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摔倒没有?”江望摇头,低声应:“没有。”这会儿,客厅坐满了人。因着江北心要回来,老太太和江西音都坐在楼下等。双胞胎围着沙发跑,你追我赶,闹腾个不停。直把江西音吵得神经直跳,实在忍无可忍,喊道:“江深,江浅!安静点!”说完,江西音拿眼去瞧老太太的脸色,这位正盯着江望,情绪不明。她心里一咯噔,别是这就心软了,忙问:“妈,二弟到哪儿了?”老太太收回视线,不紧不慢地捧起热茶:“不知道,问你爸。”抓江北心这事吧,可真是费了老爷子不少心思。江北心打小就是个滑头,没收护照、身份证,停卡等手段压根关不住他。在家关了没两天,人就把护照、身份证偷到手了,趁着天没亮,躲在垃圾车里逃了出去。这一个月,两人绕着地球不知道转了几圈,一个追一个溜。终于在昨天,老爷子逮住了江北心,把人押回来当爹了。江西音瞅着江望,凉凉道:“要我,我也...”“啪嗒”一声响,老太太放下杯子,打断她:“工作找的怎么样?”这下江西音哪儿还不懂老太太的意思,就是不许她提江望的身世。她气闷,开始教训那俩毛孩子:“作业都写完没,还闹!”江深朝她做鬼脸:“略略略!”江浅这丫头学老太太说话:“工作找到没?”江西音气闷:“烦死了!都给我上楼!”双胞胎也不恼,一前一后跑上楼,嬉笑声渐渐远了。江南蔚带江望去洗澡,顺便指使江尧在楼下偷听。江尧从小就喜欢干这事,当仁不让,马上嬉皮笑脸地凑到老太太身边去了。二楼,江望房间。江南蔚站在正中间,视线扫过床、衣柜、书桌,到处都没有江望的个人痕迹,仿佛随时可以离开。他叹了口气,对这孩子来说,回到江家或许并不是一件好事。这一晚,江北心迟迟没有回来。老太太去问才知道,他半道又溜了,老爷子发了很大的脾气,誓要把他抓回来。江西音热闹没看着,打了个哈欠就上楼了,江南蔚带着江尧离开,客厅里边便只剩下老太太和江望。许是淋了雨,江望脸色苍白,他走到老太太跟前,轻声道:“奶奶,我去睡觉了,晚安。”老太太欲言又止,终是没说话,摆摆手让他离开。二楼转弯处,江西音探头偷看,见她妈这副模样,轻哼一声。这老太太多要面子,亲孙子都不如面子重要,更不说她这个女儿了。她思忖片刻,方向一转,去找那两个小魔王。江望上楼时,神色平静,在老太太面前的可怜模样消失得一干二净。他悄无声息迈上台阶,在即将踏上最后一级时,停住脚步。双胞胎正在走廊上,两人压低声音交谈着——“江深,刚才妈的话什么意思?”“傻不傻啊,让我们欺负江望啊。”“哦,欺负江望好玩吗?”“不知道,试试好了。”江望的神情毫无变化,甚至斟酌着这件事的利弊。片刻后,他便下了决定。听到脚步声,双胞胎对视一眼,忙收敛好神色,装模作样地等着江望过来。江深先开口:“江望。”江浅穿着公主裙,在一旁瞧他,心想,江望和二叔真像,他是个漂亮小孩。江浅从小就喜欢漂亮又精致的娃娃,此时,看着江望竟移不开眼。江望紧抿着唇,怯怯道:“表哥,表姐。”江深撇撇嘴:“怕我们?”走廊上有瞬间的寂静,片刻后,江望缓慢地走到他们面前,低声问:“你们找我吗?”江深瞅一眼江浅,江浅比江望高出许多,这会儿居高临下地看着江望,倒还真的生出点欺负人的感觉来。她笑起来,露出两颗尖尖的小虎牙:“江望,你作业写完了吗?让我检查一下。”......十分钟后,江望的作业本被江浅撕成碎片,新书包被江深从窗口扔了出去。江望垂着眸,蹲在地上,耐心地将碎片都捡起,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心想,明天那小丫头知道了又得不高兴。此时,暴雨未停,雨滴急促地砸向叶片,转眼被被狂风推下。江望侧头,漫不经心地想,得下楼拿书包。就在他起身,想出门时,房间内的电话忽然响了。江望停住脚步,这个点除了陆梨,没人给他电话。江望走到床侧,接起电话,脚步比起方才不知快了多少。不等他出声,对面就传来一连串喊声:“江望江望江望!”江望无奈道:“多晚了,怎么还不睡觉?”小丫头胡言乱语、东扯西扯了一堆,等扯不下去了才试探着问道:“江望,你看见你爸爸了吗?”江望如实道:“没有,奶奶说他又跑了。”话音落下,电话那头安静了一瞬,陆梨小声嘀咕:“什么坏爸爸。江望,你别难过,小叔是好人,他会对你好的。”江望“嗯”了一声,催她睡觉:“陆梨,我明天来接你,去睡觉。”陆梨不情不愿:“小叔说你淋雨了,明天我自己上学,你认真睡觉。”江望顿了顿,问:“小叔又给你打电话了?说什么了?”陆梨没觉出江望语气中的不对劲:“嗯,就说你到家了,还不乖,都不撑伞。江望,明天小叔接我,你别担心。”江望垂眸,平静地应:“知道了,去睡吧。”陆梨和江望道了晚安,等他挂电话。江望知道这是她的习惯,先一步挂了。房间内灯光明亮,将每一处都照得清晰。和西区模糊朦胧的景象完全不同,江望盯着空荡荡的房间看了半晌,忽然改变了注意。他轻轻关上门,进了浴室。庭院里,黑色的书包孤零零地躺在地上。雨越下雨大,没人来捡它。.竖日,早上六点。老太太正品着热茶,佣人拿着湿漉漉的书包进来,一脸为难:“老太太,这是早上,老刘打扫院子发现的。是小少爷的书包,您看这......”佣人们可都是人精,一想就知道是什么回事。江望现在虽然不受宠,但保不齐江北心回来后,事态可能会发生变化。老太太瞥了一眼,道:“去拿个新的,文具坏了就丢掉,家里有。”佣人低头应:“是。”一小时后,西区。陆梨被开门声吵醒,懵了一会儿,出声喊:“江望?”“陆梨,十分钟后,出来吃早饭。”小少年略显沉闷的声音隔着木门传来,“外面在下雨,校服里面穿厚一点。”陆梨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