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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失去她……可是舅舅的感叹就像一块石头压在心里。许星辰忍无可忍,直接问她姑姑:“我能不能看你的体检报告?”她多希望姑姑回答:我跟去年一样,很健康呢。可惜现实中姑姑言辞闪烁。她真的老了,肤色泛黄,鬓发花白,最明显的是鼻子两边的法令纹。她半垂着头,轻声告诉许星辰,她被查出乳腺肿瘤。可能是良性肿瘤,也可能是恶性肿瘤,具体什么情况,还要再等几天——医院会给她通知。恶性肿瘤,就是癌症。许星辰的脑子“嗡”了一下。她扶着墙壁,走回卧室,打开电脑查询“乳腺癌”。屏幕中“乳腺癌”三个字红得刺目,她越看越胆战心惊,眼泪不自觉地涌出来。不行的,不能这样。她的情绪跌入谷底。许星辰很想找人倾诉。最好是一个和她亲近,又懂得医学常识的人。她几乎是毫不犹豫地打给了赵云深,却被他劈头盖脸一顿臭训。于是,许星辰静坐在床边,用手背抹眼泪,组织好语言,再一次拨通电话——他立刻拒绝接听。手机掉在地上。许星程躺倒在床上。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凌晨三点,卧室依然灯光通明,许星辰翻身趴了一会儿,毫无睡意。她说不出那是怎样一种感受,整个人宛如一捆火柴,焦虑得像是要烧起来。她双眼红肿,鼻腔堵塞,症状类似于重感冒。她坐在桌前打开电脑,盲目地查询“乳腺癌”相关信息,又因为她的QQ自动在线,忽然有人敲了一下:这么晚还没睡吗?那是李言蹊。去年寒假,许星辰借给李言蹊一把伞。他还伞的时候,顺便和她加了QQ好友。但是他们从未讲过一句话,今天是他们第一次进行线上沟通。许星辰站起来,又坐回座位。她记得李言蹊是医学院的骄傲,既发表过论文,也进过医院工作。许星辰仍然踌躇很久,或许长达一个小时,她才敢说一句:“我的至亲被查出肿瘤。”写完这句话,她关掉电脑,躺回床铺。彼时正是凌晨四点半,她意识模糊,也不清楚刚才有没有按下发送键。为什么告诉李言蹊?深夜不眠的人,有几个能保持神志清醒。无论是谁,在那个混乱的时间点关注她,随便问一句:“你遇到什么事了?”她或许都会讲出实情。*远在洛杉矶的李言蹊收到了许星辰的回复。他琢磨一阵,打出几行安慰她的话。为了避嫌,他特意告诉赵云深:“你有空多关心一下身边的人。”赵云深反应很快:“许星辰又怎么了?”李言蹊如实道:“她的至亲,我估计不是她爸爸就是她mama,被查出肿瘤了。这些年的肿瘤发病率,你心里有数。”赵云深起初并不相信:“许星辰为什么会告诉你,你从哪儿听来的小道消息?”李言蹊正准备把QQ聊天记录拿出来,又不想刺激赵云深的情绪。权衡之下,他建议道:“你问我没用,你要多问问她。”说完,他转身离开了实验室。此后几天,赵云深打过六七次电话,许星辰都没有接听。赵云深认为,许星辰对他失望透顶,已经不愿意联系他了。更何况肿瘤也分良性和恶性,既然李言蹊没提起癌症,那应该不是最差的状况。国际交流的最后一周,赵云深心不在焉。好不容易熬到最后一天,赵云深收拾完所有行李,又去了附近的中国城买礼物。他兜里没剩下多少美金,中国城的东西也不便宜。他挑来挑去,买下一对貔貅钥匙扣,店铺老板说着一口广东普通话,笑呵呵告诉他:貔貅是好运,能保平安。老板还问:“先生,你买了送谁?送给太太吗?”赵云深顺口说:“是啊,送我太太。”老板接着问:“你工作了,还是在上学?”赵云深笑道:“查户口呢?”他没再与老板聊天。他把礼物揣在兜里,乘坐大巴到达机场,登上了返程的飞机。学长们兴致高昂,交谈声此起彼伏,赵云深也与他们闲扯,但他经常走神。指尖摩挲着衣服口袋里的一对貔貅,赵云深暗想,许星辰没有母亲,又是她姑姑一手带大的,那她的至亲就是她的父亲和姑姑,这两人的年纪都不到六十岁,上次见面,气色都还不错……他反复思考,渐渐猜出自己真正的担忧——他挺怕许星辰遭遇很大的麻烦。而他不仅没帮上忙,还在无意中落井下石。第25章婚约下飞机的那一天,赵云深来不及休息,提着行李赶火车,当晚就回到了家里。赵云深整整一年没见过父母。去年暑假,他留校学习,每日穿梭于图书馆和实验室。今年寒假,他又奔赴美国交流一个月,这一趟回家受到了热烈款待。家中气氛欢腾,就像是过年一样。赵云深的母亲准备了许多菜,三荤五素,外加一锅山药排骨汤。冬夜的冷风在室外呼啸狂吹,凌冽的寒意从四面八方涌来,屋子里仍然温暖又舒适,一碗新鲜出炉的排骨汤捂热了赵云深冻僵的手指。他坐在沙发上,端详着父母,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父亲好像格外的消瘦憔悴。父亲问他:“你看什么呢?”赵云深喝下一口汤:“爸,你瘦了。”父亲噗嗤一乐:“哪有儿子跟老爸说这话的。一般不都是老爸见了儿子,感慨一句,哎呀,儿子,你又瘦了。”赵云深夹起一块rou质均匀的排骨,放到父亲的碗里:“期末考试前,我们班上开会。辅导员说他每年春节才能回家一趟,每年都发现他的父母在变老……”父亲挡开赵云深的筷子:“你们辅导员三十几岁了吧?你才多大,你爸爸还没老呢。上个月,你妈给我买了件棕色皮夹克,我穿着去上班,同事都夸我年轻。”母亲在一旁接话:“老黄瓜刷绿漆,装嫩。”父亲端着半杯白酒:“那件皮夹克是你买给我的。我显得年轻,你肯定也高兴。”母亲含笑,但没应声。桌上的青菜吃完了。母亲站起身,端来一个火锅炉子,架在那一锅排骨汤的下面。炉子里装着小半块固体酒精,燃出跳动的蓝色火焰,烧得很旺。不久之后,排骨汤滚沸,正好用来做底料,烫熟一盘白菜和粉条。赵云深的父亲问他:“美国能吃到这些东西吗?”赵云深捧着碗,脱口而出:“只要有钱,都能买到。”父亲若有所思:“你……你要是想出国,家里也能供得起,我跟你妈给你攒了一些钱。”“不用,我完全没有出国的打算,”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