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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秦深:我怎么突然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所以说,这到底是惩罚谁。系统:大概是罚我。严纪茶:(跃跃欲试)我的任务目标,是一个最阴暗最反社会最可怕的反派,现在我就要用我最爱的火箭炮,对抗他心中的阴暗面了。系统:求求你住手吧。☆、028秦深这个暴走的精神力,成分非常的繁杂,除了会到处吓唬人、胡乱攻击的鬼影,还有圈地自恐的记忆片段,以及一些毫无逻辑的噪音,陷入死循环的场景。这是秦深认为的。严纪茶觉得,它们主要就分为两类,可以被炮轰成渣渣的,和炮轰也不太好使的。比如那些五官模糊的鬼影,就是炮轰就OK,只要他炮够多。像带着剧情了的,和秦深的记忆、阴影相连的,轰了有没有用再说,有用的,还会很快再生。N炮轰炸过去以后,严纪茶放下炮筒子,指着前面的一个人影说,“我在你面前打你爸爸,是不是不太好?”秦深抬头看去,看向‘幻觉’中的父亲。在往常,他只是在现实中发病,为了避免自己的精神体受伤,没有来量子界认真看过幻觉都是什么。但现在的确和预料一样,那些失控的精神力,稍不注意,就会反伤到自己,只不过在这种时候,它们往往会先被严纪茶拦住。这一次,严纪茶没有急着阻拦,因为这个幻化出的人影,并没有直接动手攻击,表面看起来较为无害。秦深抬头,在‘父亲’的身影转向自己时,攥紧了手中的长剑——这是他有样学样,跟严纪茶一起动手时用到的武器。“他不是我父亲。”“没大没小的东西!”那父亲的身影朝他训斥出声,下一秒,就被一团不明物体塞住了嘴。严纪茶将其五花大绑,丢在一边,“这么清晰的影子,估计打散了还会出现,就这么隔着吧。”秦深看了眼,忍不住嘴角一抽。往日里高高在上,连剔牙都不会被人瞧见、永远端着大佬架子的爹,就这么狼狈、毫无形象地被绑了,还不停地在蹬腿挣扎。他跟父亲没什么感情,甚至非常不对付,两看相厌,但是像这种……真的连脑补都没有过。发病时,一切情绪都会被无限放大,走向极端。在以往,秦深会因为当时的处境,陷入诸如愤怒、仇恨、杀欲、自厌、恐惧、悲痛等等的漩涡。但是这一次……秦深听着耳朵里“这样的世界,不如毁掉才好”,“这样的人类……和牲畜有什么区别”,“真正的公平是死亡”等等可怕的回音,看着身边或在重现各种犯罪现场,或在重复欺压、不道德行为的画面,忽然涌现出一股非常不好的感觉。这次的负面情绪,恐怕会是前所未有的……“你怎么了?”严纪茶抬手,搭在秦深的肩膀上,“真吓着了?”“……”秦深深吸一口气,僵硬着脸抬头,目视前方,“没。”严纪茶又是几个炮轰出去,更多鬼影消散后,新的幻影冒了出来。这一次的影子,却和之前不太一样了。有幼年秦深把字认错,别墅念成别野的,有迟到进考场,结果发现没带文具盒的,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看不清脸,不骂人不打人,就围在旁边哈哈大笑的。严纪茶:“……是我低估你了,确实很可怕。”秦深手里的剑都快拿不稳了,“……不是,你别误会,这些大都不是真实的经历。”严纪茶很同情他,拍拍秦深的肩膀,“这样,你先坐这里休息一会儿……或者我们回去吧?”秦深摇头,“你自己回去。”他现在只想一个人静静。严纪茶:怎么办,他看起来好像很低落,我这样放着不管,他会不会想不开啊?系统:……我觉得呢,你在这里不走,他才会想不开。严纪茶明白了,应该是被自己影响了,秦深才会放大那么多尴尬羞耻的情绪。不行。既然是他惹得祸,那他必须负责到底,帮他把画风拽回来,这种时候,就算是发泄一下愤怒悲伤丧气,也比沉浸在羞耻里面好过。“秦先生,我知道,你比其它人强大,也能看到更多黑暗。”严纪茶负责地留了下来,坐在秦深的旁边,努力用较为生动的语气,念起了大概也许能挽回画风的台词,“苍天不公,上位者自私虚伪,普通人短见愚蠢,人性的黑暗与社会的腐败,总会让人怀疑文明延续的意义何在。”秦深:“……?”他承认,自己确实有愤青过,确实有过一些世界好黑暗不如都去死的想法,确实对社会结构对人性很失望……可是这样被念出来。虽然像播音员一样,抑扬顿挫的。总觉得好傻。“瞧,这样的人类,自大狂妄,不过是地球的肿瘤,他们为自己披上美丽的外衣,就自以为能掩盖丑陋腐朽的灵魂!”严纪茶念完这句,又看看秦深,看看周围。好像没效果啊。换一种套路试试吧。严纪茶等了等,决定从智脑上搜点鬼故事念念,这样没准能把秦深的‘幻觉’画风拉回最初的,看看鬼啊什么的,虽然会很可怕,但比现在好啊。“咚咚咚,敲门声响起,我朝着猫眼看出去,却只看到一片黑暗,是楼道的灯坏了吗?我大声问道,谁呀?可是没有人应声。”严纪茶读完了这句,忍不住吐槽,“门口没有监控吗?监控应该有夜视才对……秦深,你大门有红外监控吗?”秦深:“???”严纪茶:“啊不打岔,我继续——没有人吧,我转身离开,结果敲门声又响起了,我又朝外面看去,还是漆黑一片,我问,谁啊?还是无人应答。”秦深抬起沉重的手臂,用力拍在严纪茶后背,“别念了……回去吧,我没事,真的。”这个故事他都听过了,后面就是有人从猫眼往屋里看,所以漆黑一片而已。严纪茶叹了口气,“我知道,这个故事太老套了,我给你编个后续——第三次敲门声响起,我终于忍无可忍,拿起一根毛衣针,狠狠地、用力从猫眼扎向门外,噗嗤一声,我终于知道门外到底有没有人了。”秦深:“……?!”严纪茶面无表情,朗读机一般,用毫无起伏的声音继续讲故事:“一下,两下,三下,我哈哈大笑起来,很久没有这样畅快尽兴过了,外面的惨叫声很刺耳,但我的笑声更尖锐,我一边刺,一边笑着反问,谁呀?谁呀?谁呀?”秦深:“我没事了,你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