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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的,可以去河对岸。燕洵招工,且随时都能走,不过干得越久,工钱越高,管饭吃的也越好。实在是过不下去日子的,一咬牙就去了河那边;还有想让家中人都吃上饱饭的,自个儿收拾收拾也去了河边。毕竟海边出现妖怪那么久,河那边也没出过事,反而一栋栋水泥楼拔地而起,一个个作坊都开了起来。大家可没忘了,那边还有个医馆,霍老就在里面,还是小花的师傅。柳哥儿和姜哲都治好了病,如今根本不回京城了,还有夜香郎,如今依旧满京城的收夜香,却不再叫人退避三舍,反而都知道他叫大山,模样好,讲礼数,是难得的佳婿,想要说亲的人家不知凡几。“咱们去河那边讨生活,别卖你那个火烧了,咱们都多少日子没出摊,家中粮食也快吃完了。”小哥儿说。汉子梗着脖子,“我想卖火烧。”第47章/“有什么特长?”“做火烧, 俺做的火烧吃了的都说好吃。”汉子道。“恩, 你家哥儿有什么特长?”“平日里他做火烧, 我帮着烧火。我干点粗活就成了……”小哥儿赶忙说。负责登记的汉子想了想道:“倒是有个烧火的活计, 我先带你们去试试吧,不行再换别的。”对于直接搬过来住, 不回去河那边的人,都是优先给更好的活计,工钱多,住的地方也更好。大院里, 一个高耸的铁筒呜呜呜冒出一股黑烟,还有‘kuchikuchi’的响声, 像是巨兽喘息。汉子和小哥儿一进来,就看到一个庞然大物缓慢的动了,巨大的小山一样的铁疙瘩, 明明应该很沉重,但伴随着呜呜的声音, 竟然动了起来。沉重的, 不可思议的缓缓前行,到院子另外一头缓缓停下。“大人。”火焰幼崽从大铁疙瘩上面跳下来,拍了拍自个儿的脸蛋, “用柴火还是不行, 得使劲放柴火, 风箱吹起来, 烧的太快。”“嗯。”燕洵心中有数, 只是他想找的东西还没找到。小幼崽出了一脸汗,就把皮毛帽子拿下来,露出两只火焰一样的耳朵。站在旁边看着燕洵带着小幼崽进了屋,这边三个人才回神。负责记录的汉子问:“就在这里做工,行不行?如果不行……”“这有啥不行的。”小哥儿道,“成,就在这儿得了。”那个会动的铁疙瘩很厉害 ,小哥儿很感兴趣。他家汉子撇了撇嘴,倒是没说话,显然两个人之间都是小哥儿做主。见他们不怕小幼崽,负责记录的汉子也就点了头,赶忙安排下去。屋里,燕洵上了炕,盘腿坐下,拿起桌上的图纸看了看,点了其中几个地方道:“这里咱们还得再改改,方才我看还是不太合适……”“计算很完美,但真正造好了,还是要受到更多影响。”镜枫夜也点头。外面的铁疙瘩就是他一手设计,其中有燕洵指点,小幼崽们帮忙制造等等,但大部分活计都是镜枫夜自己想好,画出图纸,又造出来的。“是啊。”燕洵点头。那个铁疙瘩用的零件十分繁琐,而且都还在摸索中,有些不合适的当场就得修改,燕洵也动手帮了忙。天冷,铁疙瘩冰凉冰凉,隔着皮毛手套都感觉冻到骨头,没一会子手就冻肿了。屋里又很暖和,手便发红发痒。这样的天气,干活的汉子们都还热火朝天的,能看到身上冒出来的淡淡热气,燕洵心中十分佩服。“大人。”镜枫夜摸出一个木盒。燕洵一看,顿时有些不自在。木盒里是前几天在医馆的时候,弄的那种东西。这几天燕洵洗完澡的时候会用,比胭脂还细腻,一股甜香,用起来十分好。但那都是没有旁人的时候,现在炕上小幼崽们都在,还有工部来的工匠。燕洵看着木盒,总觉得有些羞耻。“擦手。”镜枫夜打开木盒,挖出一点,抹在燕洵手上。红肿瞬间消失,又变得白白的,慢慢暖和起来。工匠都当做没看见,但其实心中十分好奇那种膏到底是什么,看上去跟灵丹妙药似的,就是宫里的秘药都没有效果这么好的。小幼崽们都捂着嘴偷笑,知道燕洵不让说,便互相看看,用眼神交流。“好了。”燕洵搓了搓手,表面上完全没有了,“吃茶吧。”干了点活,燕洵觉得自个儿有点饿了,便招呼大家吃茶、吃点心,再一块儿讨论图纸的事儿。镜枫夜靠墙坐着,眼睛一错不错的看着燕洵。忙起来根本不注意时候,一眨眼,屋里点了油灯,竟然是晚上了。“大人,嗜血鱼妖身体里也有一种小虫子。”花树幼崽道,“似乎是共生关系,离开嗜血鱼妖的身体很快就会死去,溶解。嗜血鱼妖死的话,那种小虫子也会溶解。”“跟人呢?”燕洵又问。“跟人不能共生。”花树幼崽道,“能产生让人失去感觉的物质,现在在想办法分离。”被嗜血鱼妖咬到,无论多么小的伤口,都会逐渐失去疼痛感,如果不快速削掉那部分血rou,慢慢的整个人都会失去感觉,从而死去。现在终于发现了一点东西,燕洵很振奋,提议道:“分离的话,试试蒸馏?”“恩。”花树幼崽点头。旁边黑白幼崽和火焰幼崽也跟着点头,想要蒸馏,用的设备必然得他们帮忙。夜深人静,一辆马车缓缓上了丹心桥,拉车的马儿也知道水泥路平坦无比,轻快的加快速度往前,一路平稳。透过窗户能看到小间里点着油灯,燕洵和镜枫夜单独在这边的小间。小幼崽们也想跟着点油灯忙活,但燕洵吓唬他们没长大的幼崽晚上点油灯,等长大之后眼睛会不好用。小幼崽们都不信,但还是乖乖钻进小窝里睡觉。敲门声响起。“我去。”镜枫夜赶忙下炕,穿着草鞋去开门。不一会儿,周光顶着寒风进了屋,到了炕上,顿时舒服的呼出一口寒气。燕洵还想着是谁这么晚来,看到是周光,顿时诧异,“周兄为何这么晚来?还亲自来?”“哎。”周光搓了搓冻僵的手,道,“太子病了。”小间里点了三盏油灯,十分明亮。看到燕洵没啥反应,周光就知道他是不想管这个事儿了,但该说的还是要说,要不然他也不会亲自来,“贤弟,太子的病不能不治,我就厚着脸皮来了。你那里可还有那种药?”他一说,燕洵就知道问的是什么。“那种药确实能治病,但想必周兄也知道,药还是要对症才行。”燕洵也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