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醉鬼你要亲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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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睁眼,你眨眼,你闭眼。 你再睁眼,这次瞪老大了。 陌生的天花板让你刚醒迷茫的脑子瞬间清醒。你什么时候有落脚的地方了—— 好啦,这里大概是零现在住的地方吧, 虽然你之前其实只是浅浅眯了会儿,但毕竟零他好像在处理很重要的事情,你琢磨着还是觉得不醒会好点。 你当然知道睡着的人应该是什么状态,可是装着装着就真狠狠睡着了你也是没想到的。 然后……大概是你的好朋友哼哧哼哧把你抱上来了吧,辛苦他了,虽然零君肯定不像你——你体力就跟没有的一样。 “嗯……”你支着身子尝试起来,但好像酒还是没完全醒,没什么力气……你又躺回去了,这床就跟有引力似的,啪一下你就重回床的怀抱,安详地闭上了眼。 “醒了就起来喝点水吧?”嗯,你还是闭着眼,可是你好朋友缓步走到了你的身边,你眼珠子在眼皮底下不安转动,寻思着到底该怎么对待你的好朋友。 他还要演吗,还是怎样,你从来没觉得躺在好朋友床上的时候会有一刻让你这么煎熬,而且你都发出响动了、那就肯定不能再装睡了—— 而且之前可能也被零看透了只是没有当场拆穿你吧——?你突然又对自己的装睡能力很没自信,但是没关系,你等等看看你亲爱的好朋友怎么说、又是个什么态度。 “……”闭上眼失去了视野的时候,听觉和其他感知就好似变得格外灵敏——虽然现在是你自己紧闭双眼尝试逃避,而不是在被谁谁谁强迫戴上眼罩捆绑起来被这样那样…… 不,不能想,好朋友的平稳呼吸声在你耳边靠得越来越近,你还躺在好朋友的被窝里……零平常睡的地方…、他的气味…… 再想你是会唧唧爆炸的,不可以,这进展太快了,不可以!你还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态度呢,天知道接下来又会发生什么啊… 你紧闭双眼,脑子里疯狂对自己的唧唧说着不可以站起来哦,但是你的唧唧好像不是很想听你的,它…非常叛逆。 你感觉…它正在抬头。巨龙苏醒.jpg(x 熟悉的呼吸声已经近在耳边,属于他的气味愈发浓郁了,他的视线落下、你被看到的地方一寸一寸仿佛都要灼烧起来。 憋不住了,你也不想再委屈自己,刷的一下睁开眼睛、半个鲤鱼打挺狠狠支棱起来—— 简直就像慢镜头一样,你看见了你的好朋友眼里的诧异和本能后退却犹犹豫豫又稳住在原地没什么动作的身体,然后就成功地被你扑过去按住了。 你觉得要不是他身体素质好,估计一下子就给带到地上被你扑倒了,刚这么想的你就觉得身子渐渐向下倒去。 ? “!”你被迫成功地把亲爱的零君给按到了地上,什么地板咚啊——土拨鼠尖叫.jpg 完全没想到明明他都稳稳没动却还是会有这扑倒一出的你慌忙间只来得及把爪子垫在好朋友的脑后,浅金发丝缱绻缠绕你的指尖,就连指缝间都被侵入、细软发丝挠得你微微发痒,他温热后脑勺轻轻枕在上面,根本没有什么冲击和重力应该带来的力道。 这分明就是零他故意顺势倒下的啊? 膝盖顶进男人的两腿之间,不经意间蹭到他的腿心,明明在上位的你只觉得整个人都被他的眼神捕获、沉在一片莫名暧昧的空气里回不过神。 还带着迷茫的眼看过去,却见他又笑弯了一双紫灰色的眼,被卧室灯光照得细碎星光闪烁,摄人心魂。 “零?”喉间滚动,熟悉的名字终于在唇边呢喃出声,你瞪大了眼。 就见金发男人迅速起身,就好像你一个大男人的重量在他眼里完全算不上什么一样,本来只有一点点可怜却暧昧至极的身体接触,现在却……一瞬间你们的位置就近乎完全颠倒。 因为速度和姿势所迫,来不及变换动作的你在清晰感知到那片极具爆发性的肌rou绷紧用力的情况下几乎坐在了他身上,他凑得越来越近,近到彼此的呼吸都再次交缠。 他的手伸过来,带起一阵微风划过你的耳朵,撑在了你的脑袋旁边、单人床的边缘。 床咚是吧。 你的眼睛不受控制地被一直紧紧盯着你的情绪似乎异常复杂、又统合成一片激荡起伏的紫灰眼瞳,那里面清晰地映出了你的模样。 那是…… 你瞳孔一缩,其实心里已经明白过来了却还是偏过头尝试寻找能将自己的样子观察得更清晰的镜面,却被那只蜜色的手几乎是抓握过来的手捏住了你的脸固定住了。 眼前似乎只能装进降谷零一个人,你却开始走神。 你的易容……它嘎的好惨啊。 醉酒后的buff再加上你本就在熟悉的好朋友面前,轻易放松的警惕、迟钝的感知能力和怠惰的床癌晚期(?)