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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智吾郎的手很好看。

    骨节分明,十指纤长,就算包裹在皮革面料中也显得十分诱人。当来栖晓站在商店的货架前时,他本意只是帮明智吾郎挑一双合适的手套,可一旦他开始想象思绪就有些收不住。他猜明智大约有些洁癖,每次见他的时候都会换一双手套(当然,明智吾郎不得不换手套这事里来栖也有很大一部分责任要负);只要想到那层贴合手型的布料缓慢地从明智吾郎修长的手指上揭开的画面,来栖就像一只被训练好了的狗一样开始吞口水。

    抛开性别不谈,明智吾郎简直是他理想中的Dom。

    面对这么一个合胃口的搭档,来栖晓自然也会给足诚意。他的十个女朋友可不是白来的,来栖比谁都清楚什么时候该出现什么时候该消失,什么时候该拿出什么程度的诚意。既然明智开口向他要,那这份礼物来栖一定会漂漂亮亮地送出去。

    他在货架上一双双挑过去。

    来栖晓拿不定主意,不知道明智吾郎日常也戴手套,还是只在“特殊场合”使用。但他偏爱的款式显然都更简单和日常,材质以皮革居多。不过倘若天热,丝绸似乎也是不错的选择。他猜明智应当不会喜欢露出手指或手掌的款式,手套对他来说最重要的功能就是遮蔽皮肤,但这不妨碍来栖晓在脑海里想象明智吾郎戴着半指手套的样子;就来栖的记忆来说,明智吾郎的指节修长,指尖圆润,淡粉色的修剪得非常整齐……

    下半身传来闷痛,来栖绝望地意识到自己差点因为意yin明智吾郎的手而勃起,而贞cao锁尽职地帮他“管理”着欲望。距离上一次见面已经过去了一周,被迫禁欲整整一周对正值青春期的男高中生来说算得上是酷刑,好在约定的下一次见面就在明天——这也是他为什么今天会出现在这里。

    毕竟手套也算套——来栖晓意识到自己不能无休止地在这里纠结下去,不然在心里说再多黄色冷笑话也无济于事。他匆匆从货架上拿了几双手套,应当合明智吾郎的尺寸,提着礼品袋赶往卫生间。直到把自己关进隔间,来栖晓才终于松了口气。

    他把礼品袋放在脚边,坐在坐便器上手忙脚乱地解自己的裤子拉链。金属制的贞cao锁将他的yinjing束缚起来,透过缝隙可以窥见那根颇有本钱的性器柔软的样子,来栖的手指覆上早被体温捂热的器具,隔靴搔痒般抚弄着可怜的器官。长达一周的禁欲让他觉得自己几乎一点就着,但摸了许久也没见什么成效:刺激太过微弱,根本无法缓解焦躁,只有被锁住的根部被拉扯得生疼。他又转移目标,指尖抵住柔软的会阴,又蜷起指关节磨蹭耻骨,把那里撞得又酸又疼,突突发胀。

    来栖晓的呼吸急促,热汗顺着脖颈淌下,已然打湿前襟。他的性欲不见缓解,尿意倒是被揉得升起,又忍不住想起和明智吾郎的上一次见面。他一边回忆明智吾郎是怎么踩他的,一边又想到他那双包裹着皮革的手指从自己的小腹一路摸到yinjing,想起他是怎么把按摩棒捅进自己的屁股里,又用一根硅胶的玩意把自己cao得高潮迭起连连求饶。终于,他将裤子脱到脚踝,手指向下一路摸到翕张的xue口。

    没事的,他想,反正又不是被男人cao,在这种特殊的情况下用屁股自慰也只能说是无奈之举。况且他的屁股又不是没被插过,只要能舒服怎么样都好,横竖也不会被别人知道。心理建设没做两秒,紧窒的rou环就噗滋一声吞进去了一个指节,来栖立刻将那些无用的顾虑抛到了脑后。

    手指的长度比起假yinjing来说到底有些不够看,他凭借记忆将手指塞得很深,也没有那种被填满了的充实感。他转而屈起指关节,用坚硬的指节抵弄前列腺的位置。他的腰软下来,大腿抖得厉害,yinjing每一次勃起都会被箍得一阵钝痛。但疼痛是来栖晓的癖好之一,只能让他变得更加兴奋。

    xue口被揉开一些,他又食髓知味地填进第二根手指,颤抖不止的rou道将他的指节吸得很紧,甚至不太好动作。来栖试着转了转手指,抵着腺体的位置碾压滑动,快感让他的眼前一阵阵发白。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克制不住喘息和低声呻吟,眼镜滑下来也没能空出手去扶,唾液顺着下巴淌了一路。

    要去了,就算没有勃起也能够达到高潮,来栖本能地拧着腰,脱力的身体几乎要从马桶上滑下去。他的视野变得模糊、昏暗,恍惚中似乎听见了明智吾郎清越的声音,像他用暗含笑意的嗓音对自己下达命令,或是说着敬语把自己踩到失禁的样子。

    “明智、…呃……”

    直到身体在干性高潮的余韵中痉挛不已,来栖晓在意识到自己居然在高潮的时候喊了男人的名字,这个认知让他感到毛骨悚然。不过很快,更可怕的事情发生了:他听到洗手间隔间的门板被人敲响了,敲门声不疾不徐,是很有礼貌的三声。

    “咳……稍等一下。”来栖晓从地上爬起来,一边擦唇边的口水一边提裤子,还得想尽办法敷衍外面的人。难道旁边没有空的隔间了吗?还是因为听到声音所以来敲门?为什么不能像个普通人那样识趣又尴尬地离开?

