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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对于“雪”的描述后,看到绵绵冰一脸垂涎,缠着雁空山想要买。我看阿公也一副很想吃的样子,盯着摊位不停咽口水,就掏钱说自己给他们买。买了两碗绵绵冰,一碗淋上草莓酱,一碗淋上菠萝酱,阿公和雁晚秋边吃边被冻得直打激灵,偏偏完全停不下来,挤眉弄眼的简直想叫人将他们这幅模样拍下来珍藏。雁空山将车直接停在了阿公家门口,我就买了两样东西,下车时想说开了后备箱自己找就行了,没想到雁空山也跟着下来了。他从后备箱取出一袋东西给到我,光看重量和体积就知道不可能只有一支牙膏和两双袜子这么简单。我还在愣神,雁空山已经把袋子不由分说塞进我怀里。阿公吃着绵绵冰,探头看了眼袋子里的东西,诧异道:“好多零食哦,棉棉你要带到学校去吗?”我没有买零食啊。我比他还要诧异,低头一看,盐醋薯片、酒心巧克力、青梅乌龙…越看越眼熟,竟然都是我方才看了又放下的东西。是有那么瞬间“想要”,又觉得没必要的东西。雁空山全都买了下来。动了动唇,有许多话想说,但碍于阿公和雁晚秋在场,也只好将它们通通归于轻颤着的两个字。“谢谢。”雁空山笑了笑,似乎想要揉我的头,手抬到一半反应过来现场不止我们两个,只得又放下。“等会儿过来吗?”我本来打算今晚不过去的,但他这样问了,实在让人很难拒绝。“嗯。”我点头道,“我等会儿来找你”目送他重新上车,我和阿公转身进了门。阿公一回家就直奔电视,我哼着歌将购物袋中的东西一一取出来,打开放到桌上。薯片又酸又咸,直接一口把我劝退;酒心巧克力酒味太浓,不太喜欢;荔枝味的饼干意外的不错,甜而不腻;青梅乌龙既不酸也不甜,只是有股青梅的香气,还挺好喝…我将一桌子的零食全都尝了一遍,嘴里五味杂陈,心却越来越甜蜜,好似泡进了蜜缸里。47第47章报到再一天就是报到日,也是我即将结束实习,迎来转正的日子。我一直试着想要重现雁空山头顶的心情值,但怎么也没办法忍过24小时不和他接吻。放在古代,我一定会成为像是周幽王那样的昏君,为了博美人一笑多荒唐的事都肯做。大白二白在我离开青梅屿前被抓到书店开始新生活,文应说他们很受店里顾客喜欢,特别是女孩子们,一见到两只小猫就走不动道了,总是拿出手机一顿狂拍,还要亲亲抱抱举高高。感觉两只小白猫以后会成为书店的店招牌也不一定。行李整理到最后要关箱的时候,我又检查了一遍行李箱里的东西。据说军训要没收手机,那就需要带一些额外的精神食粮,想了想,把雁空山给我的书带上了两本。吃过晚饭后,我照常去到雁空山家。雁晚秋知道我明天就要走了,表现得十分失落,游戏打着打着还哭起来,抱住我不肯撒手。就算再早熟,她毕竟只有五岁,并不能很好地处理这样的别离。我只能向她保证,以后每个礼拜都会回来看她,有空还会给她打电话,她头顶忧郁的蓝这才消褪。小女孩哭累了,就说眼睛酸,要睡觉。雁空山抱她上去,五分钟就又下来了。时间尚早,十点都不到,我还能待一会儿。“可乐还要吗?”雁空山打开冰箱问我。我已经喝过一罐,肚子有点涨,就问他有没有冰淇淋。他打开冷冻室翻了翻,扔给我一支盐水棒冰,自己则取了一罐冰啤,坐到沙发上将电视调到球赛的频道。我撕开包装纸咬住冰棍,看了会儿足球,回头去看雁空山。他大马金刀坐在沙发上,双眼望着电视屏幕,忽然感觉到我看他,冰啤举到唇边,视线投射过来。“看什么?”我趴到茶几上,提醒他:“明天我就要走了。”他看了我片刻,又去看电视,仰头喝一口冰啤,像是话音不同步的老旧DVD,半天才迟缓地“嗯”了声。我一口咬断冰棍,不满道:“你就没什么要和我说的吗?”他专心地看着球赛,口中回道:“注意安全。”我:“…”我咬了咬唇,举着冰棍一屁股坐到他边上。球赛进行到白热化,解说慷慨激昂,眼看就要一球进门,半路又被守门员扑下,两方重新陷入胶着。“我能转正了吗?”我不关心球赛,只关心自己实习期结束能不能继续留用。雁空山没有立即回答,将手中啤酒放到茶几上,陷入了令人不安的沉默。“我一开始就不应该答应的。”半晌后,他忽然开口。我心中一凛,控制不住地要往糟糕的方向想。“我不喜欢远距离恋爱…”冰棍融化,略有些粘稠的水落进指间,我顾不得处理它,急急为自己争取。“以后寒暑假我都可以陪你!”雁空山停顿下来,视线垂落,从我手中取过那支融化一半的盐水棒冰,架在他的冰啤上。“我也不喜欢比我小的恋人…”“我会努力变得成熟!”他抽出纸巾,低头替我将手指一根根擦干净。“你就这么喜欢我吗?”球赛热闹非常,欢呼声助威声连成一片,我的心却像是在挺进决赛后输了关键一球的寒门弱队,凄风苦雨不能形容。苦等十八年,要是可以,我也想喜欢得轻松一点,顺利一点,但世上哪有那么多如意的事。在遇到雁空山之前,我甚至不知道“喜欢”的力量可以这样强大。它仿佛一种令人着迷的寄生物,长在心间,不知不觉占据整颗心脏,从此再难剥离。每当这份“喜欢”得到回应,便会挥舞着可爱的触须对我注入令人愉悦的多巴胺,刺激着我的心脏越发剧烈的搏动,供给它更多的养分,促它长成庞然大物。“嗯,喜欢。我第一次…这么喜欢一个人。”姿势的关系,我只能看到雁空山低垂的睫毛,以及挺翘的鼻梁。光是这点信息,让我很难分辨他此时的想法。我甚至不知道他是高兴还是生气。“比付惟还喜欢?”我一噎,满心苦楚被从天大浪打得猝不及防。我不明白为什么他要在这种时候提付惟。“我不喜欢付惟,我只喜欢你。”我本来对付惟已经释怀,既不喜欢他也不讨厌他,只是当他作路人。但现在觉得这个人怎么阴魂不散的,快烦死他了。雁空山的唇角隐隐弯了弯。“我不喜欢远距离恋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