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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他的通灵玉珠。“师哥……”今日读书依旧一无所获。今日通灵玉珠也依旧没有反应……三个月前,蔺负青与他传讯。魔君在阴渊旧地果然觅不到五尺清明,重生禁术最后的证据得以填满,两人都松了口气。紧接着蔺负青便说,他准备在那白骨累叠的阴渊之底,闭关冲境元婴。阴渊之下阴气旺盛,阴妖肆意妄为,蔺负青偏偏选在这样一个地方破境,是铁了心要纳阴气入体了。他封天裂之时,体内就染了阴气。而之后一段时间,蔺负青既没有选择废去经脉丹田内的阳气修为,也没有选择彻底清除阴气。其实那时候,方知渊便隐约意识到了。这辈子,蔺负青是要走一条阴阳双修之道。而如今自魔君闭关已过去了三个月,阴渊那边还没有一点动静,由不得方知渊不紧张。此前蔺负青曾预测,如今他们已经初窥此间的秘密,天外神许是会尽快下手除掉他们。也因此魔君在闭关前做了万全的准备,更是千叮万嘱叫方知渊也一定小心谨慎,绝不可轻易离开书院,单独行动。可似乎唯独这次,料事如神的蔺魔君也有所偏差。自那以后过了三月,一切平平静静,并无任何异样发生。乃至六华洲上空那场惊天动地的阴气天裂,时至如今,已经甚少有人谈论了。方知渊深深沉着眉,眸子幽深。他垂眼将薄唇印上手中的通灵玉珠,冰凉的触感也平息不下他的焦躁。……师哥,你究竟怎样了。落山前最后一束日光从窗户投下来,照在地板上摊开的书卷上。影子摇摇曳曳,似乎诉说着这个仙界那么漫长的历史,又似乎什么都不愿意说。“怎会没有……”方知渊又开始沉吟,他重新打量着满地的书本书卷,“怎会一点痕迹都寻不到?”“叽叽?”紫微歪着脑袋看他。毫无征兆地,圣子姬纳清冷冷的嗓音传出来:“方知渊,你已不眠不休地读了三个月,再继续下去神魂有损伤之险,万万不可勉强。”方知渊摇头,自言自语道:“这不应该。”他正有些烦躁,随手拎起脚边的一本书,慢慢地翻着,兀自沉思:“不可能近万本书下来什么痕迹都寻不到,哪里出了错……”“叽!”紫微戳了一口他手上的书,不叫他再看下去。识海内,又是姬纳的嗓音:“蔺负青叫我盯着你。如果你伤了,他会宰……咳,会与我为难的。”方知渊轻声失笑。他将手里的书扔下,“好好,有师哥撑腰,你倒神气了。”不过熬了这么久,也的确该稍作休息了。若是平日,方知渊晚上会重新将看过的书中有用的信息整理一番,再沿着新的线索第二日去选新书。今晚是他第一次想到也该休息休息,可惜房间里的床铺早就被他扔出去了。好在方知渊也并不介意有没有床被,收拾一下屋子,直接靠着墙角闭眼浅眠。是夜,窗外夜色温柔,星光灿烂。识松书院的松涛,仍旧在风吹中响彻。可惜,这难得的一夜安眠,却没能叫方知渊睡到自然醒。次日清晨时分,院落外就聚集了一大帮学子。为首的是个白头巾的青年人,落后那白巾青年一步的,则是昨日在藏书阁里最激愤的另一个年轻书生。他们浩浩荡荡,一路走来。沿途晨诵的书生们看见的都不禁吃惊。“那是白君岩师兄!”“白师兄闭关出来了?”那白巾的青年人生了一副吊梢眉,瞧着便是满满的傲性。他在方知渊院门前站定,故意灌了灵力,高声道:“听说新来了一位贤才,三个月时间便读到了藏书阁第七层,白某实在想要拜会一番。请赐教!”请赐教……赐教……声音回荡不休。这一下气氛顿时不寻常起来,挑衅味道十足。围观的众书生不禁屏息,直直地望着那处小院,等方知渊的反应。有些机灵的,知道这位白君岩师兄脾气尖刻,怕他与那虚云祸星撞上惹出大事来,连忙转去找袁子衣救场了。可那房间里静静的,这么又过了几个呼吸,就在白君岩面露不耐之色时,里头终于有了动静。只听“咔哒”一声,窗户被一只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推开。方知渊金衫冷眉,斜倚在窗边。他连正眼看白君岩都不屑,冷淡开口道:“——教不起,请回罢。”第113章慧眼能识穿云松若说这白君岩只是语气里含了三分挑衅,方知渊的态度便是半点周旋也懒得,直接下了逐客令。书院的学生都是以谦和儒雅为贵的书生,这么直接说话的实在很少。白君岩立刻黑了一张脸:“在我书院,同门之间相互讨教乃是家常便饭,不知方仙长缘何吝啬赐教?”方知渊半侧在窗边,一抹冷笑若有若无,扬手抓起一本书道:“你也说了,我仅用三个月便读至藏书阁第七层,自然是日夜争分夺秒,勤学苦读。自己的书都念不完,谁有时间教你。”白君岩怒目:“你!”方知渊这话尖锐得很,不仅将白岩松用来客套的一句“赐教”大方接下,还顺带暗讽了白君岩不专注自己的学业,反倒来寻衅滋事。同他们一道来的那一群学生全都气的脸红,这虚云的祸星平素性子冷戾又寡言,第一眼看去都会觉得这是个有勇无谋之人,却没想到一开口唇枪舌剑,竟也是这般厉害。“争分夺秒,勤学苦读?”一道故意夸张的嘲笑声传来,站出来的是带这白师兄来此的青巾学生。这就是藏书阁里一直看不惯方知渊的那位,名叫周诚,“就你这般假模假样,也敢自称勤学苦读?难道是将我们书院学生都当做傻子!”方知渊轻蔑地摇头一笑。他就在窗口勾了勾食指,“你,过来。”……要说这周诚也的确直脑筋。方知渊叫他过来,他居然就真的昂首挺胸、满脸正气地跨步走了上去。结果刚到窗边,扑面便是一股劲风!“啊!!——”下一刻,方知渊的拳头就又狠又准地捣在了这周诚的面颊之上,可怜的学生口鼻飙血地倒飞出去,砸进尘土之中。全场哗然大乱!“周师兄——”“天啊,打人啦!”年轻的学生又惊又怒,群情激愤地围在满脸是血的周诚身边,活像炸了锅。方知渊却只是将手中的书卷拍了两拍,居高临下地嘲弄望着那痛苦呻吟着瘫倒在地的学生,幽幽道:“我以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