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梨花阵(H,夷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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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多病少时只见过李相夷一次,现在让他回忆李相夷的样子,也实在回忆不起来。 可此刻眼前人的模样,他却看的清清楚楚,甚至那人五官与李莲花的细微差别,他也看的分明,绝对不是他凭臆想就可以想出来的。 所以,这绝对不会是个梦! 否则,他再怎么做梦,也不能幻想着,年少时被他仰慕着的英雄倏然出现在自己眼前,还……抱了他。 几天没见到李莲花的鬼魂,方多病心中害怕的不行,他想过,或许这人已经消失了,又怀疑从前都是他臆症犯了,看到的真的是幻象。如今看到李相夷的脸,还有对方刻意避开的动作,才有了些许猜测,原来李莲花恢复了一些记忆,只不过这些记忆是只属于李相夷的。 对李相夷来说,他方多病还只是一个陌生人。自然不可能出来与他相见。 想明白后,他一直提着的心总算是落了地。 即便李莲花依旧没有想起他也没关系,只要人还在就好了。方多病看着那张脸,心中百感交集,最后实在忍耐不住,扑过去直接把人抱住了。 李相夷原本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反应,这会儿被方多病这投怀送抱的行为,彻底炸的头皮发麻,yuhuo翻腾。 他下意识的按住人掐住方多病的下巴,不假思索地吻了上去,唇齿纠缠的一瞬间,灵魂深处叫嚣着的欲望才被满足了一些。 李相夷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死,又是为什么明明都变成了一抹幽魂,却还是不能控制自己的跟在这个叫方多病的少年身旁。 且他一看到对方,就想……吻他,抱他,甚至做更过分的事。他觉得自己疯了,却又无法控制这种疯狂。 可堂堂天下第一,竟然连自己都无法控制了么?而且,他喜欢的,明明是阿娩才对!李相夷一想到乔婉娩温柔美丽的模样,就觉得自己如今太过荒唐,即便是死了,也不应当如此才是。所以他一直都努力控制,即便跟在方多病身旁也不回应他半分。 可是,这个人,他实在太想要了…… 好一会儿,李相夷才压抑住自己的欲念,他喘着气把方多病推开,他们这是在梦里,对,原本他根本碰不到这人的,他应该让对方赶紧清醒过来! 方多病被松开后,嘴唇又红又肿,可他却混不在意,只看着李相夷,眼眶微红地感叹着,“李莲花……太好了,还好你还在。” “我不是李莲花……”李相夷听到这话,却有些不爽。 方多病连忙道歉,“抱歉……李相夷,我知道,你是李相夷。” 是啊,李相夷的记忆力没有方多病…… 李相夷看着他沮丧的模样,更加心烦意乱,“我是死了么?怎么死的?坠海么?你为什么会和笛飞声在一起?他看着怎么那么老!” 方多病一听,”终于明白,原来李相夷如今的记忆只到东海一战,可这十年发生了许多事情,方多病自己知道的也有限,他一时不知道要从哪里说起, 他往前走了几步,刚要开口回答对方的问题,李相夷却又后退了几步,“站住,你不许过来!” 方多病被他斥的愣在原地,又大又圆的眼睛微垂着,蒙着一层雾蒙蒙的水汽,看着委屈的不行。 “我不过去,李相夷,你想知道什么,都可以问我,只要你别离开就好。你可以随时入我梦里,我可以陪你说话,如果你不想听我说话,就让我见见你好了,我会尽量安静些。”