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吃烧烤时戈毅的手一直放在我的腿上，我看着他骨节分明的大手出神。 戈毅比我大三岁，但很成熟，是那种骨头架子的成熟，我一米六，他一米九，而且他长得很冷酷，每次一面无表情地看我，我的肝儿都是颤的，压迫感太强了。 我伸手摸他手背上的青筋，他很白，手背也很白，能清楚的看清血管，如果把他的袖子再往上捋捋，就能看到一整条花臂。 他反手抓住我的手，递给我一根烤串。 是我最喜欢吃的烤鱿鱼。 我毫不犹豫地接过，吃的满嘴流油，开心极了。 结果还没吃完，来了一对男女，男的剔着寸头，女的烫着大波浪，画着精致的妆，穿着黑色包臀裙，细高跟，小腿又白又直。 我认识他们，但他们不认识我，是之前江洛告诉我的，男的叫腾洋，女的叫丽丽，是一对情侣，跟戈毅的关系很微妙。 戈毅是一家纹身店的纹身师，腾洋是另一家店的纹身师，他们之间有过瓜葛。 腾洋看看我，又看看戈毅，毫不客气的拉开椅子坐下：“巧了哈，能在这儿遇见，怎么着，一起？” 戈毅没什么表情，递给他一根烟，算是默认，然后喊来服务员，点了些东西。 “这是我女朋友，丽丽。”腾洋拉着丽丽的手笑，看着我，眼神意味深长。 我下意识看向丽丽，她那么漂亮，像一朵盛开的花，举手投足矜持优雅，再看看我，穿着校服，灰扑扑的，手里还有烧烤留下的油渍，泛着令人厌恶的黄，丽丽很香，喷了香水，似乎是桃花，而我身上一股子油烟味儿。 腾洋没有戈毅长得好，但丽丽完爆我了。 而且丽丽好高，估计有一米七五，和一米八多的腾洋怎么看怎么配，戈毅和我……就好像哥哥带meimei…… 她的胸好大啊……还没有小肚子……我握紧了手里的签子，咽口唾沫，别说男人喜欢她这样的，我也喜欢她这样的…… 我的心情有些低落，下意识就想抽回戈毅握住我的手。 戈毅一直在看手机，我动了以后才反应过来似的看着我，神色淡淡地问：“不想吃了？” “嗯？”我愣了一下，他抽两张纸，自然的给我擦嘴，然后拿走我的烤鱿鱼继续吃。 “凉了。”我说。 他不喜欢吃凉的。 “嗯。”他喉结滚动，关掉手机，喝了口水，看向腾洋：“你刚刚说什么？” 来回不过一两分钟的时间，腾洋的神色就变成原来如此的样子，不怀好意地笑着问：“怎么着戈毅，玩起制服诱惑了？” 戈毅皱眉，看他一眼，烤串上来，又给我拿了一串儿，自己吃那串儿冷的：“该吃东西了，嘴放干净点儿。” 腾洋撇撇嘴，哈哈笑。 丽丽看向我，眨眨眼，我看着她勾人的眼，心里的自卑更上一层。 “你是高中生啊？”丽丽歪歪脑袋：“好小噢。” “不……不小了吧……”我尴尬地笑笑。 虽然相对于他们这群人来说我的确像涉世未深的鸡崽……但是我再有一岁就成年了，也不算特别小吧。 丽丽耸耸肩：“下次再来这种场合你可以把校服换了，因为溅上油的话很麻烦，噢，对，我这儿还有皮筋，给你吧，把头发扎一下。” 我点点头，刚想伸手，戈毅撩着我的头发：“碍不着扎，麻烦。” “噢……”我又收回手。 腾洋啧一声，给丽丽夹菜：“你瞎cao什么心，戈毅能不比你会宠人？戈毅，喝酒不喝。” 戈毅伸出食指晃晃：“骑车。” “那咱俩喝。”腾洋看着一直只顾吃连头都没抬的江洛：“你该不会也骑车了吧？” 江洛点点头，比我还满嘴流油。 我忽然感觉我俩坐在戈毅身边，把他衬得好像一个带孩子的大人。 太好玩了，我弯起嘴角，无声地笑。 戈毅撩着我的头发，好笑地看我一眼。 腾洋找不到人喝也不喝了，他和戈毅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基本上都是纹身上的事，丽丽似乎和我一样听不懂，摆弄了会儿手机后问我：“你化不化妆呀？” 我……我依然在吃东西，我摇摇头，口齿不清地说：“学校不让。” “私下呢？”丽丽托着下巴，美甲闪闪发光：“私下学校总管不着了吧？” “我……”我在撒谎和不撒谎之间犹豫了一下，诚实地说：“我不会……化妆……” “啊？”