    敲门声又响了三声,伴随而来的还有另一个声音。“来栖同学?是你在里面吗?”外面的人问道,声音十分耳熟,耳熟得就像几分钟前听过一样。

    坏了,明智的声音不是错觉。还没等他把裤子提到腰上,薄薄的隔间门板就被攻破,明智吾郎推门而入,而来栖晓正忙着在心里大骂商场卫生间的门板质量真差。

    “我一进卫生间就听到有人在喊着我的名字自慰,所以就在想会不会是来栖同学。”

    明智吾郎的语气就好像在街上和朋友偶遇,而不是在卫生间里抓到自己的炮友(大约算)意yin自己一样。他眯起眼睛,把狼狈的来栖晓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眼镜还没扶正,颊边是可疑的红晕,裤子挂在大腿上,腿心的水渍未干。他继续向下看,地上放着一个精品店的礼品袋。

    “这是什么?”他问。

    来栖晓没有回答,而是认真地看他的脸。明智吾郎今天化了淡妆,抹了淡色的唇彩,穿着卡其色的长风衣一派光风霁月。他对来栖笑了笑,主动凑到他的眼前:“我在做模特的兼职,拍摄地点在这附近。”

    距离拉进,来栖晓能看见他利落的眼线与淡色的眼影,浅淡的香气一道钻进鼻腔。明智也看了他一会。

    “算了,”他突然直起身来,“来栖同学应该还没有满足吧?”

    他的视线向下,落在来栖的双腿之间。被箍在笼子里的性器虽然无法勃起,腺液却已经抹得金属部件亮晶晶的。来栖晓颤着声音开口:“帮我、……解开那个。”

    明智吾郎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他伸手抚摸那个金属制的贞cao锁,欣赏着来栖本能地呜咽与下意识挺腰的动作,好一会才故作遗憾地开口。

    “是呢,之前说了下次见面就帮你解开,”他刻意用指尖点住被束缚的部位,小幅度地移动手指,“虽然今天是意外,不过也该履行承诺才行……”

    “……不过,为了明天我可是准备了很久,现在解开的话会有些可惜吧?”

    来栖晓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看起来很期待。“我…知道了,”他说,“那……”

    “可以哦。”明智吾郎抬手将一缕发丝勾到耳后:“我会在这里好好看着来栖同学的。”

    明智吾郎挡在来栖晓的身前,背后的隔间门尚且大开着,明亮的灯光下,要是有人进入这个卫生间,来栖就只能用明智单薄的身形作为遮挡。思及此,他又吞下一口唾液,小腹又痒又热地sao动起来。

    明智没有想要动手的意思,来栖确认了一下他的表情,又一次将自己的手指埋进了后xue。这里已经被玩弄得很柔软,guntang的rou道紧紧地吸住了自己的指尖。明智吾郎的表情里看不出什么波动,只是冷淡地开口:“腿再分开一些。”

    来栖晓听话地将大腿继续分开,几乎拉成直线,他的柔韧性意外不错。胯也跟着挺了出来,从衣料的下摆露出一截白净的腰线。作为听话的奖励,明智的指尖往下去,皮革的触感包裹住了没被锁进笼子里的柔软囊袋。

    来栖的呼吸一滞,他的yinjing已经开始发红,执着地想要勃起,桎梏着根部的金属环几乎已经勒进了rou里。狭窄的器具内部被占满,来栖的性器半硬不软——这已经是极限了,来自敏感处的痛楚让他浑身都颤得厉害。

    刚刚不过是性欲上头,让他忍着痛也想高潮一次,这会大脑倒是冷却下来,羞辱与疼痛的意味则更重。明智吾郎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他的yinnang,好像那是什么手感不错的解压玩具,一边还不忘催促道:“怎么停下来了?意yin对象出现在眼前,来栖同学难道不该立刻感激涕零地撅着屁股高潮给我看看吗?”

    他一边说着,另一只手则按在了来栖晓的小腹上,隔着皮rou刺激膀胱的位置,直到将那里按出一个凹陷来。来栖不敢再拖延,主动用手指去cao自己前列腺的位置,直到搅出咕叽作响的水声。想要射精的欲望在他的脑袋里挥之不去,直至他主动挺腰像晃尾巴似的晃动起被锁住的性器。明智吾郎看他的样子觉得有趣,忍不住低笑出声。

    “也有不用勃起也能射精的方法,”他大发慈悲,手上又加了两分力,“来栖同学也努力一下吧?”

