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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声钻进耳朵。傅岳庭费了好大力气才让自己没有露出马脚。所幸秦砚很快收回手,抬腿下床。他无意打搅傅岳庭的好梦,就没再久留,直接转身走向门口。打开房门。傅博宏、管家、佣人们,排了一排,正站在门前,侧耳偷听。见秦砚突然出来,众人都是一愣,接着纷纷看天看地。傅博宏坐在轮椅上,看天的动作正好对上秦砚的视线,于是爽朗一笑,试图撇清尴尬:“秦先生早上好,我来看看你们醒了没有。”秦砚走到门前时已经脱了外套,但衬衫和西裤还是能看得出一丝端倪。傅博宏不动声色扫过他身上的皱褶:“岳庭呢?”秦砚看出众人对昨晚的好奇,也不拆穿,如实告诉他:“还在睡。”“还在睡?”傅博宏下意识看了一眼时间。这可不符合傅岳庭一贯的生物钟。秦砚于是侧身让出空间,方便让他望进卧室。看到床上穿戴整齐的傅岳庭,傅博宏立刻猜出了这一夜的情形,这时再看秦砚,他脸上多了几分歉意:“昨晚太麻烦秦先生了,真是不好意思。”秦砚笑了笑。傅博宏转过脸吩咐:“刘方,带秦先生去客房。”管家应是,对秦砚说:“秦先生这边请。”秦砚没有拒绝。卧室是傅岳庭的,他连洗漱都来不及,是该找个地方收拾一下。关了门,他和管家一前一后离开,傅博宏也被佣人上前推走。听着门外渐行渐远的凌乱脚步声,傅岳庭缓缓睁开了眼睛。心还在狂跳。身体因为绷得太紧,仿佛还不听使唤。他一顿、一顿、再一顿,抬起的手,才终于按在脸上。脸是烧的。烧得guntang。秦砚捏了他的脸。但那个笑是什么意思,嘲笑?还是其他?傅岳庭一把抓住枕头,转脸狠狠埋了进去。昨晚的事他已经全部记起来了。他对秦砚说“不准走”。他握着秦砚的手不松开。他抱着秦砚睡了整整一夜……丢脸。他该怎么面对秦砚?秦砚会怎么看他?思绪一团乱麻,傅岳庭忍不住抬手按在身侧。秦砚离开不久,掌下还留有暖得灼人的热度,和拨乱心弦的气息。这股热气钻进血管,一路涌上心头,叫傅岳庭心情沉重。昨晚和秦砚拥抱整整一夜,他却睡得昏沉。为什么要睡?可以用来睡觉的时间那么多,偏偏是昨晚,为什么要睡?傅岳庭的拳头默默又硬了。这时,门外响起敲门声。“噔噔噔”“大少爷,您醒了吗?”管家刚从客房方向回来,手里端着一碗醒酒汤,犹豫着敲响傅岳庭的房门。没想到很快就听到门内传来回音。“进。”语气淡淡,和平常没什么区别。管家顿了顿,开门进去。他看到傅岳庭正站在床边,原来已经醒了,只是和秦砚一样,身上的西装皱皱巴巴,头发也有些凌乱,但神情看起来毫无异样,随意转来的漆黑双眸让人心头微跳。注意到管家的视线,傅岳庭也低头看了看。他随手脱了外套扔在床上,扯松领带,往卫生间走去:“讲。”管家跟在他身后,低声说:“老爷子交代厨房,今天迟半小时准备早餐,您可以再休息一会儿。秦先生也正在客房冲洗。”听到秦砚的名字,傅岳庭脚步一顿。他看了管家一眼,微摆了摆手:“我知道了,你下去吧。”管家点了点头,把醒酒汤放在一旁桌上,才转身离开。傅岳庭没再回头。之后再从浴室出来,他穿戴整齐,去了楼下。——秦砚下楼的时候,隐约听到大厅有说话声由远及近。“连老爷子的笔迹都认不出来,你说你怎么就这么冒失!”“行了吧妈,来来回回你都说了多少遍了,烦不烦啊!”“你要是稳重点我还会说你吗!你到底知不知道轻重,你就甘心被傅岳庭踩在脚下?”“不甘心又能怎么样?大哥本来就比我强!”秦砚没有听人墙角的爱好,于是加重了脚步。交谈戛然而止。秦砚很快到了楼下。大厅被佣人恢复原样,已经没了昨天的热闹。骤然的安静里,一串脚步声显得尤其明显。是傅英哲,身旁有一男一女,都年近中年,浑身上下透着保养得当的精致。男人的五官和傅岳庭相似,只是不带着傅岳庭的气场;女人长得很漂亮,可眼神尖利,面相刻薄。见到他,三人脸色不一。傅英哲最没城府,色厉内荏:“为什么偷听我们说话!”秦砚还没开口,就见傅英哲脸色又是一变,看向了他身后。秦砚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正和傅岳庭对视。傅岳庭好不容易回归的镇定瞬间被冲击得七零八落,险些同手同脚,好在及时稳住心神,强装冷静的神情让对面三人掌心发汗。他们不知道刚才的话被这两个人、特别是傅岳庭,听到了多少,心里一阵心虚。傅英哲赶紧先打招呼:“大哥,早。”在他之后,站在一旁的男人也出声:“岳庭,你一直不喜欢喝酒的,昨晚怎么醉得那么厉害,以后还是少喝点,不要伤了身体。”是否出于真心另说,但男人这句话肯定只想表达关心,没有别的意义。秦砚很清楚这一点,不过听到这句话,多少还是有些不自然。傅岳庭很少喝酒,显然是傅家人的共识。只是他知道得迟了一天。察觉到他表情的细微变化,傅岳庭微蹙起眉,面上已经流出不悦。原本还想说什么的傅英哲立刻紧紧闭嘴。傅岳庭已经走到秦砚身旁站定。他不去看,也不靠近,只是闻到空气里沐浴露的味道,就足够挑起他的记忆,想起早上那个紧密的拥抱。为了转移秦砚的注意力,他介绍:“傅盛,我父亲。”傅英哲昨晚就见过,并且见面的过程很不愉快,傅岳庭没有多提,至于傅盛身旁的女人,他连看都没有看一眼。得益于宋景明的八卦,秦砚对傅家的结构也有些了解。傅博宏一共有三个儿子,一个女儿。大儿子没有从商,是一位教授;小儿子留学期间就在国外发展,很少回国;女儿则商业联姻,经营着夫家的公司。只有二儿子傅盛,至今还没有找到属于自己的梦想。每天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