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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心。另外一个当事人全然不知前因后果,自顾自地走在一边,手上还在噼里啪啦地打着字。夏清许直觉现在的气氛有些微妙,安静得尴尬,于是随意找了一个话题就开了口:“我们是不是该说开学见了?”林瞿的视线从手机屏幕上挪开,落在了夏清许的身上,他静静地思索了一会,才回答道:“大概不是。”夏清许疑惑地看着他,似是在等待着下文。“我们还有两张券呢。”林瞿笑道,“最迟最迟……一周后就能见面了。”几个女孩结伴着经过他们的身边,投来了或好奇或打量的一眼,她们走出不久,夏清许隐约听见了几声细碎的讨论,“腻歪”、“情侣”等字眼窜进了他的耳中。夏清许顿时反应过来,他和林瞿的对话从某种程度上说像极了情侣分别时缠绵不舍的话语。他撇开头不敢去瞧林瞿的眼睛,生怕从里边看出半点不悦来。“到时候等我消息,我们可以先去那里玩一圈再回学校。”林瞿说道。“好的。”夏清许干涩地回应着。·第二天夏清源去学校后,夏清许也借了夏常平的车,送林瞿到了火车站。“我走了。”夏清许看着林瞿解下安全带,回过头对他笑了一下。“路上小心。”他在驾驶座上目送着林瞿的背影,对方若有所感,回过头又和他说了声“再见”。夏清许关上车窗,将外边的冷气都隔绝了去,但车内的暖风怎么也带不起他的温度来。空荡荡的,像是缺了什么东西。就像当时放假的时候,他对林瞿说“开学见”一样。但这时的感觉比那时的浓烈得多。往后的几天,他又恢复到了放假刚开始的那种状态,只不过林瞿找他的次数少了许多,回消息的速度也慢了许久。夏清许想,他大概是在忙。至于忙什么,他不愿意再去深想。有的时候消息发出去了,夏清许能在窗边发上好久的呆,书也看不下去,单顾着等对方的回应。杨蠡几次察觉到他的心不在焉,还专门派出夏常平过来他这打探了一下,但是夏清许什么都不愿意讲,一个劲地和自己的父亲说着“没事”。夏常平这个直A也没有看出自家儿子和平时有什么不同,回头就告诉自己媳妇:“可能是放假太无聊了吧。”直叫杨蠡当场就翻了个白眼。后来杨蠡亲自出马,夏清许在自家姆父的目光下缴械投降,省去了林瞿的名字,把自己的心路历程简单地说了一遍。他说他喜欢上了一个人。然而那个人早有了心上人。他说自己不知道要怎么办。夏清许从很小的时候就不再和杨蠡分享自己的小秘密了,男孩子长大之后总会有些自己的小心思,不愿意和家长述说,只想要自己憋着。这还是他第一次对杨蠡敞开心扉。杨蠡问他:“你在担心什么?是你的性别吗?”“我的性别、他喜欢的人……都有。”“你父亲高中的时候也单恋过我的朋友。”杨蠡说道,“很多事都不是那么快就能定性的,你不去试试怎么知道?”“可是……”“就像清源说的,你大可以将他堵在墙边……当然我不介意这么做。”杨蠡说道,“你是不是还是在介意自己的性别?还是担心他在意你的性别?”夏清许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怔怔地盯着他的姆父。杨蠡摸了摸他的头,“你长大了,很多事情不愿意说也没关系,我只想让你开心。”“端午回来的时候,我们再去试一试吧。”夏清许知道杨蠡说的是什么,这一次他没有像上次那样推拒,而是轻轻点了点头。寒假一天天的过去,林瞿那边似乎是闲下来了,终于主动给他发了消息。L:你什么时候回A市?·X:24号L:提早两天吧,我们正好去泡个温泉?L:我最近都快累死啦夏清许看着上边的几行消息,迅速打下了一个“好”字。但手指最终还是悬在了屏幕上,过了好几秒才发送了出去。过了几分钟后,夏清许才恍惚想起,其实他还有一个解决方法。他大可以把券交给林瞿,让他带着自己的心上人一起去。这省的他……心潮翻涌,焦躁异常。但如果这句话真说了出去,夏清许大概又会觉得不太甘心。就像杨蠡说的,不去试试又怎么知道。倘若林瞿和那个人之间是双箭头,他便退回室友的位置,什么都不过问;但倘若他们八字还没一撇,那他自然也不会轻易放弃。林瞿带给他的所有感觉好像都是他从前没有遇到过的,他让他心猿意马,也让他酸涩不安。·二十二号早上,夏清许坐上了前往C市的车。·X:我上车了,中午能到。L:我也差不多时间,我在出站口等你夏清许把手机收进了口袋,在周围的人声与列车的行驶声中,迷迷糊糊地睡了两个多小时。等他一觉醒来,早就进入了Z省的地域。他一摸手机,打开以后才发现林瞿给他发了好多消息。L:我到了L:你还有多久呀L:我去外边的店里坐一下好了,有点冷L:到了吱我一声L:你怎么还没到最后一条消息是两分钟前发的——L:我快要饿死啦夏清许笑了一下。或许他也不是没有机会的。·X:还有五分钟·X:我刚刚睡着了L:你吓死我了L:我都怕你被人拐卖了L:夏老师那么轻还不是扛起来就走那天的事是过不去了,林瞿到现在还能提起来开他玩笑。夏清许找了一个鹦鹉挨打的表情包给他发了过去,顺便还再次编辑了一下,在那只被踢飞的鹦鹉下边写上了林瞿的名字。L:……L:好狠啊外边比车厢里低了好几度,夏清许拖着行李箱一出来,就遭到了寒风的猛烈袭击,他缩着脖子,把上边摆件似的围巾绕了好几圈,挡住自己的下半张脸,然而挤在人潮间出了站。他本想着找一个可以避风的地方再给林瞿发消息,但没有想到,一走出站口,他就看到了站在凛冽寒风中的笔直身影。林瞿穿着白色的呢子大衣,里边的高领毛衣挡住了他线条分明的下颚。他的唇有些干,许是在风里待得久了。他没有拖行李箱,只是简单地背了个小包。“好久不见。”他走上前来对夏清许笑道。这个场面,按照剧情的发展,林瞿横竖也该做些什么。比如帮夏清许拉个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