    “不、不行……”

    来栖晓连话都说不清楚,只知道本能地用手指挤压自己感觉舒服的地方。但想要再次靠屁股高潮显然没有那么容易,他插进了第三根手指,扭动着手腕将它们插到最深,却仍然觉得还差一点什么。

    明智吾郎倒是不急,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狼狈的样子。

    “说不定很快就会有人进来……”他语气里的担忧装得恰到好处,“不快点解决的话,你也会觉得很困扰吧?”

    “我、呜……”

    回答他的只有来栖晓狼狈的呜咽。他挣扎许久,终于用空着的那只手抓住了明智风衣的下摆:“求你……帮我一下、”

    明智遗憾地摇了摇头。

    “不行呢,我今天出门可是什么都没带。”

    “那就、”

    来栖透过模糊的视线看他,只觉得再这么下去自己一定会疯。他的大脑都突突地发着胀,下半身浸泡在仿佛麻痹般的酸胀快感与苦闷的钝痛当中。

    终于,他低喘着闭上了眼睛。

    “里面、还不够……把你的、唔…把你的东西插进来……”

    这倒是个让人满意的请求,明智吾郎甚至为此空出手来,从他柔软蓬松的发顶一路揉到下巴。“来栖同学不是直男吗?”他调侃地笑道,“我记得我们约定好了不做这个的。”

    “不行、我这样…去不了,”来栖晓狼狈地摇头,“求你了,帮我一下…。”

    明智吾郎失笑,收回手,反身关上了隔间门。就在来栖几乎以为他要同意了的时候,明智吾郎却拒绝了他。

    “不行,今天也没带套子出来,太脏了。”他的声音听起来比往常还要冷淡,“但我可以帮来栖同学做一些别的事情…剩下的就要靠你自己努力了哦?”

    说着,他抬手用虎口卡住了来栖的脖颈,逐渐收紧力道直到皮革摩擦发出咯吱作响的声音。来栖晓用力地吸着气,仍不忘用手指在自己的体内抠挖,让大腿失控般颤抖痉挛。明智吾郎的声音已经不像之前那样温和,听起来冷冷的。

    “我记得来栖也喜欢窒息吧?听说人在濒死的时候会感觉到无与伦比的快感,来试试看吧。”

    他的另一只手也扼住了那截脆弱的脖颈。来栖晓被迫抬起头来面对他,不由自主地半张着嘴,吐出一截舌尖。明智吾郎的眼睛里看不出情绪,就算在做这种事的时候也冷静地出奇。

    “我会在来栖高潮的时候松手……要是做不到的话真的会死掉哦。”

    他说完这句话就开始收紧手指,掐灭来栖晓喉中的最后一点气音。他眼看着面前的人被自己掐到双眼翻白,狼狈的泪水淌了满脸,不得不用力张开嘴鼓动着胸腔的样子。来栖晓全身都开始颤抖,泛出不自然地潮红,大腿内侧的肌rou紧绷着,忙于自慰的手指用力到鼓出青筋。不管是从什么角度来看,这个场景都糟糕透了。

    明智吾郎垂下眼睛,开始在心中读秒。随着时间过去,手下人体的挣扎已经开始变得微弱,他不免有些扫兴。明智吾郎当然不会真的杀了他,却多少有些因为看不到自己想看到的画面而感到不满。来栖的嘴唇已经因为缺氧而开始变得苍白,湿润的唾液从唇角溢出,明智吾郎鬼使神差,低下头舔了舔他的唇角,又咬住了他的下唇。犬齿陷入柔软的皮rou,直把那里咬出血来,血腥味蔓延开来,又被明智吾郎舔干净。

    来栖却猛地挣扎起来,主动伸出舌头来跟他纠缠,身体神经质地颤抖。明智吾郎触电般松了手,来栖就蜷着身体滑倒了地面上,他一边咳嗽一边剧烈地高潮,腰肢反弓到了极限,将不堪入目的泥泞下体展示出来。yinjing敏感又红肿,翕张的尿口淅淅沥沥地滴出尿来,最后终于失控地尿了一地。明智吾郎下意识后退了两步,有些嫌恶地皱起了眉。

    而来栖晓则脑袋发晕,喉咙痛得想被灼过,下半身更是几乎失去知觉。他后知后觉,好久才发现自己跌坐在失禁的尿液之中,连手指都几乎抬不起来。明智吾郎在他两步开外,已然不复之前那笑盈盈的面孔。

    明智吾郎的目光落到他的唇上。苍白的唇瓣因为渗血而染上一抹红,唇角则蹭着从他嘴上舔过去的唇彩。他忍不住抬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唇,最终转身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