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他显得可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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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便面,做起来很快,吃起来也很快。没多久,你们就吃完了。 说实话,这场面还挺古怪的,主要是公爵——他穿着他那个世界的服装,一套典雅的礼服,深色的外套里面是白色的衬衣,袖口还有夸张的荷叶褶边。在那个世界,那个房间,那里所有陈设都这样,古典欧风,华丽而繁复的装饰,他这么一身衣服就看着挺普通了。 现在,在这个充满现代气息的小出租屋里,他还是这么一身衣服,和你挤在沙发上,就着一张又矮又小的茶几吃饭(你这里没有单独弄出一个餐桌),用平平无奇的叉子吃平平无奇的瓷碗里的平平无奇的泡面——天啊!好好笑!你填饱了肚子,更有心情看他,越看越觉得想笑。 他留意到了你的视线,但显然不会理解你为什么那种表情。不过他肯定很高兴你看着他,脸上露出笑容,也对你笑。他本来就英俊,笑起来更加好看,那双红得过于艳丽的眼睛也不再显得诡异,而是可爱而柔和的,和魔王一点也…… 你收回视线,摸摸额头,轻轻摇头。你一点也不想想起魔王那张欠揍的脸! 公爵和他的兄弟确实很像,也确实不像。像在形,不像在神。说起来也真是诡异,哥哥的原型是蛇,弟弟的原型是狗,那个异世界的魔族到底什么设定啊…… “那个……”你听见他小心翼翼地开口了,“如果你想要我离开,就请告诉我,我会离开的。” 他似乎误解了你错开视线的意思,以为你是又对他生气了,不想看见他。不过比起解除他的误解,又另一件事更牵动你的神经。 “可以自己控制自己的离开?”你问。 他点点头。 “是怎么做到的?”你继续追问,“某种魔法吗?” “也许可以称之为魔法……”他好像也不是非常确定的样子,“我……我可能和你在那边的情况不太一样。你之前形容过的那种压力,我现在只是在这里坐着,就一直能感觉到。可能是因为我是魔王的兄弟的缘故吧,这个世界对我的排斥更严重……不过我的力量你强一些,我花一点力量抵抗,我就能留下。所以,如果我不抵抗,那我应该就会被这个世界赶回去了。” “哦,这样啊……”你说。你开始思考,这意味着什么。你想到了:“那是不是说,你是可以被别人看见的?” “我想……应该也不可以吧?那种世界的排斥力似乎会视情况增加或减弱,如果它全力排斥我,我想我也是无法真的对抗它,强行留下来的。”他说到这里,看了一眼拉上了窗帘的窗口,“而且我刚才还感觉到,我似乎不能在这里使用魔法。刚才,汤溅到你的袖子上了,我想用魔法帮你清理掉……然后我就感觉到我被警告了。” 也就是说,在他那边让你能够和他一起出行的办法,在这里行不通了。他在这里是真正的坐牢,不可以被别人看见,不可以用魔法。唯一能做的比较魔法的事是变成狗趴到你腿上让你撸。 虽然看起来是情况调转,但具体的处境有好多不一样的地方啊,你之前在那边的经验对他没有借鉴意义。不过想想,他可是个从奇幻世界来的魔族人,魔王的兄弟,他刚刚还告诉你睡觉和进食对他来说并不是必须的——这可是严重违背了生物圈能量循环的!啊,可是对魔法世界来说又感觉很普通——那可是个物体运动时连牛顿定律都不必遵守的世界! 所以你们的处境非常不一样,好像也是顺理成章的。 你正在脑子里杂七杂八地思考着这些东西时,听见公爵又开口叫了你的名字,问你: “我还是你的男朋友吗?” 你叹了口气,视线重新落回他脸上。 “是。”你告诉他。虽然你曾经对自己发誓你不谈异地恋,不谈不会结婚的只是玩玩的恋爱。虽然公爵从各种层面都违反了你选男朋友的标准,还做了让你很生气的事,但你看着他那一副像被阳光照到的表情,感觉说出那个“是”,是你心之所向。 * 你洗完了澡,擦干了身体,换上睡衣——特意选了方便脱的裙子,而且没有穿内衣。是的,你马上就要去和公爵zuoai了。