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掩的。“什么情况,有人过来了?”“会不会是凶手回来处理现场。”小吴几乎是条件反射性地摸上腰间的警枪。“进去看看。”云骞也顺势掏出警枪,放轻脚步,慢慢凑了过去。几人轻声踱步到门边,打了个手势,接着齐齐破门而入。穿堂风吹过,拂起白色的衣角。第10章夜话(9)几只黑漆漆的枪口正对大厅中央那个伫立于此的男人,柔软的黑发被微风拂起,表情冷峻,乍一看,真的是极其艳丽的一张脸。或许“艳丽”一词用来形容男人是有点奇怪,但这就是云骞推门看到安岩时的第一感觉,或许是之前的“拥抱”加持,他突然觉得这块木头怎么看怎么顺眼,他一个男的都觉得这人也太好看了点。“安法医?你怎么在这?”小吴收起枪,松了口气。“有点事情很在意,过来看看。”“在意什么。”云骞也收起枪,跟着凑了过去。安岩从文件夹里拿出一只证物袋,递过去:“这是在死者廖曼的衣服上发现的。”几人看过去,见袋子里装的是一根头发,浅棕色,微卷。“这头发的颜色,和廖曼的发色不太一样啊。”云骞抵着下巴打量着那根头发,还时不时抬头悄悄瞧一眼安岩的脸。嘿嘿嘿,真好看。妈的清醒过来!现在是想这种事的时候嘛!“这头发的成分是高温纤维。”安岩说话的时候就像个没有感情的AI系统,“所以这是假发。”“女艺人戴假发出门为了掩人耳目这也很正常吧。”小吴觉得这人有点大惊小怪。安岩看了他一眼,摇摇头:“但是我们搜过廖曼的房间并没有发现任何假发,上午技术部的警员查了她的生前购物记录也没见她买过假发,所以我怀疑,这假发是凶手无意间留下的。”云骞一拍大腿,连忙道:“之前不是有居民称在小区见到一名外来女子,个子很高,骨架很大,会不会是男扮女装过来行凶杀人。”“有可能,说她当时提了只挺大的手提袋,我们查过市面上贩售的小型往复锯,装在那袋子里绰绰有余。”小吴紧接着道。一直在打量房屋环境的温且突然收回目光,轻声道:“廖曼是个女艺人,比一般人有更强的警戒心,如果是不认识的男人男扮女装即使是没看出来她也不会轻易开门,毕竟这年头女明星也因为粉丝或者私生饭吃了不少亏,她不会不懂这一点。”云骞跟着点点头。“所以,这么说来,廖曼似乎是认识这个男扮女装的人,换句话说,她之前见过这个男人扮女装的样子所以才敢开门。”“那这娱乐圈里有哪位男艺人喜欢男扮女装或者说为了节目效果曾经扮过女装。”云骞抬头,正对上安岩审读的视线,惊得他赶紧别过头假装四处看风景。“那太多了。”小吴摇摇头。“我之前曾经和云骞分析过,凶手是个出身于偏僻落后之地并且有点迷信的男人,身高一八零,按照这条信息来比对现在圈中的男艺人能够极大程度确定准确范围。”温且道。其实混这个圈的寒门少之极少,而营销炒作似乎已经成为这个圈子的常态,没点家产的那就得像廖曼一样等,不知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出头。只是查过圈中条件符合的男艺人,基本上都有不在场证明,他们的说辞都惊人的一致,廖曼和他们无冤无仇,男艺人和女艺人之间的利益冲突也少,没必要真的为了这么一个人痛下杀手,葬送自己的大好前途。所以,都还不至于这么蠢。“根据廖曼所佩戴的佛牌中提取的骨碎DNA,我们与去年失踪人口的DNA做了比对,很遗憾,哪个也不是。”安岩将报告书推给于渊。“那就是说,这个人死了没人报案?”安岩点点头:“或许是流浪者,所以即便消失了也不会有人注意。”于渊捏着那份报告书,烦躁地搓着下巴底那层乌黑的小胡子:“这他妈怎么查啊。”“但如果杀害廖曼的凶手是为了给这尸油的主人报仇,那么是流浪者的可能性就不大,没有人也没必要为了一个流浪者杀人。”安岩很快又否定了这个猜测。“鸡血驱邪,佛牌转运,这两者间似乎有很大联系。”于渊若有所思道。话音刚落,从外面跑进来一小警员:“于队,刚才接到下面县城派出所的电话,说在高安区红叶镇下面的村庄里发现了一具尸体,报警的是死者家属,希望请警局派几个法医过去勘察现场。”于渊顿感事态不对,和安岩对视一眼,马上冲着还在后面发呆的云骞高声道:“赶紧过去看看什么情况。”云骞瞥了他一眼,就觉得队里闲人这么多,怎么每次就找他。收拾东西上车的时候,安岩就在一边检查他的勘察箱,云骞则坐在驾驶室里透过后视镜望着蹲在车边的安岩。就是看着他就会有种心脏跳得乱没有节奏的感觉,瞧一眼,再瞧一眼,瞧完了就觉浑身轻飘飘的,就像踩在棉花里一样。特舒坦。有没有感情专家过来告知一下,自己这样是只因为安岩长得好看而产生的正常心理反应还是说就是潜在的gay没跑了,会有人盯着同性一个劲儿猛瞧么,二十三年来,云骞第一次感受到了巨大的危机。安岩上了车,很自然地坐在副驾驶座上,就坐在云骞旁边。云骞这厮还特别注意了下自己的姿态,点火动作够不够利索,放手刹的姿势够不够帅气,以及,今天的侧脸还够完美么?只是车子一起步,随着车身的微微晃动,云骞很明显感受到自己脸上那两坨rou也跟着颤抖不止。太丢人了。哎,自己昨晚应该少吃点的。车子一路疾驰,带动路边黄沙飞扬,就这样颠簸了两个多小时,云骞脸上的rou也跟着抖了两个多小时,可算是到了目的地。一下车,云骞的双脚都是麻的,他悄悄看了眼安岩,发现人家根本没注意自己这边。村头围了一堆派出所的民警,见到警局派来的只有两人,不免有点愠怒,觉得自己被轻视了,再一看俩人的警员证还都是刚进警局没多久的新人,火气“蹭蹭”往头顶窜,小声嘀咕了句“什么东西”。家门口坐了两个哭天抢地的老人,有几个村民想把他们拉起来但他们死活不肯,一边哭一边喊“自己这是做了什么孽,到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绕过俩人,云骞和安岩在门口换好衣服进了屋子,刚一进门就闻到一股恶臭,比臭水沟还难闻,苍蝇满天飞,入眼就是一具高度腐烂的尸体,身体上堆满了蛆虫,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