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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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哪,妻子惊叫,你怎么憔悴成这样? 乡绅揉了揉眼睛,确认这不是一场新的梦境。他努力想要坐起来,却因为长期卧床和久未进食不得不重重倒下。他紧紧抓住妻子的衣服,问道,你去了哪里? 我去伦敦为你请来了医生。她向丈夫介绍床边审视他的男人。这位是伦敦最有名的神经外科医生,请好好配合他治疗,你的双腿还可以好转。 让他出去。我有话要和你说。 你的身体要紧,我在这里陪着,可以吗? 乡绅瞪着戴夹鼻眼镜,满脸胡子的家伙,最终还是让了步。他喝了些水,食用了一些流食,终于感到肚子里的疼痛被饥饿的空虚取代。他抓着妻子的手,与医生沟通,让他做了些简短的检查。医生也看出了他的烦躁与迫不及待,因此很快退出了卧室。 他呼了口气,转眼望向他的妻子。 两人沉默着,没人拿得准自己是否应该先开口,第一句该说什么。乡绅一只手伸进被子,攥住床单,开口时云淡风轻:说一说吧,你这些天旅行得还愉快吗? 这不是一场旅行,是一次辛苦的跋涉。为了尽早回来,我必须赶最早的火车,在马车和汽车之间辗转。不过幸好我及时赶回来了,你看上去很糟糕,他们没有照顾好你。 不是他们的错。贵族低下头。所以你前几天看书…… 了解你的损伤,才能对症下药。 看地图呢? 规划去伦敦的路线。 电话呢? 联系医生。你知道,好医生总是很忙。 那金条…… 付给医生的定金。我担心他要价很高,又一时拿不出大笔的钱款,只能动用你的资产。不过医生没有收。我会放回去的。你需要检查一下吗? 不用,不用。乡绅抓着床单的手放松了。她做这些到头来都是为了自己! 那你为什么不说呢?哪怕留下一封信? 妻子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脸,这是我为你准备的惊喜。你最近太颓丧了,我想,你需要一些希望。只是我没有想到你会如此……激动。不要因为这点小事苛待自己的身体。 这点小事?!乡绅叫起来,我以为你走了!不回来了! 我?走去哪里? 随便什么,反正是没有我在的鬼地方! 女主人挑眉,就算我走了,不是还有其他人照顾你吗? 他们怎么能和你相提并论? 我们有什么不同?只不过我和你待在一起的时间更长一些。如果你想要入睡时有人陪着,其实叫管家—— 女主人的话没说完,就被乡绅搂住脖子亲吻起来。乡绅双臂紧紧勾住妻子的脖颈,上半身从床上微微抬起,他的妻子一手撑着床沿,一手托住他的脑袋,回应着他急切而焦躁的吻。 两人的初次接吻以乡绅的体力不支告一段落。乡绅盯着妻子发红的面颊,咬牙切齿:这就是你们的不同,你明白了吗? 哎呀,原来您对我有了这种情感?妻子笑起来,摸摸躺在床上的乡绅的脸。男人别过脸去,却被掰了回来。 您没有别的话想对我说了么? 乡绅凝视着妻子笑意盈盈的眼睛。剖白之词在肚里翻滚几遍,他想过许多说出它的时机,却未曾想,会是像现在这样狼狈,毫无浪漫可言。 ……我爱你。乡绅咕哝着妻子的名字。我们结婚之前就已经如此。我已经不能想象没有你在的生活了。如果哪一天你想要离开,乡绅酸涩地停顿一下,也请先告诉我,让我有个准备。 如果我要离开你……女主人拉长了音调,欣赏床上人不安的反应,你确诊瘫痪那天我就走了,何必要受你的气,还跑去伦敦找医生呢?亲爱的,你从不擅长掩饰愤怒和哀伤,难道偏偏就擅长掩饰爱意了吗? 乡绅目瞪口呆。妻子一句“亲爱的”砸晕了他,他陷在甜蜜中,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你早就知道我爱你? 您认为呢? 乡绅长叹一口气,捂住自己的脸。他万万没想到,他们明明爱着彼此,自己却在怀疑和犹豫中挣扎了那么久!他丧气地闭上眼睛,可是我现在这样,以后再也不能让你…… 嘘。妻子伸出食指,点住了他的嘴唇。