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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看向一旁安静的江望,道:“你看好梨梨,别让她被岑岁那个人来疯抓走了。那丫头真是,胆子要大上天了...”陆梨一愣,问:“岁岁怎么了?”江尧摆摆手说没什么,他又缠着陆梨说了会儿话,直到通知要集合,才把陆梨的包塞进江望怀里,道:“生日快乐啊,弟弟。礼物晚上再给你。”这声“弟弟”可谓喊得真心实意,江尧一直觉着自己是个好哥哥。江望瞥他一眼,客气道:“比赛加油。”江尧哼哼两声,转身跑了。等江尧一走,陆梨就转身问江望要书包。她的小书包是江南蔚送的开学礼物,淡淡的粉紫色和江望清俊的模样倒是没什么违和感,但陆梨总觉得哪里有点怪怪的。江望提起书包,单肩背上,伸手拍拍她的脑袋:“去集合,晚点再给你。”陆梨还企图挣扎,但一想到今天是江望生日,就妥协了。两人慢悠悠往一中的位置走。这次三校联合运动会别提多热闹,不管往哪儿看人群都是乌泱泱的一片。江望走在陆梨身侧,替她挡去那些窥视的视线。江望侧头,安静地看了陆梨一眼,她下意识扯上了他的衣角,和小时候一模一样。这小丫头面上看起来没什么,但细微的小动作却出卖了她,人一多她就会紧张。江望停了一瞬,从她的书包里拿出明黄色的帽子,熟练地往她脑袋上一罩。视线骤然变暗的陆梨后知后觉:“你什么时候放的帽子?”“早上,临出门前。”陆梨抬手,正了正帽子,小声嘀咕:“怎么是这个颜色的?”小时候她的帽子也是这个颜色。江望难得弯起唇,嗓音里皆是清朗的笑意,如宋明月般夸她:“长大了的梨梨也很漂亮。”陆梨:“......”想起幼时她问mama自己漂不漂亮的模样,少年嗓音里的笑意又这样勾人,她没出息地红了脸。幸而有帽子替她挡着,谁也看不见。没出息!陆梨暗暗对自己说。集合时,一早上不见人影的岑岁终于冒了出来,她哼着小曲,脸上皆是坏事得逞后的愉悦表情。陆梨陡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凑过去怀疑道:“岁岁,你干坏事去了?”岑岁抬起下巴,坦然道:“对!”陆梨:“...你做什么了?”岑岁笑得眯起眼睛:“保密。”另一边。江浅皱着眉扫视一圈,那些人都往她身上看什么呢?人群中,好些人遮掩着视线往江浅身上瞧,看一眼便低下头和身边的人窃窃私语,还有人忍不住笑出声来。但班里的人却都不敢提醒江浅。这大小姐脾气大,他们可不敢这时候上去触她霉头。江浅咬了咬唇,瞪了周围的人一眼,朝着男生的方向喊:“江深!过来!”正和朋友聊得火热的江深不耐烦,刚想转头拒绝便看到meimei脸上的神情,这是快气炸了。他赶紧收了话往她身边跑:“怎么了?谁欺负你?”江浅低声道:“他们都看我。”江深抬眼看向周围,马上反应过来去检查江浅自己看不到的地方。他绕到江浅身后,崇英红白相间的校服上,被人用红色的马克笔写了五个大字:池浅王八多。“cao。这他妈的...”江深咒骂了一句,示意江浅把校服外套脱下来。待江浅看到那五个字她直接炸了:“是岑岁!我刚刚在更衣室换衣服的时候看见她了,我就说她好端端地跑到崇英区来干什么。”江浅的直觉告诉她,除了岑岁没人会做这样的事。江深脱下自己的外套往江浅身上一罩,道“浅,这事你别管。交给我。”开幕式结束后,运动会正式开始。岑岁和陆梨手挽手往看台上走,江望跟在两人后面,肩上还背着那个粉紫色的包包。不少人觉得这画面有趣,悄悄拍了下来。岑岁凑过去和陆梨咬耳朵:“梨梨,好多人看你。”陆梨一点儿都不怕:“我戴帽子了,他们看不清。”岑岁正想说什么,就听高台上一声清脆的女声:“陆梨!”她们俩一齐抬头望去,那女孩站在初二区,穿着漂亮的拉拉队服,这会儿那双眼见着陆梨弯成了月亮。是许久未见的叶晴星。陆梨回头悄悄看了眼江望,却正对上他漆黑的眸。她赶紧收回视线,还有点心虚。岑岁一瞧陆梨这没出息的模样,就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她捏捏陆梨的手,道:“她交给我了,今天江望生日,你们玩。”说完,岑岁便懒洋洋地朝上头挥了挥手,朝陆梨一挑眉:“我去初二打探打探,说不定能发现一片新天地。”陆梨就眼睁睁地看着岑岁走了,她轻咳一声,看向身后的少年,问道:“江望,你不去找姚林他们玩吗?我就坐在我们班的位置,不乱跑。”看台过道上到处都是人,江望伸手把她往身边拉了点,低声道:“我哪儿也不去。”陆梨:“......”她纳闷:“我又不是小孩子了。”等几个调皮的同学过去了,江望才松开手,道:“我没有比赛项目,他们都在cao场上,你想让我去哪儿?”陆梨思索片刻,觉得江望说的也有道理:“好吧,那我们一起吃零食。”江望也不和她争辩零食到底是谁吃的,两人走到一班的位置坐下。初一的位置靠后排,江望直接带着陆梨在最后一排坐下。人少,且江望坐下后也没什么人敢靠近。高台视野开阔,一仰头就能看见碧蓝的天。秋日阳光虽温和,但这点暖意挡不住不甚温柔的秋风。帽子被掀起一角,陆梨“呀”了一声,还没来得及动作,边上横过一只手。少年的身体还很青涩,但从修长的手指间就能看出他日后高挑的模样。江望将藏在帽子里的绑带挑出来,手托住她的下巴,微微移过她的脸,道:“别动。”陆梨经过多天的反省,心里的不自在少了很多,此时看江望觉得又是她乖巧安静的崽了,笑眯眯道:“谢谢哥哥。”江望小心翼翼地在她下巴右侧绑了一个蝴蝶结,抬眸问她:“紧吗?”陆梨感受了一会儿,道:“正好。”闻言,江望收回手,视线落在cao场上,一副准备认真看比赛的模样。陆梨左看右看,他们边上都没什么人。明明其他地方挺热闹,到他们两人这边却仿佛出现了真空地带。陆梨纳闷,平时江望不过是话少了点,在学校里不能更低调了,怎么大家都很怕他的样子。这种怕似乎又和怕岑岁不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