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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杜归愣了愣:“……好吧。”余耿耿对自己还是很有自信的。他这运气也不知道到底算好还是算坏。没有系统地学过射箭,偏偏也设了射箭项目。前段时间余耿耿为了躲余淮之晚点回家,一直赖在射箭组旁听。他虽然实战经验全无,但对射箭的基本理论却是熟记于心。说起来,那段时间还闹出了个不大不小的误会。闻驰也是射箭组的,他有一天把余耿耿堵在更衣室门口,冷着脸问他:“你想干什么?”余耿耿一脸莫名:“什么干什么?”闻驰眼睑垂得很低,睫毛轻颤,明明是有金主的人,竟然还这样不知足,得陇望蜀。每天这样旁听,当自己不知道他的意思么。“你再怎么纠缠我,我也不会对你有想法的。”闻驰说。余耿耿头顶冒出一排问号,不是,兄弟,你是不是认错人了……闻驰深深吸了一口气,别别扭扭地小声补充:“除非……除非你那边断干净,我才会勉强考虑一下。”说完,少年脸上闪过一丝羞恼,显然很后悔自己说出口的话,匆匆转身离开。背影看上去,很有几分狼狈的意味。余耿耿后知后觉地品出来一点,这小破孩,该不会是对自己有意思吧?他当时感情一团乱麻,哪里顾得上他,之后再也没敢去过射箭组。*余明思率先换好射箭服,从靶场隔间走出来。他射箭玩得不错,拿过运动员等级证书,去年虐余耿耿完全是虐菜,赢得毫无悬念。吴山这边他常常会过来玩,休息室里放了常用的器械,从这一点来说,他已经占了不小的优势。余明思原本不屑于用自己的弓和箭,但是这一路上余耿耿的表现,让他突然改了想法。余明思眯着眼,神色阴鸷地瞥了眼隔壁房间。一个漂亮蠢货,能有多大长进。余明思出来时,脸上已经换成了和煦的笑容。有人过来拍他的肩膀:“明思,听说你去年赢了那小子一辆车,今年也让我沾沾光。”“赢是肯定会赢的,我看我们今年不如换个玩法,赌一赌明思堂哥赢他多少环,这才叫有意思!”“哈哈哈哈哈哈,没错没错,我猜少说也得赢一半。”尖锐吵闹的哄笑声在靶场回荡,肆无忌惮。杜归孤零零地站在稍远一点的地方,抬眸瞥了他们一眼,心情有些微妙,他不知道自己是希望余耿耿如他们所说的一样当众出丑,还是稍微不那么丢人。笑声突兀停了。杜归顺着众人的目光看过去。太阳好似格外偏爱余耿耿,恰巧从云层中钻出来,隔间门口的那道身影笼罩着淡淡的光晕。他穿着一身黑色射箭服,袖口和腰身都往里掐了掐,下摆微微散开,衬得身形愈发挺拔利落。乍一看,好像是从电影中走出来的人。这个亮相太飒了,几个小堂妹顿时相互使眼色,叽叽咕咕,然后捂着嘴笑得满脸通红。余明思看着余耿耿,脸上的笑容没有变化,不动声色地攥紧了手里的弓。之前嘲笑过余耿耿的高挑女孩露出一脸痴呆的震惊状,低声喃喃:“这还是余耿耿吗,怎么感觉跟换了一个人一样……”惊讶过后,她掩饰性咳了咳,“明思堂哥莫慌,那人就是个绣花枕头,看着面上光,等会还是得被你按在地上摩擦。”余明思沉着脸:“我心里有数。”余妙见状,也不多说什么,拿眼觑着余耿耿那边,心里啧啧两声。别的不说,这脸这身段是真的能打,以前怎么没发现呢。*余耿耿环视一圈,看到杜归时眼睛亮了,招招手:“小归,过来一下。”杜归走过来:“怎么了?”大概是不久前才闹过矛盾的缘故,他的声音有些清冷,并不像往日一般柔和。余耿耿大大咧咧地指了指腰间:“这个什么鬼射箭服,太难穿了,你帮我瞅瞅后边腰带有没有系好。”自从上次穿过一次女装之后,余耿耿就对这种需要把腰勒紧的衣服有了很深的阴影。那种喘不过气的痛苦,他真的不想再尝试一遍。杜归低头一看,腰带两端乱七八糟打了个结,箭袋倒是绑得很牢。余耿耿嘟嘟囔囔:“要是等会裤子掉了,那就丢人了。”杜归的手指微微一顿,有那么一瞬间,心里的确冒出个念头:干脆绑一个蝴蝶结算了,稍微动作两下就会松开的那种。如果是在射箭过程中松了,势必会影响余耿耿的发挥。然而,脑海里很快又响起余耿耿说过的话——“接触过黑暗算什么,还能坚守本心才叫了不起。”声音不大,杜归莫名记得很清楚。他蜷缩了下手指,没有动。“好了没有?”余耿耿以为弄完了,扭着头往后看。杜归闷声道:“等等。”余耿耿瞥了眼场外闹哄哄的人群:“他们在吵什么?”“在打赌。”杜归沉默半晌,补充了一句,“赌余明思可以赢你多少环。”余耿耿懒散地挑了挑眉:“连赌我赢的选项都没有?”杜归:“……嗯。”不等余耿耿说话,余明思已经朝他们走过来。他身上的装备看起来比余耿耿专业不少。余明思问:“小堂弟,可以开始了么?”余耿耿远远地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他从兜里摸出手机扔给杜归,告诉他密码,然后漫不经心地道:“这里面有我全部身家,你帮我押我赢。”*毕竟是私下的比赛,也没有弄得特别正式。余耿耿和余明思一人占了一个赛道。余明思侧过头,客气地:“射完十只箭,再比较最后的累计环数,你看这样行不行?”余耿耿没什么意见。余明思微微一笑:“那小堂弟,我先开始了。”他上前一步站在起射线上,拉开弓,箭头对准箭靶的黄心。片刻后,伴随着一声沉闷的嗡鸣,箭稳稳地扎进了红色内圈范围。八环,很不错的开端。场外响起热烈的掌声。“明思堂哥真的稳啊!”“我能不能拿下SoBck包就靠三堂哥了~”余明思眼里划过一丝满意,朝倚在廊柱上的人点点头:“承让。”“厉害。”余耿耿毫不吝啬地鼓掌夸他。余明思谦逊地道:“谬赞,我不过是抛砖引玉,看小堂弟的了。”余耿耿脸上的神色认真了许多,缓缓地把箭搭在弓上,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