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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死

    

作死



    按摩有助于缓解车祸后的肌rou紧张,帮助她更快恢复。

    邓音辞懂这些道理,也想配合治疗,可她实在不敢答应护工的要求。

    她一直保持侧躺的姿势,就是尽量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的身子。

    卧床修养的病人不宜多添衣,她现在除了腰间有纱布包扎以外就只穿着一条内裤,薄薄的布料被他不慎按压几下,温软的yinchun好像都被揉开了……

    邓音辞尽力压下身体本能的反应,相信护工确实是不小心碰到她私处的,但还是没回应他的提议。

    他似乎感觉到她的抗拒,没多说什么,大手逐渐远离她的臀部,下移至她的腿部,重新开始按摩,动作变得规矩虚度,力道也减轻半度。

    感觉……好像是因为她的不信任,他才这样蓄意收敛。

    邓音辞紧张得屏住呼吸,继续配合他。

    这种误会根本解释不清,索性就当过去了。

    但是池骁没打算放过她。

    一次“失误”让他重新尝了邓音辞的柔软,他流连地看着她腿心的位置,视线渐渐幽暗。

    护士会用温水帮她清洗身体,她的私处还是那么温软干净,女人独特的体香混在药油里,莫名有些旖旎香艳。

    透过内裤,他能看见浅粉色xue口鼓起的软丘,一层布料遮挡让那抹粉色更加朦胧。

    看得见,但是不能插不能cao,池骁内心的躁热险些压不住。

    他和护工学过正常的药油按摩技巧,故意在动作里加了一点色情的小意外,就是想试探她,看她到底会不会认出自己。

    见她瑟缩拒绝,他一边庆幸她没有对陌生人放松警惕,可是在暗处,他的偏执欲疯狂作祟。

    都这么明显了,她还感觉不出来么。

    池骁双眼发红。

    他想起完全占有她那些夜晚。

    女人就算再不懂情趣,身子也是敏感的,腿心只要被他的yinjing粗硬磨动几下,xiaoxue就会翕张着颤抖,像是呼吸的小嘴一样,随着他的粗暴侵略流出一股股湿润滑腻的yin液。

    她被他cao了很多次,既便他的床技再差,可一次都没轻易放过她,几乎每次从晚上做到天亮,她就算再抗拒他,身体也该对他的触摸起反应才对。

    池骁掌握着女人半裸的身子,她绷紧小腿显出纤长消瘦的线条,莹润的脚趾抓着床单,他竭力遏制才没像从前那样分开起她的腿折磨她。

    更难受的是,他还要认清现实。

    离婚后,邓音辞已经不再属于他了,他能摸到她的身子也是因为护理的需求,倘若她看得见,必定不会允许他这么招摇行骗。

    她完全恢复自由身,大可再找别的男人结婚……

    池骁的胸腔一阵阵冒火抽疼,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忽然冒出这样的念头。

    为了学习照顾她,他晚上几乎没怎么睡觉,现在揉着她的身子,脑子里就开始想些有的没的,逐渐变得恶劣起来。

    他忍不住地想,邓音辞再婚以后会跟别的男人上床吗?她选男人的眼光应该也不怎么样,要是真找个脾气温和但是一无是处的穷鬼,他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池骁骨子里的土匪基因终于彻底暴露出来,在他潜意识里,如果邓音辞以后嫁给一个远不如他的男人,那他根本不会忌惮丝毫,甚至有可能直接砸门冲进她家,把她抢回来狠狠cao一顿。

    土匪黑社会,自古以来干的不就是这种畜生事情么?只要还在池城的地盘上,生杀允夺都是他说了算。

    池骁执拗地想着。

    想法越恶劣,他就越发狂,一想到把她抢回来狠cao的画面,yinjing就硬烫地勃起,那种接近于捉jian的畸形心态一发不可收拾。

    该死,应该跟她讲清楚的,她离婚后一辈子不准找其他男人,xue痒了只能找他解瘾!