方多病怕李相夷又不理他,甚至于直接离开,声音很小的祈求着。 他不知道该怎么留住这个看不见摸不着的人,也不知道自己这么留着李莲花的魂魄有何意义,可是许多事情,就是讲不出来道理,也说不出来意义。 他与李莲花已经阴阳相隔了,这般相见又还能有几次,自当是该时时珍惜才是。 李相夷被他那悲伤的祈求的小心翼翼的眼神看得心口发麻,见鬼了,他都不是人了,为何还会有这些感觉? 甚至,他居然不自觉的伸出手来,将眼前的人圈进怀中。这人一点挣扎的迹象都没有,甚至极为顺从,一双明亮的大眼睛静静的看着过来,让人……想要彻底侵占他! 李相夷心念一动,方多病身上的衣服就像花瓣一样,一层层落下。 这是在梦中,是方多病的梦,也是李相夷的梦。 周围的景色也开始变换,原本还在四顾门里面的二人,瞬间到了一片梨花林中。 这是四顾门后面的相思梨花阵,李相夷以前经常会在这里和乔婉娩幽会。 可是如今他眼里却只剩下方多病一人,他的整个灵魂都在叫嚣着占有眼前的人,他无法控制的抚摸上方多病白皙的肌肤,下身欲望硬的发疼,他明明知道自己不该如此,可是对于眼前人大的可怕的欲望又根本压都压不住。 李相夷理智尚在,他对面前的人劝道,“方多病,你现在醒过来还来得及。你可以离开,等天亮后,我就碰不到你了,我……” 只是他的话还未曾说完,方多病就搂住他的脖子吻了上来。 这是方多病第一次主动。李相夷脑子里其实是有不少他什么都不记得时的记忆,里面自然有与方多病交欢时的快乐。 只是他那时候没有理智,只知道侵占和掠夺,第一次甚至不顾对方意愿,强上了此人,方多病那时候的恐惧害怕他还记得。等到了后面,方多病知道他是谁后,挣扎的就少了,甚至开始顺从,但是却从未这般主动过! 方多病吻的很生涩,企图用舌头将他的牙关舔开,却始终不得门道。 李相夷嘴唇上都是这人的口水,那舌尖舔的他心都软了下来,不自觉地张开了嘴,那条柔软的舌头便趁机钻进他的口中,小口小口的吮吸着他的舌尖和津液。 方多病不太擅长这些,牙齿难免磕碰到李相夷的嘴唇和舌尖,有些刺,却也带来不少让人欢愉的快乐。 李相夷活着的时候从来没有和人这般亲密过,他甚至不知道与人接吻会这么舒服,更不明白方多病的舌头怎么像快饴糖,甜甜的,让他几次都有些控制不住。 两人身上的衣服尽数脱落,身旁晶莹如雪的梨花纷纷扬扬的落下来,铺在地上,李相夷把人按在地上的时候,花瓣已经铺了厚厚的一层。 他把硬的发疼的阳具插入方多病的大腿根处,还没动两下,guitou就被对方身下涌出来的yin水打湿了。 “方多病,我根本不记得你……我喜欢的人也不是你,我们不能如此!”李相夷一边动情地蹭着,嘴上却说着无情的话,不知道是给自己听,还是给身下的人听。 方多病听到这话,愣了一下,他腿圈在李相夷的腰上,原本微红的脸颊,这会儿也变得有些苍白,他喘着气道,“我……我知道……” “那你为何还缠着我?”李相夷深吸一口气,动了动腰,想要起来,却没成功。 一是他实在不舍得,阳具上的青筋磨在柔嫩的大腿rou上,实在太过舒服,二是方多病的腿夹的太紧了,这人脚踝还在他腰后勾住,一副死不撒腿的模样。 真是会缠人。 “我……我不知道……”方多病眼眶越来越红,眼泪终于受不住地漫了出来。他其实不爱哭,可是这一年大约是他流泪最多的一年。 从得知李莲花命不久矣开始,他就经常流泪,现在这人都死了,他还是会流泪。 李相夷此刻心中也一阵烦躁,他看到方多病流泪,就忍不住想要去吻他的脸。 他也真的这么做了,意识到自己又没忍住时,李相夷真的有些崩溃。 “我只是想让你留下来,不管你是只有李相夷的记忆,还是什么都不记得,李莲花,我只是想让你留下来……笛飞声说我得了臆症,说我在发疯,或许我真的疯了,可我只是想看看你,不论你要做什么,让我看到你就好了……” 他约说,哭的就越厉害,这几日药魔给他开了药,说他臆症很快就会好了,加上李相夷的避而不见,让方多病觉得自己真的要疯了。 如果他一直没有见过李莲花的鬼魂,如果给他一年,两年,或者十年的时间,他应该也会慢慢接受对方的死亡。可是现在,他觉得自己真的无法忍受再失去李莲花一次了。 方多病说不出来自己内心的感受,只能问道,“你需要阳气么?还是其他什么,我都可以给你,甚至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李莲花,我只求你,不要再走了……” “算了,我不是李莲花,但我不会走的,也不会再不理你了,你别哭了。”李相夷伸手为方多病擦了擦泪。 方多病虽然止了泪水,可他夹着李相夷腰的腿却未曾松开半分。他二人赤身裸体抱在一起,稍微一动,就带出一片让人颤栗的快感。尤其是李相夷那guitou刚好卡在方多病湿漉漉的xue口,他只觉得自己悄悄一顶就能进去。 偏偏他努力忍耐了,方多病却怕他跑了似的抱他抱的很紧,这人甚至阳具也硬了,戳在李相夷的小腹处。后xue不停的一张一缩的,仿佛渴水了似的,迫切需要有东西将它灌满。 李相夷顶着那xue口,随便磨了两下,他那guitou上就染了一堆又滑又润的粘液。 男人的后xue本不应该如此,可这是在梦里,方多病情动了,又觉得水多一些才会方便对方进入,所以这梦中,他的xiaoxue跟沁了蜜水似的,涌出来一股股甘甜的汁液,浇的李相夷的整个roubang上都是他的yin水。 李相夷一低头,还能看到方多病丰腴肥嫩的臀rou,软塌塌的压在他的腹毛上,又软又白的嫩rou在他小腹和阳具上的毛发上用力蹭来蹭去的,没一会儿居然蹭的微微发红,看着极为yin靡。 李相夷即便是剑神,也受不住这样的刺激,加上他心里本来就都是对这人的欲念,更加受不住了。在他记忆里,自己手渎的次数一只手都数的过来,又哪里受得住这样的诱惑。 他揉了揉方多病的臀rou,手感好的出奇,又捏了两把,他才使劲掰开,让中间满是褶皱的嫩红色xiaoxue彻底暴露了出来。 李相夷扶着自己的阳具在xue口顶了两下,差点因为那里太滑而入不进去,他心中虽然仍旧觉得不妥,可意识又仿佛不完全受他自己所控地想要侵占此人。 直到他那又硬又烫的阳具挤进那温暖濡湿的xiaoxue里,巨大的快感将他理智几乎瞬间淹没,李相夷快速顶了十几下,身下的人随着他的力道像一搜小船似的,被巨浪来回的抛起又落下。 方多病早已适应被这人侵入,如今更是因为自己能清晰的感受到xiaoxue里包裹着那硕大跳动的阳具,而觉得开心,至少此时此刻,李莲花是和他在一起的。 “李莲花……”方多病被入的情动不易,他低声呢喃,叫的确都是李莲花的名字。 李相夷莫名就有些生气,重重的顶了几下,引得身下人一阵惊喘后,才道,“你好好看看,我不是李莲花!”他扒开方多病捂着脸的手掌,让他看清楚自己。 他的眉眼年轻而朝气,明明和李莲花那么相似,却是桀骜不羁的气质,他不是李莲花,也是李莲花。方多病断断续续的跟李相夷解释,李莲花与他的关系,说李莲花只是十年后的他,他们本就是一个人。 李相夷却不认,他不管十年后他是不是李莲花,如今他就是李相夷,他无法忍受方多病在他身下还叫着另外一个人的名字。他忽然停下,将人抱起来,一旁的土里忽然钻出来一株新芽,然后这小苗越来越大,眨眼间就变成一株参天高的梨树。李相夷也有些吃惊,但他很快就明白了,这里是他的梦境,他似乎可以随意控制着梦中的所有事物。 