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男人不是从女人肚子里出来的?

    想要遇到的旧人一旦忽然遇到了总是会有些惆怅。

    为主是会勾起彼此的回忆，一是快乐的回忆，可惜她怎么就已经结束了，二是难过的回忆，想起来又叫人伤心。

    他从很久之前就明白，爱情来临的时候当然是快乐，但，要是失恋了呢？

    “哎，那是谁。”

    赵宣横他一眼，“关你什么事。”

    “我好奇啊，问问，之前没怎么见她。”

    “哪来那么多好奇，闲的。”

    “嘿，吃火药了你——”

    赵宣付了钱，转身往外走，拉开门，女人就站在屋檐下等他。

    见他出来，程怀玉跟他一起往北走。

    赵宣撕开新买的烟，抽出一支来给她。

    “不要。”

    他愣了一下，看着她，怀玉摆了摆手，“早不抽了。”

    空中夹着烟的手停了几秒，他收回去含在嘴里，“什么时候的事了。”

    “上大学就没抽过了。”

    “被叔叔骂的？”

    “那倒也不是。”

    被他这么一说程怀玉就想起来了。

    以前她抽烟被她爸发现把她好一顿说，她当时顶嘴就说，“你还抽呢。”

    她爸说，“我是男人，你一个女人抽什么烟。”

    “男人怎么了，男人不是人，女人怎么了，男人就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不是从女人肚子里生出来的？”

    她爸当即愣住了，自那之后她爸就再也不说‘男人’怎么怎么样，后来说如果她能把烟戒了，互相监督，他也一起戒烟，两个人倒还真把烟戒掉了。

    程怀玉想起来当时两个人坐在桌子上喝茶叶水发呆的样子，不由说，“我们家现在没有抽烟的。”

    赵宣看着脚下的雪，才在上头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你老公也不抽烟？”

    “不抽。”

    “他酒也不爱喝，除非是出去应酬必须要喝，否则你硬叫他喝，他就会装扮说，我喝是可以喝不过我肠胃不好……”

    赵宣看她独自格格的笑，“我从前没想着嫁给这种人，鬼的很。”

    虽然是他开头问的她丈夫，但是他却没接着说话。

    程怀玉微微抬头看着他，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弯着唇说，“我结婚你怎么不回来。”

    “回不来，不是告诉你了。”

    赵宣眉头紧皱，心里有些烦躁。

    “哎，”怀玉说，“一辈子就结这么一次婚，你不来我没看到你总觉得有些失落……”

    “你就知道你这辈子就结这么一次？”

    话说出口，他看着女人的脸，又有些后悔，低下头抿了抿唇。

    她倒是不那么介意，笑吟吟的，“呦，青年人真了不起，你现在思想都压我一头了。”

    又来朝他卖她的年龄了。

    赵宣咬了咬牙。

    是，她是比他大六岁，从前小时候他叫她‘怀玉姐’，后来听到她爸叫她‘阿玉’他就也想跟着叫，不过她总不准。

    不准不准的，后来就是那些个晚上，他卯足了劲儿，在她耳朵边叫了好几声。

    “你是不是快毕业了，没有谈女友？”

    “嗯。”

    “是吗。”

    谈是谈了，实际上也是前段时间刚分。

    他走着，忽然发现身边的女人却停了下来，赵宣回过头，看着程怀玉站在后面。

    “那我这不是走错方向了吗。”

    赵宣一时间愣住。

    她家应该从超市朝南走，而现在她和他两个人却是往北走的。

    他看着她，直到手里的烟燃到了他的手指，灼痛了他这才反应过来。

    程怀玉看他那样子似笑非笑的望着他。

    ‘在这安全吗。’

    ‘除了我爸有钥匙谁也来不了。’

    ‘那万一你爸来了。’

    ‘嗯……那我就说是我的。’

    ‘好，那你可替我藏好了。’

    ‘你放心吧怀玉姐！’

    他家有一个他爸专门建的放自行车，摩托车和工具的仓库，她有些收到的不敢带回家或者是不想让她爸爸看到的东西就会叫他藏在他家仓库里。

    那时候他们总在那边玩……

    “我得回去了，茹姐还在我家里。”

    她要走，没走几步，手腕忽然被他抓住。

    “本来有，刚分了。”

    他的声音一低，低垂着眉眼看她。

    “我真得回去，回去做饭的……”

    “十分钟，十分钟不行？”

    怀玉也看着他，细细叹了口气，“净学坏了。”

    他想说那不是都跟你吗。

    只见程怀玉抬头问他，“那这钥匙，现在轮到你手里头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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