    池骁心绪不宁,再碰邓音辞几回真会对她做出禽兽不如的事情,他潦草完成药油按摩的步骤,帮替她盖上被子。

    女人的身体泛着温热粉色,她裹进被子里,看起来十分娇小。

    “……谢谢。“

    她的面容依旧那么冷艳,但是对他不再防备,尽量每一次都说谢谢。

    天差地别的态度,只因为他是个护工,而非池骁。

    以前,她和他极其不对付,他稍微用些手段就强占了她的身体,哪管她愿不愿意,zuoai的滋味都尝透了;

    现在,他终于能跟她友善相处,却不能跨越正常的社交界限,表现得太亲密。

    池骁一张脸面无表情,漆黑的眸子里满是纠葛。

    他想得到她的身体,也想得到她的善意。

    除非他同时以两个身份出现在她的生活里,不然这就是个彻彻底底的悖论,永远无法实现。

    钟洱说得对,他太贪心了,不可能既得到她的身子,又得到她的心。

    他听到她道谢的时候就应该知足,无论如何,总好过亲耳听到她跟苏先生说的那句话。

    如果他执意来找她,她会怎么做?

    “……我会杀了他。”

    *

    车祸给邓音辞造成的外伤正在缓慢恢复,但至少不会出现感染迹象,只是愈合后伤疤的消退期会很漫长,女人都爱漂亮,她需要做好充分的心理准备。

    比起伤疤,她选择先治疗声带。

    长久失声毕竟不方便,她才二十多岁,以后的生活总要恢复正常。

    专家随时在医院待命,前几天给她打了一针,疗效看起来不错,她情绪激动的时候已经说了两次“谢谢“,接下去的疗程就是不断打针,按摩放松声带肌rou,配合练习发声。

    理疗师一天两次来病房带她训练,她暂时不能摘掉纱布,只好躺在床上听理疗师读音,她跟着模仿。

    这么容易的事,对邓音辞来说很困难。

    她前几次说话都是在无意识的情况下产生的自然反应,一旦接受系统训练,她的自然反应就不够用了。

    密集的训练里,她的声带经常不听使唤,又必须按照治疗师的方法发出一些沙哑难听的练习音。

    她找不对声调的感觉,发音也奇怪。

    理疗师来了一两天后,邓音辞慢慢就不想说话了,陷入某种自闭消极的状态。

    新的一天,池骁准备给她梳头盘发。

    病床上的被子叠放整齐,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她坐在床边,蒙眼的纱布,精致的盘发,赋予她一种鬼魅轻盈的美感。

    她失声时尚在少女时期,练成后的音色应该是知性女音,这样才配得上她格外出众的容貌。

    冷艳蛇蝎,知性聪慧,邓音辞本该是这样的。

    但她宁愿和护工待在一起,听他整理打扫病房,买来新鲜的花束折枝修剪。也不想接受理疗师的训练了。

    她会在他掌心写字,希望他出门的时候随便录一段风声海浪声。失去视觉的日子里,声音是她最浪漫的解脱。

    池骁问她,不听莎士比亚吗。

    她摇摇头。

    这年头了,正常人谁听莎士比亚。

    池骁倒没有强迫她接受恢复声带的训练,暗自去找心理医生求解。

    “她不会说话,眼睛又暂时看不见,五种感觉少了两样,任何人都会脆弱自卑,没寻死觅活就不错了。”

    心理医生讲得直白浅显。

    “多陪伴她说说话,解铃还须系铃人,弄清楚她失声的原因,心结解开了她就愿意说话。”

    “但是我们以前认识,她根本认不出我怎么办?”

    池骁烦躁。

    “她认不出你,可能是车祸后人的感官本就没那么灵敏,再退一步讲,也可能是她对他的印象不深罢了。”

    心理医生给出决断。

    池骁只愿意相信第一种。

    他绷紧的下颌线终于柔和了些。

    回到病房,他见邓音辞最近几天没有和人交流的意愿,干脆胡编了个理由,想听她讲讲失声的前因后果。

    邓音辞短暂地犹豫了下,最终决定敞开心扉。

    她从来不会主动提起往事,她讨厌通过诉苦博取别人的同情心,那样会让她看起来像个无家可归的可怜虫。

    “我告诉你,你以后还要当我的护工。”

    她信任他,在他掌心写下这句话。

    “好。”

