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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就不再是个问题,这小子会亲自去他屋里拉他胳膊叫他,他再也不必担心起晚。“早啊,无偃。”时诉安再次被谢无偃喊醒时,脑袋还迷迷糊糊。“现在......现在几点了?好困。”“八点了,哥哥,起来吧,起来吃早饭,今天有你最喜欢的酸梅饭团。”“好,我马上......”时诉安说着打了个哈欠,“我马上就起。”等时诉安迷迷瞪瞪地起来,又穿着拖鞋去刷牙洗脸,终于清醒了,然后他就发现自己睡衣领口下面,有两个红印子。他扒拉开看了看,感觉有点像被虫子咬的。时诉安没太在意,只是决定晚上睡觉前要把床单换一换。他洗漱完,就回屋吃早餐,见谢无偃将一杯牛奶放到他手边,就一脸压抑黑沉地闷头坐下,不由得问:“怎么了,无偃,心情不好?”谢无偃张了下嘴,却又闭上了,低着头。见谢无偃这副样子,时诉安不禁更担心,声音微微有点急:“到底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告诉哥哥。”“我......”谢无偃到底没说出口,只是从桌子上拿起手机,快速点了几下,放到时诉安面前,强忍着火气:“哥哥你看看吧。”时诉安看了谢无偃一眼,拿过手机。“到底怎么......”“!!!”时诉安声音戛然而止。飞速地划着屏幕,时诉安表情渐变,然后他飞快地点开了热搜第一里的音频。贾晚晚无辜又娇软的哭诉声顿时传了出来。时诉安越听,脸色越发冰冷,最后似笑非笑地给微博点了个赞。“就这个?来送人头吗?”“哥哥,你不生气?”“我当然生气,但我现在反而想笑。”时诉安快速扫了几眼热搜里那些完全颠倒黑白的污蔑,以及肮脏的咒骂和侮辱,轻笑着将手机往旁边一扔。“这个贾晚晚还真的比我之前了解的,还要愚蠢。”“她是很愚蠢,但是哥哥,这个录音应该不是她爆出来的,八成是谢清清。”“谢清清?!”时诉安一顿,抬眸看着谢无偃,“那个谢家人?”“对。”时诉安眉头微拢,顿了两秒。“也对,贾晚晚再愚蠢,出了拍卖会那档子事情后,贾国庆应该好好教育过她了,并且一定强令约束过她,她再蠢,也不至于蠢到这地步,无偃你的意思,这个音频是谢清清录的,然后放上网转移视线的?”“对,谢清清她不笨,但为人和谢盛政差不多。”时诉安“啧”了一声,不怒反笑。“所以,谢清清这是想祸水东引?一方面能给我泼污水就泼污水,泼不了就拉贾家下水,反正不管是我倒霉还是贾家倒霉,都能起到转移视线分散关注的效果。”“对,是这样。”谢无偃就知道,他哥哥一点就通。时诉安却没对谢清清继续发表什么看法,只是抬眸直直地盯着谢无偃,眼底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光。“哥哥,怎么了......?”谢无偃被时诉安这一眼扫得提起心来。“为什么这么看我?”时诉安却没说话,依然在盯着谢无偃,还眯了眯眼。谢无偃头一次感觉到什么叫背后发毛,心底还隐隐冒上一丝不安,怎么回事,他哥哥这反应不太对,难道想歪了什么!“哥哥,到底怎么了,你别这么看我啊,我都被你看慌了。”时诉安看着谢无偃莫名紧张的样子,终于忍不住一笑。“没什么啊。”他不再盯着谢无偃,随手拿起了牛奶杯,喝了一口温热的牛奶。丝丝的甘甜伴着奶香顿时滑入了喉咙,貌似加了蜂蜜。时诉安面上笑容不禁更温柔了,他家弟弟就是这么贴心啊。“哥哥。”时诉安这反应怎么可能让谢无偃安心,谢无偃忍不住追问:“刚刚到底怎么了,哥哥你是不是想说什么,还是想歪了什么?”“我哪能想歪什么啊。”时诉安笑着摇了摇头,“我只是觉得,无偃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或者......是有什么事情想对我坦白?”毕竟这小子今天的反应有一点点问题,虽然脸色很黑很臭,怎么看怎么愤怒,但结合之前他受伤时这小子的反应,今天这事儿却有些不完全算正常的冷静。所以他觉得谢无偃大概是有办法应对的,并且这个办法应该还比较周全,但是一个即将成年的高三生为什么能有周全的办法应对这件事?再想想昨天谢无偃对他讲的那些关于亲妈和外公的事情,联系一些未明讲但已经透露出来的信息,加上谢无偃过于聪慧,情商还高......他就算猜不全,也能猜出个一二来。说句自夸的话,他智商到底不低,能算个聪明人吧。谢无偃听到时诉安的话,瞬间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回过神,不算太过震惊。他的确有故意引导,并且逐渐暴露一些信息,毕竟他是想和时诉安过一辈子的,有些事情肯定要逐渐坦白。但他也没想到时诉安居然这么快就觉察出了一些。“哥哥。”谢无偃装作愣怔的样子,然后面上闪过慌乱和内疚,“我...我......”“没事,哥哥又不怪你。”时诉安见谢无偃这模样,心想他果然是才对了,但他的确不责怪谢无偃,笑着揉了把谢无偃的狗头。“你别想多,哥哥又不傻,无偃你在谢家那样的环境里自保那么多年,应该不是简简单单装作懦弱就行的,何况还牵扯到你mama和外公...估计还有很多别的我不清楚的方面吧,肯定很多事情是要隐瞒着的,哥哥知道。哥哥一点都不怪你,真的一点都不怪。”“哥哥,我......!”时诉安摇摇头:“无偃,如果你想坦白,哥哥当然会更高兴,但是我不想逼你,你也不要急着说,什么时候你觉得可以说了,再说,哥哥会听的。”说着,时诉安放在谢无偃脑袋上的手微微停顿,然后缓缓向下,轻轻捏了把谢无偃的脸,还恰恰是谢无偃带着胎记的那左半边脸。时诉安声音一如既往地温柔:“行了,臭小子你别乱想,也别慌,哥哥真的不会怪你的,永远永远都不会,你要相信哥哥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啊。”说完,时诉安望着谢无偃的眼睛,眼睫一弯,“所以,你确定不要把你想到的办法告诉哥哥吗?”谢无偃突然攥住了自己的拳头,眼眶隐隐泛起一丝微不可察的红意。他是想过坦白后,时诉安可能会有的任何反应,也猜到过,在他这样慢慢引导和逐层刻意暴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