她惊讶了一瞬，随即点头：“也是，高中都挺忙的，大部分时间都会用来考试、学习吧，那你学习成绩肯定很好啦？” “我……”我不太敢看她明亮的眼睛：“就……还行吧……” 戈毅笑出声。 我恼羞成怒地踢他一脚。 这人怎么回事儿啊，吃着吸着聊着还堵不上他的耳朵，就知道嘲笑我。 等大家都吃的差不多了，戈毅就把手机递给我了。 我起身去结账。 腾洋把钱包给了丽丽，准备上演国内最常见的你推我拒的结账戏码。 最终丽丽因穿着高跟没有我跑的快以失败告终。 和他们分道扬镳后，戈毅问我吃饱没有，我点点头，他又问我吃撑没有，我瞬间警惕起来，刚摇了一下的头瞬间点了起来，他眯眼看着我，近乎提着我将我提到机车上。 我抱着他弱弱地开口：“我要回家。” 他冷笑一声。 把我带到了他家。 他家是小公寓，远离市中心，环境优美，适宜居住。我刚换完鞋，他的大手就掐住我的脖子把我抵在墙上吻了过来。 戈毅的脾气和性格都很好，但这丝毫不妨碍他是一个很狠的人。我还就喜欢他身上的这种狠劲，像头狼，有血性，有野性。 但我也怕他。 他的吻更像他人，粗暴强势，我只有承受，毫无反抗之力。 舌头明明是软的，为什么他的却比剑还要锋利？ 他的手隔着校服摁在我的胸上，使劲揉搓，酥酥麻麻的触感传来，我涨红了脸，推他，他却纹丝不动，三十厘米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我被他制的老老实实，遮的严严实实。 我经常和戈毅接吻，不过都是在没人的地方，因为他说犯罪要在没人知道的情况下。他总觉得和我谈恋爱是在犯罪。 我的初吻给了他，初恋也是他，从最开始他凑过来，我瞪大眼，茫然地看着他，到现在能察觉出他心情不好，可谓经过千锤百炼。 说来我其实挺牛逼的，我高一的时候就开始追他了，追了一整年。 直到我喘不上气，他才放开我，我低头喘息，抓着他的衣服，他的拇指在我胸前游走，然后拉开校服，露出白衬衫。 我看到了他鼓起的裆部，下意识往后缩了一下，他的手本来在解我的扣子，顿了一下后捏着我的下巴，让我抬头看他。 “你怎么了呀。”我安抚性地拍拍他的胳膊，像在拍一只大狗。 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突然把我抱起来，两脚离地那种，脸埋到我的胸前，我感觉自己要恐高了，连忙抓住他的肩膀，害怕地喊：“戈毅！！！” 他一脚踹开卧室的门，毫不留情地把我扔床上，我被砸的头晕脑胀，拖鞋都飞了。他抓住我的脚踝往下拖，大手直接扒了我的校裤，我惊呼一声，感觉他疯了，他掐住我的后脖颈，将我摁在他的腿上，屁股高高翘起。 要知道今天要被看我就穿白色带蕾丝的内裤了，他一巴掌拍我屁股上，我浑身一抖，吓的泪都快出来了，紧紧地揪住他的衣服。 戈毅会摸我，吻我，但是不会上我。 他会惩罚我。 他抓住我的臀rou，跟打不听话的小孩儿似的，又一巴掌落下，我挣扎着抱他：“对不起对不起，我知道错了。” 他神色淡淡地看着我，抹掉我眼尾的泪，声音低哑：“错哪儿了。” “我不该说坐江洛的车。”我小心翼翼地认错，观察他的神情：“也不该说不和你结婚，对不起……” 追戈毅的时候，江洛没少帮我，他最常和我说的一句话就是，戈毅不相信感情，我要是真心喜欢他，就追他，如果只是看上他的脸，不如和他约炮。 我问他戈毅是不是受过情伤，被哪个女人狠狠的伤过，江洛沉默很长时间说，是受过感情的伤，但不是情伤，因为是他妈。 戈毅不相信感情，不相信女人，更不相信女人带来的感情。 我搂住他的脖子轻轻地吻他，他都不张嘴，我有些急，却毫无办法。屁股麻麻的，并不疼。他的手摸着我的大腿内侧，慢慢往上，我的呼吸都被他撩拨的有些变了，他隔着内裤摸我的阴蒂，来回揉弄，我紧紧抱住他，脸红心跳，我感到自己流水了，沾湿了内裤，肯定也沾湿了他的手指，快感让我酥了腰，跪都跪不住，他用大拇指和食指像玩玩具似的挑拨了我一会儿，语气不明地说：“原谅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