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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他也当然没有要把方知渊纳成“后宫姬妾”的意思。可这人不听。蔺负青解释一句,方知渊便道“别说”、“不必哄我”、“我不听”。蔺负青再坚持要解释,方知渊便上手捂他嘴。蔺负青被这人折腾的身心憔悴。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会这样儿??蔺负青暗想:罢了,待回虚云后直接拉着这人跪师父拜天地,契姻缘结道侣。然后双修,修他娘的。到时候看他还能怎么胡思乱想。颇为悠闲的几日就这样过去。以蔺负青如今这个状态,金桂试是定不能继续参加的了。主要是他自己也并不在意这个名次,乐得占着金桂宫的大床清闲地养伤。可方知渊一旦想要陪着,他便不悦道:“不行,你要取了金桂试头名给我。”那一日关于山崖上王折的事情,蔺负青也跟几人交代清楚了。不得不说,重生之魂聚在一起就是省事儿,丝毫不用拐弯抹角,一句话“那人是金眼真神”,就什么什么都明白了。申屠翘着腿,嬉笑道:“君上的禁术还真是厉害,怎么把天外真神都带回来了?”蔺负青听惯了小妖童这种话里带刺儿的语气,倒也不恼,淡然承认道:“禁术涉及天地间最本源的道统规则,我的确有许多不懂之处。如果天外神也被波及回来,怕是会出不少意外变故。你们都多留心些。”他最后也没跟方知渊说,那王折是前世虚云山下杀他的天外神。当时方知渊本就已经油尽灯枯,八万里逃亡血路走下来,象征仙首之尊的神刀煌阳碎了,定下本命主仆魂契的五爪金龙死了,他灵力枯竭,失血重伤,怕是根本意识恍惚到记不住任何事,更别提是谁杀了自己呢。蔺负青想,若是跟知渊说实话,怕这人又要犯气,气自己居然死在这样蠢一个天外神手下。蔺负青还记得那场瓢泼夜雨,虚云山下,穆泓追兵将至。方知渊浑身是血,雨水都冲不走nongnong的血腥味。他仍是被方知渊紧紧抱在怀里,干干净净的,不沾血,不染泥。他的小祸星用他身上黑袍的一角遮住他的眼,他只能在黑暗中听着那人越来越急促紊乱的喘息,和呛血的咳声。蔺负青轻声说,你放我下来。方知渊就回他句,快到了,你再歇会儿……快到了。可是熬到后来,方知渊是真的没法儿抱他走下去了。蔺负青最后的仙器是一柄青杖,名唤五尺清明。他用青杖支撑着身躯独自往山上走,方知渊不舍地给他拢好衣领。最后跟他说的一句话,是沙哑而虚弱的。“雨下得紧,山路你走慢些……慢些。”强敌在后,这个已经决意以命断后的人,居然不催他“快走”,反哄着他慢些。生怕他滑倒了,擦伤了。就算只是累着了,也是不好的。方知渊至死都是那样疼惜地护着他。=========又数日后,金桂试放榜日将至。到了此时,晚场的比试便被取消,一日里只打早晨与中午的两场。夜晚取而代之的,则是一些杂会。有修士之间的武诀交易,有金蟾坊的拍卖大场,有赌最终大名次的赌局,还有各种器修医修们的切磋聚会等等等等,明灯挂满长街,热闹极了。这晚,方知渊进来,目光先落在坐在床边的蔺负青手上:“你拿的什么?”休养了几日,蔺负青身子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他刚借了金桂宫的仙水汤池沐浴出来,松松垮垮地挽着发,披件白裘衣坐着,手里把玩着一个小物件。“隐石。”蔺负青见方知渊走近,眉眼便柔软下来,晃了晃手里的小玩意儿,“小五今日出去跟器修比试,新想出了改造的法子。你知道的,他捣鼓出什么新鲜东西,都喜欢送我一份。”隐石乃是高阶通用法宝,用于隐藏修为,避人耳目。那些个仙门的厉害人物出去“微服私访”,大都会备上一颗。宋有度重新换了里面的符文,新改造的隐石不仅可以掩饰,还可以伪装。他把沈小江拎出去,叫那筑基期的小孩儿在众目睽睽之下唰的拥有了金丹期的灵力波动,吓翻了一群人,一下子就卖了几万灵石。方知渊也接过来看,做的的确很精巧。蔺负青笑道:“花果同芙蓉阁那位夏仙子讨教医术去了,明思……被小妖童拐跑了。这几个倒是玩的开心。六华洲带他们来一趟,还果真来对了。”他探头往窗外看:“这几日真是好热闹。”方知渊从后扶他肩膀:“在金桂宫里呆着无聊了?我陪你出去走走。”蔺负青眼前微微一亮,站起来道:“好。”他重新拿发带束了一下长发,跟着方知渊,两人走出去。金桂宫的深处也挂满明灯,参天的灵桂生在庭下,走在下头要仰视才能看到顶。鲁奎夫早一开始便专门为蔺负青遣散了侍从,现在没有闲杂人在此。庭中月辉如水清明,桂香浓郁,如仙境一般。蔺负青指着桂树问:“你那日摸进金桂宫来,是从这里偷折的桂花给我?”方知渊道:“这里进不来,那日折的桂花还在稍外处。”蔺负青猜也不可能是,只是随口打趣他罢了。两人又走几步,身后影子渐渐交织在一处。到了淡金桂树之下,月光投落的树影花影洒在蔺负青的白衣上,蔺负青回眸笑道:“好香。”方知渊忽然止步,也拉住了蔺负青的手腕。“师哥。”他深深望着蔺负青,毫无征兆地哑声问:“你既然想……是喜欢我亲近你么?”方知渊上前两步,顺势将蔺负青推在桂树上,扣紧他手腕。然后俯身下去。“这样。”唇上贴来温软触感——蔺负青微微睁大眼,他竟被亲了一下。方知渊的唇一碰即离。手上却没放开蔺负青,反而指节微微发抖。他……居然真的亲到了。从前世起不知肖想了多少年的人。不知是否是月光太明,蔺负青一时眼前发晕。这一吻来得毫无防备,他挣动了一下,唤了句:“知渊……!”方知渊望着他,眸子漆深如海。渐渐地,他又皱起眉宇,死死盯着眼前白袍少年模样的魔君,声音低得宛如自言自语:“有多少人亲过你。”方知渊恨恨地又贴上去,用力地吻他,不轻不重地发泄般啃咬他下唇。“你…唔……”蔺负青完全蒙了,下意识推了两把,结果被火气上头的方知渊反扣住手腕摁在树干上,继续亲。“原来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