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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喊道,“那哪有什么挡箭牌,除非学长你喜欢嘻嘻,怎么可能呢,哈哈哈哈哈……”“……”“……”“……”秦宣不动声色的把人搂进了怀里,一边摸着她后脑勺,一边带着人走远了。瞿孝棠看见何溪的时候他站在公交站台下,耳朵里插着耳机,凉风扫过,嘴边呼出的白色气体迅速飞散了。“瞿孝棠,我愿意跟你当朋友,可我没有恋爱的打算。”电梯里,何溪隐在他的笼罩下,隔了很久才说了这么句话。“我怎么可能跟你做朋友?”“不能…就算了。”“算了?那更不可能,何溪,你很清楚的吧,我绅士不了多久了。”第26章再绅士一段时间应该早一点告诉她的,何溪想,不应该在她的热切变本加厉的时候退缩,也应该说声对不起,可又不知站在什么立场说这句话好。等来公交,何溪走到了后排坐下,车子发动了他才想起来给手机上的音乐按了播放。瞿孝棠过来坐在他身边的时候带来了一阵风,何溪耳机里的音乐前奏还没结束,他看了那人一眼,随后偏头看向了窗外。“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要下和棋?”瞿孝棠兀自说。“很重要吗?”“很好奇。”何溪摘下一只耳机捏在指腹间,“我只是想起来,开门的时候,那具尸体手里握着白棋子。”“所以你迅速复盘了棋面,发现黑棋是死局,而你猜测尸体手里拿着白棋子的可能,要么白棋方还没下子,要么是黑棋方吃掉了白棋子,无论哪一方输或赢,这局都破不了,你就选择下了和棋是吗?”耳机在他手里揉搓着,何溪轻微的点了下头,随后的话却与这事儿没关了——“你有空去看看苏娜吧。”“好。”瞿孝棠应的这么快,叫何溪又古怪的看了他一眼,“你不是应该说跟你没关系什么的吗……”“有关系啊,”瞿孝棠说,“大家都舍不得伤害对自己太热情的人不是吗?除了你,何溪。”何溪听着好笑,“我伤害过你吗?”“嗯,你想想你哪句话不伤我。”见他理直气壮的控诉,何溪反倒没话讲了,重新将耳机塞进耳朵,一首歌听了一半,身边一直没动静,何溪又将耳机摘了下来,“你干嘛坐公交,车不要了?”“明天过来拿,”瞿孝棠蔫儿坏的笑着,朝他伸出掌心,“你要实在忽略不了我,就借我只耳机。”何溪拿着那只耳机思忖良久,摁停了播放,将另一只耳机拿下来一并塞回了包里,“好好坐车,别坐过站了。”回到宿舍已经快十一点了,何溪拖着疲惫的身子去阳台收衣服,都是夏天穿过的,他打算收整到防尘袋里,这样明年夏天穿着不会显得太陈旧。手机也是这时候响的,接通后听见对方叹了口气。“娜娜?”少时,那头问道,“他喜欢你,你早就知道是么?”何溪从鼻腔里轻微的嗯了一声。“所以从那五块钱开始,我就被动成了个npc了是嘛?”“不是的。”何溪想解释点什么,想了想又闭嘴了。“我还挺难过的,我把我妈的金龟婿弄没了……”何溪正要开口,苏娜接着说,“但又没有那么的难过,就真的还挺奇怪的,我老觉得自己应该鬼哭狼嚎的闹一闹,挤了好久的眼泪,结果还没喘口气儿就干了。”何溪默了一阵,突然问,“要不要重新做个指甲?我陪你去。”“你买单吗?”“嗯,做贵点的,珍珠亮片什么的,你想加多少加多少。”“那行,明天下午没课,”苏娜的声音立刻敞亮了,“哦对,我气垫好像也没了……”“买。”“口红……”“买。”“诶我那天看到雪儿拿了个好可爱的手机壳!”“买同款。”“行,我睡了,困死了。”电话被当即挂断,何溪无奈的发笑,随后准备继续收衣服,敲门声传来时他还迟疑了一下,这么晚了,“哪位?”咚咚咚。敲门声不依不饶,何溪将衣服放在床上,走过去开了门。“你怎么,”“我宿舍门禁了。”“门禁对你有什么影响么?”“你总不能看着我露宿街头吧,大冬天的,会死人的。”“校门口就有酒店,你别告诉我,”“平安夜快乐,”瞿孝棠打断他,“我是来亲你的。”那是瞿孝棠遗憾了一整个晚上的亲吻,刚才送他到楼下,提出想上去坐坐又被拒绝了,瞿孝棠慢吞吞往回走,走着走着想起来学校甜品店里还寄存着一盒小蛋糕,是平安夜礼物。那天在商场被爽约的何溪坐在甜品店里也是吃了一块蛋糕,瞿孝棠坐在甜品店的正对面围栏旁边的藤椅上,他觉得比起其他的吃食,在独处的时候选择入口的东西或许是一个人最爱吃的东西,所以这些日子,他给何溪的甜点没有断过。今天接过苏娜的苹果,瞿孝棠其实是有些为难的,因着在那一瞬间他尤其想吃点甜的,最好是何溪嘴里的甜。何溪感触到嘴唇的温度,在他舌尖闯进来前后撤了一步,瞿孝棠顺势进来带上了门,又扬起手里拎着的蛋糕,“顺便送礼物。”“心意收到了,你该走了。”何溪说着要往阳台走,没走两步便被瞿孝棠握着胳膊转回了身子,又在推搡间被瞿孝棠用胳膊环在了鞋柜和他之间,何溪仓皇的扶住了被磕到的后腰,“瞿孝棠,我说过的话你好像一个字都没听进去。”“是你提的要求太难了,我怎么忍得住不碰你?”瞿孝棠注视着他,又腾出一只手插进柜台边缘和他后腰接触的间隙里,“简单点行么?一天让我亲一次,或者抱一次……”“不行,不可以,”何溪发力推开他,“你正经一点,瞿孝棠,我可以考虑收留你一晚。”瞿孝棠松开手,后退着坐到他床尾,默了默,问道,“你什么时候能忘了裴梓岳?”又追问,“要多久?一个月,还是一年?”何溪怔愣转身走去阳台,收下了剩余的衣物进来,站在床边拆衣架,拆出来好几个才说,“这和我答不答应跟你好没关系。”“那跟什么有关系?”“我不知道,”何溪停下来,看向他,“瞿孝棠,就当我不知好歹,你再绅士一段时间,可以吗?”四目相对,何溪分不清瞿孝棠眼里瞬间柔和下来的情绪是不是出于他的请求,总之,他好像是答应了,就那样顺势躺下去压住了他刚收进来的衣服,问,“我睡哪张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