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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不用了,真的什么事也没有。”她一想到烫着的位置是在嘴唇上,就总觉得他这个要求没安好心。“看一下放心。”他说,语气正经而严肃,让她怀疑是自己想歪了。甄杳没办法,为了能快点出去,只好转过身,抬手匆匆指一下上唇中央,“就是这里,已经一点感觉都没有了。”“看不清楚,抬头。”她垂着眼,把脸仰起来。他低头,手轻轻捏住她下颌,温热的呼吸若有似无地拂过。甄杳脸上的热度一点一点升上去,却佯装镇定地保持着这个姿势让她看,直到男人略显粗糙的指腹抚上唇珠。“不疼了?”他声音很低。她下意识抬手抓着他手腕,“……不疼了。”“嗯。”一个吻忽然印在发烫的脸颊上,他的唇紧贴数秒才微微退开,“看样子的确好了。”心跳蓦地漏了一拍,她脸颊和他唇的温度在向上攀升的热烫程度中趋同。突然,门外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打破了旖.旎的氛围,甄杳吓得抬起头去看他。宋渌柏摸了摸她的头,波澜不惊地看向门外。隔着一扇门,她听见周惠狐疑的声音响了起来,“有人在里面?我怎么好像听见了说话的声音。”周惠自言自语着走近,又扬声问,“里面有人吗?杳杳?渌柏?”一瞬间,甄杳心跳都快停了。虽然稍微一想就知道周惠只是挨个试着喊名字,并不是指他们都在里面,但是听到的那一刻她并没有反应过来,整个人都懵了一下。“说话。”忽然,她耳畔蓦地一热,宋渌柏俯首贴近低声道,“说你在里面。”她竭力忽略耳边的触感,清了清嗓子出声,努力让声音听上去自然不心虚,“惠姨,是我在里面,我……我刚才跟朋友打了个电话。”“噢,原来杳杳你在。你知道渌柏去哪儿了吗?我在一楼转了一圈都没看见人。”在哪里?“不知所踪”的男人此刻正站在身后半圈住她,唇始终与鬓角与耳畔近在咫尺,呼吸声清晰可闻。下一秒,他变本加厉地吻了一下她通红的耳尖。甄杳脚一软躲开他,心跳飞快,“可能……可能是上楼去了吧。”“好,那一会儿我再去楼上看看。”说完,周惠走远了。甄杳屏住呼吸听门外的脚步声,等再三确认外面真的没人之后,立刻垂着脑袋轻手轻脚地去拧开门锁。门刚打开一点缝隙,她手上动作蓦地一顿,重新将门掩上后小声说:“等我出去了,过一会儿你再出来?还有我刚才跟惠姨说你在楼上,一会你别说漏嘴啦。”宋渌柏却没说话。她抬头去看他,却看见他此刻的眼神有些复杂。对视的这一刻,他那些隐隐外露的情绪就像落入深潭的石子,倏地没入黑沉的瞳色消失不见。“怎么了吗?”她有点不知所措。宋渌柏只是摸了摸她后脑,淡淡道:“快点长大吧。”……小佳拿着花瓶往一楼盥洗室那边去,正好迎面和刚从盥洗室出来的甄杳碰上,她问了声好,就往旁边避让了一步继续往前走。“小佳!”离那扇门近在咫尺的时候,身后的人突然出声将她叫住,语气听起来有点急,把她吓了一跳。“小姐,怎么了?”“你这是要去给花瓶换水吗?”“是呀。您不是刚出来吗,正好里面没人,我就去换一下。”“等等,我……我这里想找个东西,你来帮我一下吧。”“好的。”小佳正要走过去,忽然想起自己手里还有个这么碍事的花瓶,于是朝甄杳笑了笑,“那我先把这个放进去,一会儿来弄。”小佳转身又往前走了两步,推开门的那一刻,身后少女又一次叫住了她。只是这次她要转过去的头硬生生停住了。走廊上的空气仿佛在这一秒静止。“杳杳?”宋毕从外面散步回来,正要上二楼时路过这里,驻足不解道,“怎么站在这儿?小佳,你捧着个花瓶在那儿干什么呢。”“……正要给花瓶换水,我这就去。”小佳干巴巴地笑了两声,一脚踏进盥洗室。刚哆哆嗦嗦地把花瓶放到大理石台面上,她就听见男人凉凉道:“从今天起,我单独发一份工资给你。”*宽大的实木桌上摆着各色画具,淡淡的颜料气味氤氲在周围。甄杳深呼吸,定定地看着摆在桌上的那套白底印彩绘的画笔,明明这间专门准备给她的画室空荡荡的,但满足感却从四面八方拥过来。她托着脸想了一小会儿,然后开始动笔。这段时间她本来应该整理作品集然后递交给申请学校,不过腾出一两天的时间画点别的作品的时间还是有的。她想准备两份礼物,等到时候出国前送给宋渌柏。一个下午的时间一晃而过,中途小佳来送过一次水果和茶点,她心心念念都是桌上未完的画稿,面对小佳时也不再像昨天事情刚被撞破时那样有点微妙的尴尬。不过那些吃的她也没顾得上吃掉,全都放到了一边,等她画完抬起头时已经接近晚餐时间,显然也不适合再吃。甄杳揉了揉酸疼的手,将设计稿发给国内某间私人高定工作室,接着继续给桌上的另一副画上色。……晚上吃饭的时候,一家人谈论起今年浔城初雪的时间。“往年再过半个月左右就会有第一场雪了,今年大概也差不多。”宋毕道。周惠摇摇头,“今年好像比前两年都冷,说不定时间会提前。”“有道理。”甄杳安静地听着,心里浮现出几分期待来。南城不下雪,最多只会在小雨里夹杂一点零星的雪花,所以下雪尤其是积雪的景象对她来说是很新鲜的,过去她最喜欢冬天来浔城也是因为想要看雪,但这两年还没有在冬天来过。今年的冬天,她希望能跟宋渌柏一起看这场初雪。从前跟姜聆一起看电视剧的时候,里面都说一起看初雪的恋人会得到祝福,拥有长久的幸福美满。虽然很俗气,但是她还是牢牢地记在心里。天气愈冷,甄杳也越来越忙碌。周一到周五她需要上课、学习、参加各种综合素质活动,周末的时候则需要背着画板去国内某位绘画大师那儿去上一堂课,剩下的时间就在对方名下的画室里练习。这位大师久不出山,已经很久不收学生,这回是破格收她,所以甄杳很珍惜。宋家其他人都默默给予支持,但总免不了心疼,周惠就总在她每天回家的时候忧心感慨:“唉,好不容易把你养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