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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就算打死他们也于事无补。于渊烦躁地看向一边,就见安岩正弯腰在燃气灶旁取证。“你身体怎么样,还好吧。”出于关心,于渊问了句。“嗯。”但却只得到对方一个极其敷衍地回应。“一根长发。”云骞从碗柜底部的缝隙里扯出一根浅闷青色的卷发,凑到眼前仔细打量着,“和死者的发色不太像啊。”几人凑过来,打开手电,细细观察一番,得出结论:死者周心璐是栗色的长直发,长度约在四十公分;而在碗柜下发现的这根是闷青色的卷发,拉直后长度约在五十公分;绝对不是来自同一个人。“会不会是死者的朋友留下的。”苏闻予问道。“不好说,这个得查。”于渊双手叉腰,四下环顾一圈,“死者的父母还有多久到。”赵钦看了眼手表:“四十分钟前打的电话,死者父母家住县城,最快也要一个小时。”“等他们过来吧。”云骞将证物装好,站起身拍拍手:“死者在厨房被杀害,而根据死者儿子的口述,他当时在窗前和死者打招呼,看到死者背后站了个人,小孩子很害怕,直接冲到小区外面向人求助,差不多就是那个时候死者被凶手杀害。”“可以待在死者家中,而死者又在厨房遇害,死者生前有过激烈挣扎,会不会是熟人作案。”说着,苏闻予扭头对在玄关处勘察现场的警员喊道,“大门有被撬过的痕迹吗。”“没有,锁眼也没有被破坏过。”“没有撬门开锁的痕迹,还能走进死者家中,这不是熟人是什么。”“但是死者家大门上贴的对联已经被人为破坏,底下被人撕了半截下来,看落灰情况应该是刚撕下没几天,或者说没几个小时。”“对门的邻居有没有听到什么异动。”“没有。”小警员摇摇头,“我刚才去敲门,敲了很久也没人开门,物业的说他们这一家已经搬走几个月了,房子一直空着没人住。”正说着,死者周心璐的父母从县城赶到了这边,一见到女儿的尸体,老太太当场昏厥,好不容易把她弄醒之后她睁眼就哭,一边哭一边嚎,怒骂老天爷不长眼,质问自己的女儿到底做错了什么要遭此横祸。周心璐的父亲也在一边抹着眼泪,他说女儿从小就漂亮,学习成绩也好,远近闻名的乖乖女,工作后和她的上司一见钟情,结了婚,有了孩子,之后就辞职在家安心做起全职太太,把家里收拾的井井有条,又孝顺,经常开车回老家看望他们。“那她生前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云骞探出脑袋问道。“哪有什么得罪的人啊,我女儿脾气那么好,从来不和谁红脸。”“那您女婿呢,就是死者的丈夫,他有没有什么生意上的对手或者得罪过什么人。”老人家一听“死者”二字就受不了了,跪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赵钦扶了他们几次都没扶起来。云骞自知说错话,尴尬地吐吐舌头。现场留下的痕迹少之又少,凶手非常聪明,没有在现场留下任何脚印,指纹也清理的一干二净,没有痕迹,这是案件侦破过程中最大的阻碍。几人收工回警局存放证据的时候,路过徽沅实验中学,恰好碰上那边的高中生下晚自习回家。他们穿着不算靓丽的校服,讨论着晦涩难懂的数学题,或者嬉笑着你追我赶,无一不透露出青春的气息。“哎,读书真好啊,无忧无虑的。”于渊艳羡地望着那群学生。“是啊,真让人怀念。”苏闻予也跟着附和道。还记得那时候,自己的后座坐了一个特别好看的男孩子,个子高高的,皮肤白腻似瓷,就是学习不太好,每天来了也是睡觉,但家里有钱,老妈是公司的老总,他又是独生子,不爱说话,总给人一种金贵的神秘感,一入学就吸引了不少学姐躲在后门偷看,完全就是校园文里的男主标配。那时候流行在校服后面的空白处画画,苏闻予小时候学过几年画画,那一阵儿他又疯狂迷恋黑执事,就在上面画了个夏尔。后座的男孩看了,觉得好看,就当场把自己的校服脱下来,请苏闻予帮忙也画一幅小画。男孩身上一直都有香香的味道,还真不是洗衣液的香气,更像是香水味。苏闻予抱着那件校服,就像捧着什么虔诚信物,呆呆回了家。他抱着男孩的校服闻了一晚上,甚至还穿上试了试,在镜子前照了半天,感觉自己就像被男孩深情拥在怀中,羞的他小心脏“噗通噗通”跳得热烈。他给自己校服后面画画的时候是拿水笔直接往上画的,而给男孩画的时候,需要先用铅笔起一遍大型,每一处细节,每一笔,都格外认真。就因为这件该死的校服,那晚的作业他鸽了。虽然以前也没有写过。所以,他有时候受不了那些女孩的围追堵截,是有原因的。那男孩后来去了日本读书,回来后俨然变了个人,说话也开始倒装句,但,无论第几眼,都像是初识那时,为他相貌所折服的悸动。警车呼啸而过,穿过实验中学前的大路,向着警局驶去————————————幽寂的小巷中,两旁的空调机高速运转,抽湿抽出来的水滴在地砖上,形成一滩明晃晃的小水洼。“那说好了,今晚的地理作业谁都不许写,明天要挨罚一起罚,今晚务晋级赛务必要赢。”扎着高马尾的女孩扯着书包带,闲极无聊地用手戳着同伴的肩膀。“得了吧,每次大家一起约定好的什么不写作业啊,什么一起补考啊,到最后只有我一个人践行约定了。”另一个披肩中长发的女孩嫌弃地撇撇嘴。“安啦,这次肯定不写了,毕竟作业如衣服,游戏如手足,啊.jpg”两个女孩瞬间笑作一团,接着挥挥手,约定那就明天见。或许是有点冷,高马尾的女孩将手缩进校服袖子里,耸着肩,将身体缩起来,哼出口的小曲都漫上一丝颤音。似乎是一声若有似无的轻叹声,冷不丁地在背后响起。女孩顿了顿,回头看了眼。空荡荡的小巷,只有清冷的月光将身后乱糟糟的小巷照出模糊的剪影。女孩回过头,思忖半晌,然后撇撇嘴,觉得可能是自己听错了。刚走没两步,却隐约听到粗重的呼吸声。女孩顿觉后背发凉,寒毛一根根立了起来。回头看看,却还是什么也没有。她紧张地咽了口唾沫,不禁加快了步伐。那呼吸声越来越急促,也越来越清晰,清晰到就像是近在耳边。女孩紧紧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