    池骁一诺千金。

    邓音辞没想到他这么爽快就答应了,绞着手指为自己争取点时间。

    陈年旧事,她都需要花点功夫理清思路才能将出口。

    很久以前的那个夏天,她该如何用语言形容呢。

    戕杀。

    邓音辞脑海中闪过两个字。

    对,戕杀之夏。

    十年前,池城迎来酷暑。

    邓音辞在念中学,暑假期间,贺毓岚要忙着做中期审计项目,不得不把她送到池城邓经恺那里暂住两个月。

    实际上,贺毓岚跟邓经恺的感情早已破裂,贺毓岚没有提离婚只是因为事务所是婚后创办的,一旦进入离婚流程,财产分割会极其困难。

    因此,邓音辞被送过去以后也不需要融入邓经恺的另一个家,三科补习老师会陪同她前往池城,她需要利用假期准备分流考试。

    邓经恺在池城的家是一栋白色别墅,他为池港做账多年,池家理所当然地帮他置办家产。

    别墅离港口很近,甚至有路线直接通往池家公馆。

    邓音辞的到来显得格格不入,她对池家一无所知,甚至连邓经恺的家都不是很了解,独自住进一楼客卧。

    而楼上那个家,是属于黄珍和邓音姿的。

    她是外来者,不懂得如何撒娇服软融入家庭,整天闷在房间里学习。

    反而是黄珍偶尔过来送水果,邓音姿对她的态度也很友善,每隔几天都来问她要不要和同学一起出去玩。

    “今天我们跟池骁一起去海边公路,他新买了跑车带我们兜风,可有意思了,来吧!”

    池骁是谁?

    邓音辞不知道。

    她往外面看了看,别墅的停车位那里确实有辆跑车,旁边是少年颀长的身影。

    他手里转着车钥匙,隐约是个不好惹的帅哥,野性难驯。

    兜风飙车,完全就是流氓混混才会做出来的行径。

    邓音辞对这种人不屑一顾,没有跟着去。

    她要专心功课,整个夏天唯一能引起她注意力的,只有邓经恺一家三口去水库野餐度假的安排。

    邓音辞不会游泳也不喜欢玩水,她再次拒绝了邓音姿的邀请。

    当别墅空了两天后,她忽然觉得很不甘心。

    贺毓岚为什么不跟邓经恺离婚?她为什么要寄人篱下?她明明也可以有自己的家,自己的暑假旅行。

    她当时很冲动,一个人去了水库。

    那个年代交通不便,水库在山里,她去的时候度假村已经没了班车,蜿蜒曲折的步行道只剩她一人。

    她分不清方向,想抄近路,一时不慎滑落斜坡掉进水库里,慌张得大声呼救。

    但邓经恺跟她之间好像没有父女联结,她快淹死的时候,都没看到对面度假村出来一个人影。

    还是几个坐在水库坝上的钓鱼佬看见水花,赶过来用藤蔓把她拉回岸边。

    她受了惊吓,高烧导致病毒性感染,退烧以后永远失声。

    最让她痛苦的是,她感觉自己完全得不到爱。

    邓经恺对她的关心不多,贺毓岚听说她变成哑巴,哭着问她那天为什么非要想不开跑去水库边。

    不会说话的女孩子,即便她功课再好,长大以后,离正常人的生活只会渐行渐远。

    贺毓岚希望她考上优秀的大学,继承事务所,跟高干家庭结婚。

    现在一切期许化为泡影,她终究成了不称职的女儿。

    邓音辞也说不出口,她只是想要得到爱罢了。

    风平浪静的爱。

    没有期许,没有折磨,单纯的避风港。

    找不到避风港的邓音辞消沉了很久。

    这个时候,她听说池家出事。

    名叫池骁的少年犯了错,意气用事火烧账本,快被打死了。

    邓音姿赶过去照顾,所有人都夸他们天生一对,清纯善良的校园女神,离经叛道的富家少爷。

    邓音辞听说以后,实在不敢苟同。

    她只觉得那个少年跟她很像。

    自己作死,活该。

    ——

    池骁:老婆骂我……不是……和我有共同点了

    他会给音辞避风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