异地恋的情侣久别重逢,zuoai是必不可少的!虽说如果就你的情况看的话,应该是你什么时候想要他来陪你就把他召唤过来就行,一比十的时间流速,即使你每天都召唤他,只要他回到那个世界等,他就是隔了八九天才能见到你。 你也毫不怀疑他想和你zuoai。虽然他刚才告诉你zuoai对他来说不是必须的,但从他上次和你上床时的表现看,他是很喜欢和你zuoai的,哪怕他自己没射他也很快乐。啊所以那时候那个魔王真是——算了!这大好事当前,不要想那个糟心的人毁灭自己大号的心情! 你开始吹头发,火急火燎地吹头发。真是迫不及待。因为知道,无论如何,自己不会败兴而归。因为知道,卧室里的他也一定正火急火燎地等着你呢。总算,头发吹干了!你快步走出卫生间,感谢你家这么小,只有几秒钟的功夫,你就推开了卧室的门—— 你看见他没有保持你离开时的姿势,坐在床边期待地望着你。他跪在地上,跟前是打开的鞋盒,手里拿着一团东西——是长裙。 是你穿越回来时,身上穿着的属于异世界的长裙。 他抬头看向你。他的表情很怪异。一个人极力克制自己的表情,绷紧脸上的肌rou,就会呈现出他那样僵硬的表情。这让他显得可畏。 你的心猛然跳了一下。 “你怎么翻我的东西?”你先发制人指责他。 “抱歉……我……我闻到了……”他说。 ……他是什么意思?你想。你是没洗过这件衣服,但是……也、也没有什么味道吧!你现在就什么味道都没闻见啊!难道说,是因为他是狗?狗嗅觉很灵敏…… 你感觉耳根开始发热。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一定再怎么心烦也会把这件裙子洗了再收起来。 “你闻不到吧?”他又说。 你点点头。你正想和他说要不然你现在就去把它洗了,就听见公爵告诉你:“这上面全是我哥哥的味道。” ……啊。 “能不能烧了它。”他问你。他那僵硬的面部流露出了能让人辨认出的显而易见的表情——愤怒。 “呃……我这里没有火炉……只有灶台那里有明火,但是明火烧东西很危险……有烟……” “我能撕了它吗?” “嗯……可以,随、随便,你怎么开心怎么来……” 嘶啦。脆弱的布料裂开口子,精致的绣线绷断。嘶啦,嘶啦,嘶啦。虽然是人形,看起来却像一只疯狗,正在用爪子毁灭这令他不快的东西。你默默地去拿扫帚和簸箕,回来时,看见他不仅把裙子撕了,那个纸盒也撕了。他已经站了起来,正在踩那些碎片。 看到你拿着扫帚回来了,他停下了动作,也收起了那种让你感觉有点害怕的表情。他又对你道起歉,走过来,接过你手里的工具。 ……其实你没有让他扫地的意思。一方面,他是客人。另一方面—— “你会用?”你问。在那边,清理可以用魔法,他一挥手就能弄好一切。你觉得按逻辑推断——他肯定不会用扫帚扫地吧? “我应该会吧……我觉得挺简单的……”他低声说,“一百年前,看你教过别人。” 一百年前,那还是他变不成人,只是一条狗的时候啊。不过,扫地确实不是什么难事,看他扫地的模样,确实可以交给他。而且这本来也就是他弄出来的,他收拾也是应该。 “扔到我扔方便面包装纸的那个桶里就好了。”你告诉他。他应了一声,离开了卧室。 你一个人忧伤地坐在床上,四十五度望天花板。都怪魔王那个人渣变态神经病,哪怕现在人不在这,阴魂却还在,打扰弟弟和你zuoai。都怪他都怪他都怪他…… 公爵回来了,回来前还去洗了个手(从这里能听见卫生间水管的水声)。魔王的留下的味道那么强烈吗?你真的什么都没闻见啊…… 你突然浑身一个激灵。 魔王是不是,还在你身上,留了个…… 你的手不自觉地隔着睡衣摸自己的小腹。 “对不起,耽搁了这么久……”公爵对你说,在你身边坐下来。 ……他闻见了他哥的味,就气得要把那些东西撕碎。现在看见他哥留的痕迹,他会怎么样呢? 好吧,他肯定不会像对待那件裙子一样对待你。但是……你觉得……就算不是直接暴力……你有点害怕。 也许可以这么说:你现在有了顾虑,不想做了。 但你可以直接告诉他你又不想做了吗?你提出的,半个小时,你又反悔?可以吗? 他会接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