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6
众人却又嘲笑道,“就是那个死了七个兄弟才从瀚海带出来一根的混沌永南针?你每天卖一根,你那七个兄弟岂不是每天都得死一遍哈哈哈……”那壮汉却忽的冷静下来,缓缓眨了眨眼睛,转口道,“……你敢说混沌永南针是假吗?”众人愣了愣,意识到失言,忙收敛起来,“……永南针当然是真,可你也不该说是你从瀚海里带回来的啊。”“就是就是,明明是海市所产珍宝。不独你一人有存货!”众人忽然便再度一致对外,转向了萧重九,“说到这永南针啊,那可是深入瀚海必备道具!”“就是就是,瀚海太邪乎了。人一进去四面都是大树,那路转着圈儿绕,还不是这么转的。”便有人平地画了个圈儿。“是这么转的!”又有人抢上前,竖着画了个螺旋。“冷不丁一抬头,就见前边儿地皮朝上、树朝下。低头看看,原来自己踏在浮空岛上呢,头朝下的是自己!”第三人接力。“没根永南针,大罗金仙也得晕头转向!”“两人一根也不行!必须得人手一根。别看进去时是一群人,不定哪次回头,就只剩自己一个了!”“给这位姑娘也买一根吧,公子!”萧重九:……乐韶歌:……乐韶歌转向那大汉,“……我买一根。”却不料萧重九竟也同时向那大汉伸手,“我也买一根。”大汉哈哈笑着看向先前围攻他的众人,意气风发道,“爷爷我平日限售,每天只卖一根。今天心情好,就破例多卖一根!”众人终于讪讪的散开了。那壮汉这才敛了心神,对乐韶歌和萧重九道,“二位请随我过来吧。”萧重九于是对乐韶歌朗朗一笑,“姑娘请。”乐韶歌莫名就觉得自己又输了一阵似的,“壮士也请。”片刻后,忽的想起什么来,“壮士也是一个人来的?”“是。”萧重九坦然笑道,“在下孑然一身,尚还未寻得同伴。”乐韶歌:……这个时候的萧重九,其实已经推到了两个女人——不,应该说是被两个女人推到了吧。撩起陌生女人来,却还能这么要命的大方又清朗,也是种天赋。乐韶歌依稀记得里提过,他的第一个女人是他的师父兼灭门仇人之女,也是他的真爱未婚妻。意外偷听到他的身世后不由分说的睡了他,而后一掌将他打下悬崖。当然,后来萧重九才知道姑娘不是嫌弃他,而是想从父亲手中救他。只是思路很迷。第二个女人是他的义妹,为替他解毒而同他交合,却因知晓他只当自己是meimei,交合时都戴着面具哑着声音装作陌生人。交合后毒性被过到她的身上,她便不辞而别了——当然后来得了旁的机缘,又平安回到他身边。乐韶歌:……仔细想想萧重九同他的女人们第一次结合,好像没一次是因为情之所至——不是为了救人就是为了被救,并且都是女人们芳心暗许,他只是迫于形势半推半就。等等,和未婚妻那次应该是真心的,结果完事后就被打下了悬崖…………元尊他真的很不容易呀!以及……交合真是妙用无穷啊。乐韶歌心中忽就对萧重九升起一丝同情,一时看他的目光都不由微妙起来。萧重九:???两人随那壮汉来到海市深处一栋小木屋前。……此地距离瀚海已极近,四下都是幻化不定的蜃景,天地昏暗无光,竟看不出是黎明将至还是黄昏临近。乐韶歌听得出那壮汉心音,便不怀疑。萧重九当无她这般识别人心的本事,却也能言笑如初,待以真诚。那壮汉进了木屋,不多时便左手拿水晶球,右手拉着盲棍——牵了个盲眼少年出来。乐韶歌的心猛的便揪了起来。壮汉将水晶球亮给二人看——球只是容器,容器中悬浮的那根纤细如针的银晶,才是真的宝物。乐韶歌只一眼就认出,那是祖师乐正子的遗物——祖师是飞升而非仙逝,说遗物似乎不大合适,但总之是祖师爷所留不错。那是一件信物,持此信物者,可要求九歌门为他做一件事。祖师爷飞升前曾提及此物——当年他为建立九歌门,向天借福,为此散出九根银针,许诺为天下做九件事。其中八件顺利完成,亦回收了八根银针。唯独第九根银针下落不明。大道幽微,有求必应,亦有债必偿,这第九根针恐怕干系到九歌门的败亡,祖师爷要求后来弟子务必将它回收。乐韶歌看着那球中银晶,一时竟有些恍惚,脑中莫名便浮现出些奇怪的念头——她曾疑惑,萧重九重伤时为何会落入香音秘境。香音秘境隐世结界纵然已老朽破败了,可也不该让人掉落在九华山下啊!怎么说九华山都在秘境中央,哪有越过边界直接掉进阵眼里的?可,会不会有这种可能?上一世萧重九就在此地,得到了这根银针。于是当他重伤濒危之际,银针中飞升修士的承诺之力将他送到了九歌门。可他不自知,而乐韶歌亦未查知。于是他在无意中提出了九歌门毫无准备、也力所不及的要求。于是乐韶歌为救他而死,九歌门因受他牵连而亡,舞霓为替他炼制苏摩甘露而深入战云秘籍,而诛杀“天魔”则成了他一统四境的最佳旗帜。……当她回神时才发现耳中一片茫茫之声——她竟在无意中开了耳识,听取了瀚海密林中她尚还听不懂的万物之声。这时她听到眼前壮汉说,“这便是我从瀚海里得到的宝物。”而后他轻轻的将盲眼少年推上前,“这是我的弟弟。他在瀚海出生,也算是我从瀚海里捡回的宝物。”——那少年有着和阿羽一般无二的容貌。“你们可仔细商议,各选一样带走。”他说。作者有话要说: 举手示意下这章后有多少人对阿羽脱粉……第36章那少年体内仿佛没有魂魄,乐韶歌听不见他的心音,他的呼吸、血流,甚至听不见他走动时衣衫相摩、尘土扬起,微风擦上皮肤的声音。她耳中这少年仿佛由寂静构成,一切声音沾染到它便都平息了。乐修以耳朵听取世界,便如普通人以眼睛观赏世界。旋律便是耳中世界的色彩。一个毫无声息的人,便如五色斑斓中突兀的空白一样,是一种别样的鲜明。这人竟让两个陌生人在他的弟弟和珍宝中做出选择,实在是不合情理,莫名其妙。萧重九显然也感到意外。目光在兄弟二人之间逡巡许久,才斟酌着询问,“你想让我们把你弟弟带走?可否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