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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坏话？”

“没有。”顾昀宸帮他拎行李。

“没有为什么不敢大声说出来？”陈落羽叹气，一副很大度的原谅他的模样，“反正你也活不了多久了，想说什么就说点什么吧。以后当着我的面说也无所谓。”

顾昀宸听了这话没什么反应，倒是李梦惊了，扯着弟弟的胳膊劝他，“六一啊，杀人是犯法的，这顾昀宸对你也挺不错的，咱不能做这种事。”

“不错？”陈落羽被这句话惹毛了，“他以前怎么对我的你能不知道？他折磨我，打的我浑身是伤，大冬天把我的腿打断扔到大马路上，冻得我手脚僵硬，勉强才爬回家，还有我怀孕的时候让我把肾割了给他初恋！”

陈落羽说着掀开自己的衣服下摆，“你看看着伤疤难道是假的吗？”

两个人闻声低头去看他的腰，上午的时候顾昀宸也看过他同样的动作同样的话，可是那时候他的皮肤光滑细腻，别说伤疤了，就连颗痘都找不到，可是现在腰上却真的有疤痕了，是陈落羽刚才用黑水笔画的。

顾昀宸：“……”这位置是不是有点偏，你确定切这里能挖到肾？是切了个伤口把手从伤口伸进去掏出来的？你还不如说我从你嘴里伸手进去把肾掏了出来。

李梦刚才还以为顾昀宸表面看着宠他弟弟，其实背地里偷着虐待他弟弟，原本还想着要不要送弟弟回去，或者是跟着顾昀宸他们一起回去，方便看着顾昀宸。现在他看到这条歪歪扭扭的伤疤，学美术专业的李梦看不下去了，掏出一个笔给他改了改，“这样才像伤疤，你那个是什么？”

“一条够吗？下次挖心肝挖心脏什么的叫我，我给你画。”李梦收起笔，对他们挥挥手，“路上小心点，拜拜。”

陈落羽放好衣服，给他摆摆手，“谢谢表哥，三个月以后见。”

……

家里的管家佣人们见到走了一天的陈落羽回来了，一点都不惊讶，甚至他们身上穿着的宫女太监衣服还都没换掉。

他们俩一进门，管家就照旧的端着个托盘过来让顾昀宸翻牌子，其他人的牌子都被陈落羽黏在了托盘上，只有皇后的那个牌子是可以拿起来的。

陈落羽看到那个托盘上的牌子，以及上面的字，忍不住冷声嘲讽，“这么多年不见，你还是这样，喜欢压榨别人，现在甚至把家里的佣人阉了做太监，你真是毫无人性。”

顾昀宸听到这话，揉着发痛的额头，让管家先离开，顺便跟他说赶紧让所有人把衣服都换了，“这个换装游戏结束了。”

“好的顾先生。”管家没有多问，端着托盘离开，通知所有人换衣服。

“换装游戏？”陈落羽嗤笑着看他，“你以为我会相信？”

“再这个态度，不给钱了。”顾昀宸找到了陈落羽的软肋，省去了好多的废话和麻烦。

“你以为有钱就了不起吗！还不让我说实话了！”这次陈落羽好像瞬间想起了自己的人设，并将人设捡起来穿好，“本以为你生病之后会变好一些，可你的灵魂早就烂掉了，根本没有办法改好，你太让我失望了。”

陈落羽说着，哭着噔噔噔地跑上了楼。

顾昀宸一愣，自己刚才好像忘记了自己什么身份，现在走的是追妻火葬场剧情，自己不应该苦苦追求对方，让对方原谅自己，可自己刚才在做什么？

他叹了口气，去厨房给陈落羽煮了一碗他最爱吃的螺蛳粉，捏着鼻子端到房间去，他想今晚这房间是不能要了，不过只要陈落羽要自己就行。

他进房间的时候，陈落羽正趴在被子里，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在哭。

“吃饭了。”顾昀宸叫他，他没有什么反应，顾昀宸只好过去将被子掀开一条缝隙，让味道飘到被窝里。

果然陈落羽一下就精神了，他揉着眼睛从被子里出来，看着顾昀宸手里端的东西，“你怎么做这个了？之前你不是一直很嫌弃我吃这个吗？有一次我吃螺蛳粉，你嫌臭，直接把我从楼上扔了下去。”

顾昀宸：“……”你这主角是铁打的？怎么都杀不死？

“以前都是我不好，现在你想吃多少就吃多少。”顾昀宸把碗放到桌上，扶他起来。

“你会跟我一起吃吗？”捡回人设的陈落羽看到顾昀宸居然亲手给自己煮粉吃，心里感动得一塌糊涂，这个男人居然为了自己可以收起暴躁的脾气，亲手煮他最厌恶的东西，看来他是真心悔过了。

“我……”顾昀宸还留着上次吃粉的记忆，并不是很想吃，但是陈落羽居然先一步往他嘴里喂了一口。

他握着拳头忍了又忍，最后，“呕！”

陈落羽看他把粉吐进了垃圾桶里，有些失落，“不喜欢就不要勉强了，咱们之间的感情也一样。”

“不，我喜欢。”顾昀宸抢过他手里的筷子，吃了一大口，没尝味道，直接吞进了肚子。

陈落羽看他那么难受还为了自己强忍着的模样心疼坏了，“快吐出来，不喜欢吃就别吃了。”

“我喜欢，”顾昀宸捧着他的脸，“以前的事都是我不好，我以后全都改，你给我个机会，让我弥补我以前犯下的错误，好不好？”

“可是……”陈落羽表情纠结，“身体上的伤痛能好，心里的伤痛永远都好不了，如果他没死，你还会来找我，跟我说这些话吗？”

顾昀宸：“……”早知道不说他死了，现在怎么办？

“不对，”顾昀宸想起一件事，“是你以为他死了，我可没说他死了，他现在还活着。”

“他还活着？”陈落羽厌恶地捂住自己的胸口，“老天怎么还让这种坏人活在世上？”

“他也快死了。”顾昀宸不知道怎么样才能让陈落羽满意，越解释越乱，“反正就是，他还活着，但是我早就不喜欢他了，不对，我从来就没喜欢过他。”

“可是你当初为了他那么折磨我，现在你们两个还要一起死，如果你喜欢我，为什么不跟我一起死？”陈落羽呜呜的哭着，边哭边嗦粉。

顾昀宸：“……我还有三个月的生命，不想让你跟我一起死，我们两个坏人都死了，你不开心吗？”

“我……”陈落羽擦擦嘴巴，想回答他的话，可是碗里的粉太香了，引诱着他，他一只眼睛盯着碗里的粉，一直眼睛看着顾昀宸，进退两难，最后选择先喝口汤再在他们两个中做选择。

顾昀宸看他馋成这样，也不在这个时候跟他说话了，“你先吃。吃完了咱们再聊。”

陈落羽听到这话，拿起筷子欢快的吃了两口，“既然你不喜欢他了，不如叫他把我的肾还回来。”

“……”顾昀宸怎么没想到他还有这个想法，“还是不要了，他也得癌症了，把肾还给你，你会被感染。”

“这样不是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