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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你的当,哼,下次肯定不会再上当了!”罗晨曦忙笑得一脸的讨好,“这不是知道善善你对我好,我才这样么,换了别人,想让我装可怜我还不肯呢。”“还不是你吃定了我……”晚间因季善先就说了季莲花的事儿,罗晨曦自不会再硬留她,很干脆就把季善和沈恒送出了二门外上车。倒弄得沈恒有些惊讶,等马车出了府衙后宅后,因问季善,“善善,师妹方才怎么没留你呢?我都做好与她斗智斗勇的准备了,结果竟然根本没开战,我这心里还有些失落呢。”说得季善笑不可抑,“既然你这么失落,不如我们这便掉头回去,让你与师妹斗智斗勇一番后,我们再回去?”沈恒忙摆手:“不不不,我就随口这么一说而已,才不想掉头回去呢,到时候要是斗输了,我今晚岂不是又得孤枕难眠了?好容易这到家了,我可不想再跟赶路住客栈时一样,日日都只能跟焕生住一间屋。再说了,昨晚上想着你累,我可一直都很乖,就等着今晚上连本带利讨回来呢,还是赶紧回家办正事要紧……”话没说完,已让季善捂了嘴,低声嗔道:“你小声一点,看人听见了笑话儿。”沈恒却是理直气壮道:“有什么好笑话儿的,这可是天经地义的大事,再说了,车里就咱们两个,谁能听见?”好在是话虽说得理直气壮,到底没忘记压低声音,季善才在轻啐了他一口后,没有再说。次日季善醒来时,已是快交午时了,隐隐听得屋外沈恒吩咐焕生的声音:“夫子们的都送了,那你便再跑一趟黄老爷家,把黄老爷家的也送了吧……剩下给左右街坊邻居的,回头看太太怎么安排吧。”不由暗自松了一口气,亏得孟竞主仆还没回来,家里只他们自家人在,不然她这睡到大中午,也太尴尬了,虽然焕生与青梅也是两个活生生的人,但既是自家的人,她就厚脸皮了又怎样?下午等季善把给左邻右舍带的土仪都分好,打发焕生与青梅分头送出去后,夫妻两个便没事儿了,正好天空飘起了小雨来,越发有懒在家里的理由了,于是夫妻两个又窝在房间里腻歪了半日,体会了一把别样的‘小别胜新婚’。到得第三日,沈恒不可能继续留在家里与季善腻歪了,罗府台对他要求严格,他自己对自己要求更严,尤其昨晚罗府台还郑重的征求过他的意见,四月里罗晨曦送嫁,他愿不愿意带着季善去一趟京城,为罗晨曦送嫁?沈恒自是责无旁贷,一口便应了罗府台,把早就心知非他们夫妇莫属的事情给彻底定了下来,那届时来回怎么着也得耽搁两个月,时间越发的紧迫,当然经不起任何的荒废。遂早起用过早饭,便带着焕生出门去了。余下季善又睡了个回笼觉起来,才收拾一番,带着青梅也出了门,直奔飘香而去,她得尽快把季莲花给安顿好了,才能安心为罗晨曦忙碌,兼陪伴她最后这两个月的闺中时光。一时到得飘香,季善先笑着给叶大掌柜拜了年,也与店里其他人都打过招呼,相互拜了年后,才与叶大掌柜坐下,说起话儿来,“您老气色倒好,可见这一个多月来果真没亏待累掯自己,不然我可是要恼的。太太大奶奶和孩子们呢,也都好吧?”叶大掌柜呵呵笑道:“托太太的福,都好,都好,今年可是过了正月十五才开张的,日日在家里吃了睡睡了吃,怎能不好?”尤其跟去年相比,就更好了,纵然失去至亲仍是家里每个人心里的痛,但随着时间的流逝,至少伤口已经结了痂,不碰就不会痛了,一家人这个年还算是过得热闹。叶大掌柜笑罢,又问道:“沈相公今儿怎么没来,可是已跟着府台大人在忙了……太太这是什么话儿,沈相公可是干大事的人,当然要先顾正事,咱们这儿什么时候不能来呢?”季善笑道:“就知道自己人不会见怪的。腊rou腊鱼可已做来吃过了?我婆婆还担心今年我们走得早,都熏得不够干,怕在路上放坏了,或是口感不好,不过昨儿我做了些来尝,倒还挺好的……大家也觉得好啊?那我就安心了。”又说笑了几句,季善才问起季莲花这两日在店里怎么样来,“她以往连天泉都没去过,之前我们经过天泉时,她便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之后到了府城,更是整个人都被镇住了,连说话都小声了,走路步子也不敢迈大了……肯定这两日连房门都没敢出过吧?”说着又四下里看了一圈,确定没看到季莲花的影子,便是周氏的身影都不见,忙道:“我娘呢,不会这两日也没出过房门吧?”叶大掌柜摆手笑道:“怎么可能,周妹子前儿就开始上工了,不出房门怎么成?便是莲花儿那丫头,前儿也让周妹子领着,去了后厨帮忙洗菜洗碗,闲时还要跟着周妹子学认字打算盘。不过可能是刚来,跟大家都还不熟悉的缘故,她的确有些害羞认生,但我瞧着她比当初周妹子刚来时,可要强出不少,说话也更利索,不是个轻易会吃亏的,好好栽培着,将来没准儿还真是个可造之材呢!”“是吗?”季善挑眉,“您老阅人无数,对她评价竟这么高呢?您不用看我的面子,她是个什么性子,我还是知道的。不过旁的不说,不是个轻易会吃亏的倒是真的,毕竟前头十年是被宠到大的,也就这一年才开始吃苦,哪能这么快就改了性子?那她们现在人呢,我都来这么半日了,她们肯定早知道我来了啊。”叶大掌柜笑道:“周妹子带莲花儿上街买东西去了,说是趁这会儿店里不忙,速去速回,想来也该回来了,不然太太来了,她们岂能不出来的?”季善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是说哈,那我再等等吧。对了叶老,您见多识广,知道这府城哪里可有女子学堂吗?我前儿问过罗小姐,她说她不知道哪里有,只知道好些大户人家是自家请了先生在家里,教全家乃至全族的女孩儿读书认字针黹琴棋什么的,至于小户人家,她是既不知道,只怕也舍不得花那个钱供女孩儿读书,所以我就想着问问您。”叶大掌柜怔了一下,也就明白过来她的意思了,忙道:“太太是想送莲花儿去上女子学堂吗?可府城我没听说过哪里有,倒是省城听说过有,但据说都是非富即贵的人家的小姐们,莲花儿怕是进不去……吧?且她都这么大了,还什么都不会,便侥幸进去了,只怕也样样都跟不上,不是适得其反么,太太还请三思。”季善听得叹道:“好吧,我就知道我这个想法果然‘何不食rou糜’了,谁家舍得送女孩儿去念书烧钱呢,既没有市场,当然也就不可能有供应。问题她如今这个年纪,倒大不小的,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