让你没能第一时间察觉到自己应该早被好朋友掀了的易容。 尤其是甚至没察觉到你格外偏爱的粉毛君也……。 你第八千零八次怀疑起自己是否被降智,或者你就是变成笨蛋了呜呜。 可恶,这就是成长了的警察卧底侦探零君吗,居然也和前面那两位组织成员一样完全不顾后果直接把易容酱嘎了! 你再说一遍!莎朗能给你再整一遍而且还超级完美!你俩能吗!啊?! 虽然后果肯定你是由你自己承担,可怜的易容酱本来也负担累累要撑不住了……但果然还是会好不爽哦,你捏紧拳头,蠢蠢欲动。 “……”降谷零掰过你的脸本意是想让你也好好看他,可是看你出神的样子也没打算开口惊扰你,只是……金发男人垂下视线。 你拳头攥得紧紧,连神情中微妙地透着些不爽激愤,“你在生气?”他还是启唇出声了。 “哈……”你拽住他的手一扯,“你说你,刚才跟我装蒜也就算了,为什么还不跟我说声就把我易容掀了啊?”你又拽着他领子把他甩上床,当然、一出手手感不太对你就知道以你不太行的弱鸡实力做不到这么轻易,那全得是身手优秀的他配合你。 啊—— 你生什么气啊,明明是你消失几年人狠狠不见的,再出现也没好好跟好朋友们打招呼、还披着假皮虽然不怎么走心却也确实有想要尝试瞒天过海的,过分的人是你,你又有什么资格生气。 你垂下视线,居高临下地看他一头金发散乱,几缕碎发微微遮住格外明亮的那双眼却也盯着你没有丝毫闪避,“啊、”他用手把挡住视线的头发撸到脑后,与青涩时期完全不同的、成熟男人的魅力向你袭过来,你不爽地欺身而上,这次是主动将膝盖插进了他的两腿之间。 “看来还是喝多了呢、”他无奈地笑,好像作为调酒师没能阻止你喝酒感到有些抱歉似的,“你在车上睡着了,我费劲把你弄过来,一进门你就一副想吐的样子……”他毫不躲闪的视线似是要看到你心底,“把你扶到洗手间…”他坐起身来,似乎完全没在意你的腿因为动作间的位移而紧紧顶在了他的胯间。 “你猜怎么着?”他揽住你的腰,手放在你的脑后微微用力压下来,他的鼻尖几乎抵着你的,吐气间轻轻似在亲吻你的皮肤,“你不光拉着我不让走,还自己喊着热让我帮你把易容撕下来……” 降谷零想起一开始看着青年耳朵那片的皮都被那指节泛红的手揪起来,乍一又听到你突然说让他帮忙把你的脸皮搞下来的样子,即使猜到了是易容也被你吓了一跳,过于仿真的材料在各种意义上都是死而复生的醉鬼耳后凸起一块儿的样子……被你用那熟悉的眼神盯着、guntang的手抓住不让走的时候、一时之间还不知道要怎样呢。 这就是酒量不得行还要硬喝的醉鬼吗。 “所以是你自己让我帮忙弄掉易容的哦?”他的手又摸到你现在不禁发热染上通红一片的耳后,“这里…当时起皮的样子还挺吓人的呢。” 这还是你那个过于正经腼腆可爱?的好朋友降谷零吗。 你的脸更红了,你放弃思考,果然在你缺席的七年里…发生了很多你想象不到的事吧。 “我也没有很生气,就是不爽而已,好不容易整的就这么点材料、三番两次被人掀得都快报废了……” 许久不喝酒的你酒量好像变得更加差劲了,大概完全断片了的你完全回忆不起来自己有那些行为、还说了那些话,“对不起啦,零、”你呼噜了下好朋友的金毛,“但那顶粉毛我还蛮喜欢的、挑了好久呢…” “哈哈,那样的话还是在的哦,就在外面——”他笑了笑用眼神示意了下门外,你很难形容那个笑是在笑你还是在笑什么别的东西。 “不过话说回来……你怎么、会在这里?”他好像根本不想装作不在意,那眼睛还是紧紧盯着你,“星谷星——不是死于爆炸了吗。” 你还以为他不会想开诚布公、还直接这样问你。 而且他居然没问你易容的事,虽然线索很明确估计直接猜到了吧……这样你好没成就感的。 你的死而复生会让零高兴吗,虽然你自己都摸不清事态的走向脉络和真相。 你根本没有准备好答案,今天发生的一切的一切全都不在你的计划里、全是意料之外的事——不过你本来也不是按照计划行事的人,随心所欲的你向来跟着心走、想做的你都要做,不想做的都别来沾边。 应该是这样的才对。 “我也以为自己死了哦,”这你也没打算骗任何人,“但是他们活下来了就好吧?”你低了低头,“嗯、我的话……如零所见,不是还这样好好活着嘛!”好像还有的良心?让你顿了顿,“……呃、大概?”隐瞒的事情……大家都是一样吧。 那淡色嘴唇抿了抿、你的好朋友像是还要说些什么,却又止住了,“……可、对…来说,星活下来才是最让人觉得安慰的事吧。”他垂下眼睑,含混着低声说道。 你们之间距离不足小半米,你却恍恍惚惚听不太清他的言语,但也没什么关系,因为……“明明零和大家都活下来才是最幸福的事。”你按住那张脸垂下脑袋就梭巡起他的唇。 轻轻的吻落在皱起了的眉间,啄了啄轻轻颤动的眼皮,蹭过垂下的睫毛、抵过微凉的挺翘鼻尖,终于吻住了那你肖想已久的浅色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