注意到,正殿的床竟然那么大,凉薄清冷的月光洒下,衬得雍炽的身影格外落寞。要是他留下,和雍炽相拥而眠,大床会不会显得不那么空旷?打住打住,白天刚说开了一点儿,晚上就直接爬床。就是放到现代,恋爱进度也不会这么飞速……还是离开吧!齐宥一个人默默挣扎半晌,还是离开正殿,缓缓走回自己的偏殿。然而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时而想着原书里接下来要发生的情节,时而想着雍炽独自睡在大床上的情景。小暴君孤孤单单的身影在齐宥心头挥之不去,不知为何,虽然雍炽坐拥天下,可自己却总觉得他孤立无援……之前怎么没这般想法呢?齐宥叹口气,又翻转身子。窗外有人影一闪而过,不待齐宥出声,门已经被推开。月光下,俊朗夺目的面容愈发撩人心魄,那双向来含笑凌厉的眸子夹着点试探,在慌乱中和他对视了一眼。竟然是雍炽。齐宥:“……雍炽?”雍炽看他还没睡着,神色有些尴尬:“朕还以为你睡了呢,深更半夜,你怎么还没睡着?”齐宥算是彻底明白此人的心思:“是不是如果我睡着了,陛下就直接偷偷摸摸爬上床了?”“哪儿有偷偷摸摸?”雍炽被人戳穿,索性也懒得装了:“天下都是朕的,你的床自然也是朕的。”齐宥微笑:“这句话陛下从前说过。”“说过么?朕忘了。”雍炽也懒得装客套,大步朝他走过来:“朕以后还会再说的。”齐宥道:“不强迫臣是陛下今日说得话,总不能连这句也忘了吧?”雍炽脚步微顿。“你认床,朕只认你。”雍炽很自觉地坐到床边,乖乖躺下:“朕还是想和你睡。”只要摆出一副无赖的模样,你就赶不走我。果然,齐宥终于不再赶他,认命的躺在床上,任由雍炽抱住。“今晚,朕还是想给他们打招呼。”雍炽贼心不死,又缠上来:“给朕看看嘛。”齐宥看他闪闪发亮的眼眸,妥协的伸出小指:“那拉勾吧,陛下说好了,只看一眼的。”雍炽忙伸手,月光下,两个人的小指缠绕。拉完勾,雍炽迫不及待拉开齐宥的衾衣带子:“乖宥宥!”月光如轻纱般笼罩,少年的身躯缓缓展露在眼前,光裸的肩头白皙小巧,胸前景色在夜幕中看不甚清,却足够惹人爱怜。雍炽睁大眼,正要仔细去看,衾衣已经再次掩住。雍炽回味着方才的惊鸿一瞥,忙道:“阿宥?”齐宥迅速掩好衣裳:“陛下说只是打个招呼,本也用不了多久。”齐宥原以为雍炽肯定会和他理论,谁知对方顺从的放开手,心满意足的拥住他:“好吧,天色不早,朕抱着你睡,总之来日方长。”温暖的怀抱带着熟悉的气息拥抱住自己,齐宥嘴角轻翘,把脸埋在雍炽胸前,闭上眼睛。雍炽的声音试探的响起:“阿宥?”“嗯?”“你白日是不是想咬朕?”雍炽压低声音,微哑的声音带着蛊惑和怂恿:“咬吧。”咬就咬,谁还怕他不成?齐宥张嘴,毫不留情的咬住眼前漂亮的胸肌。雍炽闷哼了一声:“属小狗的,牙尖嘴利。”肌rou坚硬又柔韧,嗦一口的感觉还不错,只是随呼吸起伏的轮廓上清晰的浮现出两排牙印,在夜色里看,意味不明,让人不由脸红。头顶传来一阵闷笑。齐宥有点恼羞成怒:“你笑什么?”“以后就把这个当作惩罚吧。”雍炽的声音在夜里低沉的响起,格外撩人:“朕做错了事儿,阿宥就咬朕一口,阿宥做错了事,就要被炽哥哥锁在床上。”齐宥不乐意了,总觉得自己吃亏:“我又不是小狗。”“好,那换换。”雍炽低笑:“阿宥做错了事,让朕咬你一口?”“不要……”齐宥在雍炽怀里蹭啊蹭,脸又红了:“我才不会做错事。”“傻宥宥。”雍炽笑得开怀,恨不能把人揉进身体使劲宠宠:“睡觉吧。”第二日一早,齐宥醒来时,发现雍炽已经不知跑哪里去了。他托侍女给雍炽带个话,自己简单收拾了一下,跑去国子监看望魏九朝。从被救出冰车到现在,已经过去五六天了,他还没和魏九朝见过面,难免有些担忧。刚一进国子监的别院,齐宥就撞见迎面走来的萧朗吟。萧朗吟看到他,面色一怔,随即惊喜道:“阿宥?”说罢也不待齐宥回答,二话不说攥住他手腕,把他拉到了假山后面。“当日我一直等在东门,却始终不见你回来,我只能先回行宫打探消息。”萧朗吟看看四周,焦急道:“前几日我还找到了沛生,他却支支吾吾什么都不肯说,那日究竟发生了何事?”齐宥望着他的关怀疑窦顿生,之前因为原书的缘故,再加上萧朗吟一心要带他逃出暴君魔爪,每次看到这个人,虽然表面疏远,但内心总觉得此人可亲切可信赖……可现在也不知为何,愈发觉得此人陌生。齐宥笑笑:“无事,恰巧被陛下撞见,没逃掉,事情紧急,这几天也没顾得上派人给你传话。”“是吗?”萧朗吟探究的目光落在齐宥身上:“听说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