意识到这个之后,他便不再控制,抱着方多病抵在梨树粗糙的树干上,他让方多病一条腿环着他的腰,一条腿踮着脚站着,任由他自下而上的一下下的凿入对方身体深处,将人彻底贯穿。 李相夷的力道极大,大的让梨树上的花瓣都随着他的每一次顶入而纷纷扬扬的落下。 方多病后背被粗糙的树皮磨的又辣又疼,可或许是在梦中,这种疼居然很快就变成了火辣辣的快感,他眼前泛着一片片白光,李相夷一边caoxue一边问他自己的名字,若是方多病说成了李莲花,就要被李相夷对着xue心最敏感的地方一直顶。 或许是梦里太过敏感,方多病被李相夷这般逼着丢了两次,白色的浊液,溅的到处都是,大部分都溅在了李相夷腹部的肌rou上。 李莲花虽然看着文弱,脱衣后也是有着十分结实的肌rou,曾经方多病偷偷看过他洗澡,那会儿他觉得这家伙天天弱不禁风的,却没想到身材这么男人,尤其是除了肌rou结实外,这人身上还有不少大大小小的疤痕,看起来实在是男人味爆棚。 可是李相夷身上很干净,他没有任何伤痕,只有结实的肌rou,流畅的线条,方多病在知道李莲花是李相夷后,就猜测过当初李莲花身上伤疤的由来,如今看到李相夷,才终于确定,那些伤疤,应该都是他坠海后落下的,李相夷功夫冠绝天下,尘土雨水都碰不到他,又怎么会落得伤疤。 只有他变成李莲花的时候,内力去了大半,经历九死一生,才会留下那么多伤痕。 方多病伸手抱住李相夷的腰,细细摩挲,心道他腰侧应该有两道疤痕。 在他想到的瞬间,李相夷的身上居然真的出现了两道伤疤,然后又随着李相夷低头疑惑的视线而瞬间消失。 “方多病,你在想谁?这疤痕是李莲花的,对么?”李相夷抓住方多病作乱的手,质问道。 只是他下身依旧没有停下,方多病喘着气,点点头,怕他生气,急忙道歉,“对……对不起啊……” 回答他的是更加凶狠的顶撞,李相夷气的不行,却做不到拂袖离去。他只能抱着人翻来覆去的cao干,直到自己控制不住,精关大开,射了身下人一肚子阳精也不罢休,停了不足一刻钟,就又开始第二轮折腾。 两人前前后后不知道做了多少次,方多病只知道自己后面射的只剩下稀稀拉拉透明的尿液。 等他再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着河边的芦苇丛里,东方天空已经露出鱼白,周围的芦苇全都倒下来,将他裹在中间。方多病起来的时候,还以为又是和从前一样,他身上应该什么痕迹都没有,毕竟他与李莲花,不对,李相夷只是梦中相见。 可是很快他就发现了与之前不一样的地方,他的脖子上留着几个暗红色的痕迹,那个位置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是他自己能弄到的,而且如今又是深秋季节,也没有蚊虫,所以这是…… “李相夷!”方多病冲着周围叫了一声。一旁原本倒着的芦苇荡忽然无风而动,就好像那里有个人,在一遍遍的用手摇晃,让他知道,他就在那里。 方多病走到旁边,伸出手虚虚的做了一个拥抱的姿势。他怀中明明空无一物,却又觉得一阵风佛过脸颊,似乎是有人将他抱住,又偷偷亲了他…… 原本方多病离开莲花楼,还不知道要去哪里,可是如今他大概知道了,李相夷出现的地方就是四顾门,虽然四顾门早已今非昔比,但是或许他想看看呢。 “李相夷,我带你去四顾门吧,你如果也想去,就摇晃一下芦苇荡。如果不想去,我带你去其他地方,李莲花有阿飞照顾应该没事,我们可以去采莲庄,或者女宅……” 一旁的芦苇荡忽然晃了晃,方多病了然,“好,那就去四顾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