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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供应各国美食的大型餐厅、10个可供各支队伍交流战术的休息室,还有多个图书馆、攀岩墙、博物展厅和表演剧院。在派对开始之前,彦佐带领着各国选手安排住宿。男女不分区,何望一登船就跑去和星马豪、三国滕吉混到了一堆,周妍和阿南选择了对面的两个房间。周妍把寥寥几样物品放在各个角落,又把已经有些被压扁的蔷薇花拿出来摆在最显眼的位置。房间内安静而整洁,这么舒服的地方,周妍真想多睡会儿觉。努力压制住不断蹿出来想占领头脑高地的瞌睡虫,周妍推开门准备和隔壁的选手去打个招呼。“Ian。”周妍转头,看到是休米斜倚在门边向她微笑示意。周妍指了指上方:“派对是不是已经开始了?”休米点头:“我进来的时候,看到乐队演奏已经就位了。”他有些困扰地扶着额头:“今天海上的天气实在是不太好。”激流在远方流淌着百叶窗的战栗,而小提琴的声音已徐徐回荡。周妍登上甲板,看到滕吉正站在观景台的中心,人群稀稀落落,并未像往常的派对那样都积极地簇拥上前,卡罗和里欧坐在滕吉旁边,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但脸上总不时集聚的戾气与不屑已消减大半。滕吉此时正说到:“卡罗和里欧,将成为三国俱乐部的前两位成员,他们不止将以新身份来参加世界杯大赛的个人战,在未来,他们的发展规划和经济事宜,也将由三国俱乐部全权代理。”滕吉似乎将欢迎晚宴办成了新闻发布会,好在是彦佐充当摄影师,没有让人不适的闪光灯。事无巨细的发言之后,终于开始了自由活动环节,乐师们的曲子也愈发欢快,选手们四处走动交流起感情,周妍环顾四周,似乎,除了刚刚跑上来的时候,她看到了身着显眼的太空制服的那群人,之后,就再也没看到他们了。远处海风以越来越大的力度吹过,波涛开始汹涌。奔波了半日,周妍有些抵挡不住困意,匆匆走下甲板。极少体验这样高端娱乐项目的自己,果然还是抵抗不了晕船反应啊,周妍躺在床上打了个哈欠。在她将睡未睡、似醒非醒之际,她听到了玻璃杯打碎的声音。如果不是她立马清醒了过来,她几乎要以为,这是在原来的世界里,某个赶着上课的早晨,在濒临迟到之际,她将闹钟声音设置为打碎玻璃声的手机响了。周妍听声音传来的方向,似乎是休米的房间。回想起今日,有着不同寻常的疲惫姿态的休米,周妍隐隐约约有些担心。她走出门外,轻轻敲休米的门,却并无人应门。她不想没有礼貌地自行进去,也是为了确保安全起见,决定去尽快拉个帮手。旁边房间的阿南还没有回来,周妍顺着过道,看向周围的休息室和餐厅,却全是空空荡荡毫无一人。本身前往静冈的就只有不到20个选手而已,动用一个这么豪华的游轮,是不是太大材小用了?周妍一边郁闷着一边继续往前走。透过一间休息室的玻璃,她终于看到了今天杳无影踪的大忙人布雷特。他正一脸认真地对着美国队的队员们交代着什么,所有人都拿着行事历表情认真地逐项记录。“……”还是再去寻找别人吧,干扰其他人正在进行的的正经事绝对不是她的作风。周妍只好继续兜圈子,最终还是登上了甲板,把彦佐拉了过来。彦佐很害怕是船上混上了其他的什么人,拿着棍子一脸紧张地推开门。休米脸色苍白地斜躺在床上,他的一只手伸到了床边的桌子上,玻璃杯的碎片散落在地。病都病的如此具有美感,好在这里只有她和彦佐,否则让别人看到了,不知道会有多少女孩心痛心碎。彦佐松了一口气:“周妍小姐,请您在这里稍等一会儿,我去拿常用药品和体温计。”彦佐关上门,房间里忽然变得空空荡荡,休米紧皱着眉头,让人不觉遐想,他是陷入了一个怎样辛苦的梦境里。周妍拿着纸巾将玻璃的碎片尽数收拾到垃圾桶里,再把休米的睡姿扶正。手上有湿润的触感,周妍看向自己的手心,竟然有斑驳的血迹。但她的掌心并无痛感,她翻开休米的手,才发现他的手已经被玻璃碎片划伤。希望彦佐能带止血创可贴来啊,周妍想。许久,彦佐终于回来,他将治疗感冒病毒、发热、肠胃疾病、晕船的各类药片都拿了过来,他刚要说话,对讲机就滴滴地响了起来。彦佐接通后,听到的声音在说:“彦佐,请尽快到甲板来记录宴会结语和确认明日的航线和菜单。”彦佐收线,面对周妍抱歉地说:“不好意思,原本船上所配备的医生因为行程有变,晚上才能过来,这段时间里,麻烦你照看一下他的状况。”周妍理解地点点头:“好,没问题。请问有止血药品吗?”彦佐写给了周妍一个地址,然后就急匆匆地消失了。周妍看了一眼怀里满的快掉下来的各类药品,又看了一眼躺在床上表情依然非常不适的休米。她就算胆子再大,也不敢随便给别人服用成药啊,还是先把血止住好了。周妍把药品一股脑放在床角,跑向地址上所写的另一个楼层。急迫的脚步声在空荡的楼道中格外突兀,然而在这种时刻没有心思顾及礼貌了,周妍为自己开脱。会议结束的布雷特打开门,同样被响彻在楼层里的脚步声抓取了注意力,他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还没来得及叫住那个太过熟悉的背影,就看到周妍已在拐角处一掠而过。周妍气喘吁吁地赶到医务室地址,找到写有“止血薬”的柜子,打开来看,却发现空空如也。周妍无力吐槽,滕吉,你在斥巨资打造游轮娱乐项目的时候,能否交付同样的注意力在基础设施上啊?周妍聊胜于无地拿了一瓶贴着“アルコール”的液体,脚步急匆匆地返回。得快点想个办法才行,她极力在脑海中搜索着自己的行囊中是否装了应急药品,然而最终得出的很遗憾的结论是,并没有。她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只拿了衣物、食品、饰品和蔷薇花。等等,蔷薇花?她以前看过科普读物,在中国古代,蔷薇花瓣,一向是止血的良药。周妍回到自己的房间,扒拉下来一手的蔷薇花瓣,又回到休米的房间,把休米流血的手背翻过来,拿酒精清洗过后,再敷上蔷薇花瓣,再用发带绑好。酒精刺激到伤口时的痛感让休米的梦境变得模糊。他的身体很沉,头很晕,而伤口在涌着疼痛,眼睛却怎样努力都睁不开。过了一会儿,疼痛感减缓,他闻到了蔷薇花的香味。他不知道这是梦里的错觉还是来自现实的讯号。在他的国度,蔷薇花被很多人视为不吉之物,他当然不会在内心真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