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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泽晚上回到家已经很晚了,昨天于心舒帮他把指纹录进了电子锁,所以他很轻松就打开了门。客厅还是亮的,厉景泽诧异了一秒,他还以为对方这时候已经睡了。继续往里走了几步,就看到于心舒坐在昨天晚上同样的位置还在加班,听到动作她也没抬起头,只是轻声问了句:“回来啦?”这句话瞬间让厉景泽皱起了眉头,只因她的嗓音中带着浓重的鼻音,像是刚刚哭过。他缓缓走过去,没有往沙发上坐,而是单膝跪地蹲在茶几前的地毯上。感觉小姑娘握笔的手停了一秒,接着继续工作。厉景泽轻声问:“吃饭了没?”于心舒:“吃了。”“吃的什么?”于心舒沉默了,因为她晚上根本没吃东西,所以一时说不出来,跟厉靳洲谈话的时候点的一桌子东西她动都没动一下。没等到她的回答,厉景泽也没催,在旁边呆了几秒然后起身往厨房的方向走。于心舒全程都没有抬起头,突然面前的草稿纸上有一滴水落下,那一块被沾湿的地方瞬间加深了颜色。接着是第二滴、第三滴,接连不止。开放式厨房里,厉景泽在煮面的空档往这边瞧了一眼,就见小姑娘两手胡乱地在抹着自己的脸。他指尖微动,眼神瞬间暗下去。不多时一碗热腾腾的面出锅了,厉景泽还煎了个荷包蛋,将它端上桌时,于心舒又恢复成刚刚他离开前的样子。他走到她旁边蹲下,低声问:“吃面吗?”于心舒这才诧异地抬起头,“啊?问我吗?”作者有话要说: 感冒一个星期了,头昏脑涨!换季了,小可爱们要注意身体哈!感谢在2020-09-2621:27:59~2020-09-2720:53:4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言念2瓶;大黄猫咪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合作外面似乎起风了,一阵风从窗户外刮进来,客厅正上方的水晶灯稍稍晃了。于心舒抬起头,随着光线一闪,她微湿的睫毛轻颤。厉景泽望进那双氤氲着水雾的眸子,冷峻的下颚线紧绷,然后他微微颔首,“嗯,你刚没回答,我以为你没吃。”于心舒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她确实有些饿了,其实她早就闻到了香味,还以为是他加班回来有些饿了,给自己煮的。“冷了就不好吃了。”厉景泽还维持着蹲着的姿势,低声说。只见小姑娘渐渐放下了手中的笔,动了动发麻的脚开始站起身,接着略显别扭地往餐桌那边走去。身后的厉景泽眼底终于浮上了淡淡的笑意。他也跟着走过去,在她对面坐下。于心舒尝了一口面条,味道竟然意外的好,“好好吃啊,原来你厨艺这么好!”她眼睛红红的,鼻音还是很严重。这么些年包括在现实生活中都没有受过什么重大挫折,一下子遇到这么大的事情,感觉很彷徨无助。尤其是一个人的时候,那种感觉更甚。“你怎么了?”厉景泽在她快吃完的时候突然问。果然,他肯定看出自己刚刚哭过了。于心舒顿了一下,吃完最后一口面后她放下了碗筷,忽地抬起头状似苦恼的说:“刚刚工作的时候,遇到了不会翻译的句子。”厉景泽:“也许我可以帮你。”于心舒深吸一口气,又解释道:“有个名词太少见了,我翻了很多资料都找不到,你估计也不会。”过了几秒,厉景泽望进她眼眸深处说:“说不定我会。”其实哪有什么不会的名词啊,都是于心舒瞎掰的,总不能说自家公司欠债二十二亿,自己在考虑要不要出卖婚姻吧?这么大的事情,对方又不帮不上忙。他这么善良,就不给他徒增烦恼了。无声叹口气,于心舒走到茶几前拿起那份医学文件过来,随便指着其中一处地方问厉景泽:“就是这个不会翻译。”厉景泽随意扫了一眼,然后缓缓说出一个法语词。“噢,原来是这样,谢谢你。”她还装模作样地做了个笔记,然后走回客厅一个人默默地开始收拾资料。边收边轻声说:“景先生,如果我突然又答应了跟厉靳洲的婚事,我是说如果!你会不会觉得我有病啊?”厉景泽心跳忽然漏了一拍,正在收碗的手紧了紧,仿佛要将碗捏碎。未几,他哑声道:“为什么?”于心舒仿佛自说自话一般,“因为人生总有一些无可奈何啊。”收拾完资料她站起身勉强冲他一笑,“谢谢你的面条,我去睡了。你也记得早点睡,别又失眠了。”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主卧门口,厉景泽忽地沉下脸,拿起手机走到落地窗前,打了个电话出去。接着低沉而充满压迫感的声音在空旷的客厅响起:“让你准备的事情准备好了没?”“明天就去找他。一天都不能晚,必须明天!”打完电话他站在原地,一身黑衣黑裤几乎与窗外的夜色融为一体,背影显得有几分落寞。良久,他才转身回房。第二天是周末,于心舒打算又回一趟家。她想来想去还是觉得要去弄清楚家里的具体情况,不能光靠别人的一面之词就在这胡思乱想。到底是什么原因半年时间里公司就变得负债累累。她也想问问如果股权分出去一部分对公司影响大不大。早上出门的时候,她发现餐桌上又摆着几样早餐,牛奶还用温奶器温着。盘子下面垫了张白纸,上面写着一行苍劲有力的字:今天公司有事要加班,记得吃早餐!于心舒顿时觉得,怎么会有这么细心的人啊!长的还这么帅,这让她郁闷的心情瞬间缓解了不少。初秋是桂花盛开的季节,于心舒开着车往别墅方向走。一路上空气中飘来淡淡花香,沁人心脾。到了别墅门口,下了车她见到院子里安惠正在浇花,“妈,我爸呢?”安惠听到声音诧异地回过头:“这么又来了?”于心舒努了努嘴,“什么叫又来了?怎么感觉现在你们都不欢迎我了?”安惠笑呵呵道:“别贫,吃早饭了没?”“吃了,我爸在里面吗?”安惠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她轻声说:“没,一大早就去公司了,说那边有人找。”于心舒抿抿唇走近安惠,“妈,我都知道了,我们家的事情厉靳洲都跟我说了。”安惠不可置信地回望过来,“你、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昨天,昨天厉靳洲过来找了我,他说爸爸去求过厉爷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