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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实在七皇子真的是个坦荡的君子,哪怕身处黑暗多年,也从来都是一心向阳,他跟他之后能一直交好,能成为其知己心腹,也完全是被其人格魅力所打动。所以赵穆才会苦心相劝沈恒,他和罗府台的犹豫忧虑他都知道,他也不是想拉他们上船,他们实在不愿意掺和那些事,将来他一个人的从龙之功也够他们鸡犬升天了,他只是不愿意他们因为他,就改变了自己原本的路,放弃了自己本来很想得到的东西而已!季善片刻才道:“听妹夫这么说来,你倒是可以安心留京了,他连这些都肯告诉你,也足见他的苦心了。只是这事儿还是得问过恩师的意思才成……可这一来一回的,时间也耽搁得太久了,这些话也不是敢白纸黑字写在信上回去让恩师一看的,万一路上有个什么失误,后果不堪设想,偏你如今也不能回会宁一趟,恩师更是不能擅离职守……”如今这坑爹的交通和通讯啊!沈恒皱眉道:“我再考虑几日吧,横竖还有几日才庶吉士考呢……时辰不早了,善善不如我们先睡吧?我头有些痛了,等睡一觉起来脑子清醒了,再考虑也不迟。”季善见他眉头都快皱成个“川”字了,想着他可才喝了酒,忙道:“好好好,那我们现在睡吧,你先去躺下,我吹了灯就来,再给你按按,省得你明儿起来又嚷嚷头疼……这程子你都喝多少场酒了?亏得恩师不在,不然早骂你了……”第293章支持沈恒又纠结了几日,还是拿不定主意。主要是怕回头罗府台纵知道了赵穆说的那些话,知道了七皇子的胜算远比他们想象的大,依然出于自己的考虑不赞同他的决定,罗府台是真把他当亲儿子一般在栽培疼爱,他不想让他失望。且罗府台长期一个人在会宁,沈恒与季善也不能放心。不想夫妻两个正自纠结着,罗府台的信到了。沈恒不由有些纳罕,“算着时间,恩师的确该收到我的第一封信了,可回信却不可能这么快就到才是……莫不是会宁出什么事儿了?”季善忙道:“你别自己吓自己,先看信吧,晨曦肯定也知道会宁有信到了,我们看过了,才好过去告诉她信上都写了些什么,也省得她担心。不然你当我为什么要特地交代焕生留意着门房,若是有会宁到的信,先送到我们这里来,不就是怕有些内容不方便晨曦知道么?”“嗯,那我先看信。”沈恒遂应着,拆起信来。才看了几行,便忙抬头笑容满面的与季善道:“善善,恩师说二姐夫中秀才了,三十七名!”季善立时也满脸的喜色,“真的?那可真是太好了,二姐夫这次总算得偿所愿了,二姐与爹娘肯定高兴得不得了,二姐夫家里也肯定热闹了好几日。”沈恒笑应着,“想都想得到有多热闹,可惜我们没能回去,也只能以后再给二姐夫和二姐把贺礼补上了。”继续看起信来,越看脸色便越严肃,直至把信看完了,才吐了一口长气。季善看得大是着急,等他终于看完了,忙道:“恩师信上还写什么了,你脸色怎么这么凝重,你倒是快说呀!”沈恒把信纸递给季善,“恩师说,他支持我的任何决定,让我如果考得好,就好好备考庶吉士,争取能进翰林院,那于我将来的路肯定有利无害……善善你先自己看吧。”季善便忙也看起信来。就见罗府台在信上说,之前他一直想的是独善其身,将来也好不受牵连,有退路可走,但这些日子他想来想去,若将来万一……他们又岂能不受牵连?他与罗晨曦可是嫡亲的父女,与沈恒也是会宁人尽皆知的师徒,说句不好听的,便是不‘诛九族’,只‘夷三族’,他们也跑不了。那又何必因噎废食,就为了将来的万一,便明明有光明大道不走,非要委屈自己去走那荆棘小道呢?让沈恒若是考得好,就尽量争取留京;当然,若是考得并不算好,留不了京,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了,总归,顺其自然就好。末了还提到了让沈恒和季善别担心他一个人留在会宁会怎样怎样,一来他身边多的是人服侍照顾,二来等开了年,他便任满了,等进京述职后,还不定会外放到哪里去,没准儿离京城就几日的路程呢?所以现在他们的担心,都是无谓的。季善把信看完,就明白沈恒为什么要吐一口长气了。因笑道:“这下好了,有了恩师的支持,你就不用再纠结为难了。”毕竟要按本心来说,他肯定是想留京,想进翰林院的,就像明明能保送清北了,却因为一些原因,不得不放弃,改上普通一本一样,谁又能真正甘心呢?沈恒道:“恩师写这封信时,应该还没收到我的第一封信,不然就不会让我‘如果考得好,就好好备考庶吉士’了。可他老人家还是先做了决定,不愿我为难,不愿我退而求其次,把我的前程抱负看得跟自己的骨rou至亲一样重……善善,我真的很幸运,能得这样一位恩师!”季善点头赞同道:“是啊,恩师他老人家这份胸襟真不是寻常人能有的,他对你也真的是亲生也不过如此了,往后我们可得加倍对晨曦好,加倍孝敬恩师才是。”又笑道:“等恩师知道你不但考得很不错,还点了探花,还不定怎生高兴,怎生为你骄傲呢……就是不知道邸报什么时候才能到了?”沈恒笑道:“应该快了,总算我没有辜负恩师的栽培与期望。我们现在先去见师妹吧,也省得师妹担心,再就是问过师妹的意思,能不能告知恩师她的好消息后,我好给恩师回信,最好今儿就送出去,让恩师喜上加喜。”“那还等什么,走吧……”夫妻两个遂一道去了罗晨曦院里。果然罗晨曦早已知道会宁有信送到了,毕竟这是她的家,就算如今她精神短了许多,只要她想,整个家里依然没有任何事能瞒得过她的。是以一瞧得季善与沈恒过来,她便忙忙问道:“师兄,善善,听说会宁有信到了,是师兄的家书,还是爹写给你的呢?也不知道爹这些日子好不好。”季善笑道:“你别急,是恩师的来信,我们就是过来告诉你恩师信上都写了什么的。”就把罗府台信上的内容大概与罗晨曦说了一遍,当然该略过的也略过了。听得罗晨曦满脸都是笑,好容易等季善说完了,立时道:“爹他老人家身体健康,心情舒畅就好。这下好了,师兄和善善可以留在京城长住了,就是爹明年述职后,不知道能不能设法儿也留在京城?朝廷素来有‘父子回避’的为官制度,可师兄与爹也不是父子,我回头问问相公,应当还是能想到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