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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梓岳含进嘴里,用力的点头,囫囵吞枣叫他乖,而后起身匆匆离开了。其实何溪不是rou食动物,若是跟裴梓岳一起吃他至少还有点胃口,但一个人的时候,满桌子各式各样的rou类他几乎提不起食欲。他把卡放进了包里,在服务员路过的时候叫了结账,那天一整个下午他都在商场,只不过是在三楼一家书店看了一下午的书,他喜欢看,念中学的时候看老师推荐的一些国外的名著,后来有自己的喜好了,学着看一些角度刁钻的,例如,或者之类,来江大选了德语之后,他便什么都不挑了,就着手机上的德语词典,看一些在国内名不见经传的原文。店里左侧有个开放式咖啡厅,何溪要了杯咖啡,从下午开始,直到晚上,周围的客人换了一波又一波,他的也快看到尾声了,咖啡师摁铃叫客人时,他才抬起头,拧了拧僵硬的脖颈,而后掏出手机,没有未读消息,也没有未接通话。时间显示八点,何溪拿着书去了收银台,“这本我要了。”收银员观察他有一下午了,本以为他和其他客人一样,一杯咖啡一本书,看完了会还回书架,没想到他却是过来买的。“好的,这本42元。”“微信可以吗?”“可以的。”收银员将书装好后递给了他,“欢迎下次光临。”何溪浅浅笑了下,下次可能要隔很久了,他想,这样看不见尽头的等待,不可时常有。中午没怎么吃,现在有些饿了,何溪找了家甜品店,要了个不大不小的蛋糕,坐在角落里边吃边看的结尾——里希斯的目光停在他身上,在这目光中,有着无穷无尽的欢欣、温存、同情和空泛而无知的深深爱慕之情……快十点的时候,何溪收起书去了楼上的影院,他订的是从十点开始到明早五点的夜场,三部电影,取票机里跳出六张联票,而后检票进了影厅。“密码我名字加123456。”取票机那儿站着的人,伸手拿出了掉出来的票,电话在耳边,那头说,“不对啊,密码不对!”“那就把名字挪到数字后边。”检票员撕了副条,他便问,“这个点儿开了几场?”“就八号厅这一场。”“行。”人往里走,才冲电话说,“登不了别登了,我给你号上充钱。”“诶登上了!”那头兴奋道,“你几点回啊,再晚可要关门了啊!”“不回。”电话挂断,他走进了八号厅,人不多,零零散散坐着,电影已经开始了,座位区昏暗,看不清人脸,等了好久荧幕上才有一道比较亮堂的光线闪过,他在落单的观众里极为迅速的认出了何溪。那人坐在后排靠右的位置,他便径直上了最后一排,坐在他的侧后方。何溪很安静,也很专注,保持一个坐姿,很久很久都没动,电影从开始到结尾,他看进去一半,另一半都用来打量何溪了。瞿孝棠想,第一次见何溪不是在龙悦饭店,时间也得往前倒上几个月,但何溪似乎什么也不记得。那时候六十年校庆撞上红五月,学校搞了一个盛大的晚会,全校大一新生唱红歌比赛,只选一个班上校庆晚会,最后选出来那个尤其出色的团体,就是何溪所在的班级。白衬衫,老式的军装裤和绿色的解放鞋,彩排那天瞿孝棠见到的就是这样一身打扮的何溪,站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俨然一个上世纪穿越来下乡的知青。“嘛呢,我女神开始跳舞了,发什么呆啊?”秦宣拉着他走,他又匆匆看了一眼,对方被一个姑娘挡住了,乖乖的被整理着妆发。瞿孝棠当时没想什么,应该是没想什么,否则这么长时间,他们明明遇到过无数次,怎么到现在才想起来要把那个人据为己有呢。翌日。江大,六号楼。秦宣的脸已经消肿了,只是还有些淡化了的青紫色印痕,这会儿举着手机,正用前置摄像头对自己的脸表达十二分的怜惜。台上的有机地化老师甩了好几个‘什么玩意儿’的眼神过来他也没瞧见,拿胳膊肘戳了戳身边趴着睡了快一节课的人,“诶老大,我发觉女人真的是冷血动物,你说苏娜是怎么忍心让我这张脸受伤的?她不会感到羞愧吗?”瞿孝棠动也没动,“别吵吵。”“诶呀你别睡了,”秦宣撂下手机,凑到他头边上,“我有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先听哪个?”“有屁赶紧放。”秦宣抿着嘴叹气,“好消息就是苏娜昨晚上主动给我发微信了,”见瞿孝棠没什么反应,秦宣接着说,“坏消息是礼拜四我们碰建筑系,那帮野狗,”“是吗?”瞿孝棠突然直起身子,吓的秦宣抽了一下,而后连连点头,“教练说,下午集合。”“嗯,知道了。”瞿孝棠又趴了下去。“你昨儿干嘛去了,平常蹦一夜迪也不见你这么困的啊?”瞿孝棠的声音埋在胳膊底下,好久才传到秦宣耳朵里,“看电影。”何溪很少熬夜,但为了翻译老师的课,掐着胳膊也没让自己睡觉,手机上还是昨天转钟过后裴梓岳发来的消息,让他先回学校,电影以后再找时间看。何溪还是回了个好字。之后再没有收到任何消息。下课后,付雪去排舞,苏娜要去球队,何溪马不停蹄的往宿舍赶,他要睡觉,要忘掉自己给自己的不愉快。可是瞿孝棠又来了,车子停在他宿舍楼下,没熄火,依旧夸张的开着双闪。何溪本要装作什么都没看见的进去,喇叭却在身后响了一声,而后变成了,他走一步,喇叭就响一声,他要拐弯,喇叭就一直响。何溪几欲崩溃的折了回去,“你到底什么毛病!”瞿孝棠看着他,“上车。”“我很累,我想休息,麻烦你可不可以不要阴魂不散的?”“我带你去休息。”“我宿舍就在这里我需要你带我休息吗?”何溪十分不解,这段时间的对牛弹琴让他真的觉得自己也像个白痴,他疲惫的撑住车门,“吃饭是吗,我答应你,看电影就不必了。”“缺一不可呢?”“瞿孝棠,我只能答应跟你吃饭,之后你不许再来找我。”“行吧,”瞿孝棠伸手关掉了双闪,才说,“何溪,我会试试看能不能做到。”话说完,车窗升了起来,何溪下意识退后了一步,车子随后往前移动起来,在拐弯处消失了。裴梓岳是在周四下午出现在何溪面前的,他告诉何溪,事发突然,紧锣密鼓的出了趟差,忙的焦头烂额,刚结束就过来了。何溪早就没有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