从来没有人“让我”怎样,而“我让”别人怎样。 乡绅眨眨眼,没懂她的意思。 对你而言,可能有些难以接受…… 乡绅以为她顾虑他的年龄。虽然有些紧张,但是作出坦然的模样,没事,你说吧。 妻子沉吟一会儿,伸出一只手,钻进了被子,探入他的裤子里。乡绅咽了口口水。她的手触碰到他的性器——乡绅紧张地绷起身体——却又掠过了它,滑向了更隐秘的深处。 你需要用到这里。她俯身在他耳边低语。我会将道具从这里放进去,像男人对待女人一样对待你。你需要做的只是躺着就好。如何,你可以接受吗? 妻子的吐息让他耳朵发痒,天呐,现在年轻人都喜欢这样玩吗?他光是想象那副的光景就脸颊发热。他终于知道当初求婚时妻子支支吾吾的原因了。他实在不想做出这般荒唐事,但如今双腿动弹不得的他还有什么办法取悦妻子呢? 乡绅红着脸,点了点头。 太好了,我保证不会让你难受的。妻子的语气听上去颇为惊喜。她从上锁的抽屉里取出一条带着腿环的腰带,仔细一看,腰带正中固定着一件性器样式的东西,但是比正常人的要细长一些。 第一次就以开拓为主吧。妻子边说边穿戴起那件古怪的道具,假性器顶起她的裙子,看上去有种滑稽的错乱感。 放松,亲爱的。她依旧细致,将他两条无力的腿和前后的器官都清理了个干净。她弯曲他的腿,向两侧分开,打量着他的下身,抚摸他的睾丸和yinjing,将湿漉漉的手指伸进他的屁股里。而可怜的乡绅只能抓着床单,屏住呼吸任她动作,就像过家家时被随意摆弄的娃娃。 要是不舒服可以说出来。我们随时停止。妻子温柔地安抚他,但乡绅根本不敢喊停,要是她以为自己不愿做这事,不高兴了怎么办?继续吧。他说,看着妻子将道具一点点没入他的身体。 虽然没有任何快感,但自己的身体还能留住她,说不开心是假的。虽然一切发生得疯狂又荒唐,但乡绅竟并没有多少排斥感,就好像由她来做这件事本就是理所应当的。 他望着俯身罩在自己身上的妻子,她的气味让他踏实而安心。乡绅伸手环住了她的脖颈,身体随着她的律动而上下起伏,发出满足的叹息。你可以更用力一些,我不会坏掉的。 妻子听从了他的建议,而他在妻子的冲撞之下竟然也感到一点微弱的痛感与快感。很奇妙,它们居然是可以并存的。 既然已经袒露秘密,妻子便不再掩饰,将他拉她的世界。他们在树林里调情,她会将手伸进他的衣领,揉捏他的胸部,美其名曰“身体按摩”,或是在钢琴边上打开他的双腿,看他自己润滑自己的入口,欢迎她进入。在床上,她会握住他的双腿从后面进入,他将自己捂在枕头里,思考事情究竟怎么变成现在这样。 当然,她最喜欢的还是穿着层层叠叠的裙子cao他,如果不是乡绅最后一点自尊心及时发现,她差点就要哄骗他穿上裙子了。 没有人知道温柔娴静的庄园女主人对性事的“独到见解”,乡绅也乐于保守夫妻之间的小秘密。每当她亲吻他灰白的鬓发, 眼角的细纹,在他的腿上掐出凹陷的痕迹,将脑袋枕在他已经不再紧致的肚子上时,他便会感到由衷的喜悦。她喜爱他的身体,他是被需要的,被包容的,被关注的。 另一个好消息是,伦敦医生没有让他们失望。他的新疗法,从遥远的东边国度学来的“针灸”,成为了最大的功臣。谁能想到几根小小的银针居然能起到如此神奇的效果!虽然乡绅的腿无法完全治愈,但是他的知觉正在缓慢恢复。 为了避免下肢退化,乡绅还需要接受大量的康复训练。这个过程并不好受,但是在妻子的陪同下,他熬了最艰难的几周。再过一段时间,他就可以靠着拐杖独立行动了。 身体的好转和感情的顺利让乡绅总是阴沉的脸上多了些笑容。他会对仆人们说谢谢,更多投身于慈善事业,将打猎改成了观鸟。对了,他还学会了朋友从上海带来的新玩意儿,麻将。叼着卷烟在麻将桌上大杀四方是他最自在的时刻之一,那些四四方方的小玩意儿可不会用同情的眼光看你,也不在乎你的腿好不好使。 当然,乡绅最喜欢的运动还是和妻子一起。现在他能够配合她做出更多姿势,也能感受到更多快感。某次zuoai时,她附在他耳边,向他诉说更多疯狂的念头。 噢,现在的年轻人!他红了脸,消化着那些不得体的想象。但是他乐于相信,自己会做好准备的,毕竟他们还有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