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亭中、陆城微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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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城低头,阎璃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定是醉了,还醉得不轻。阎璃眼眯着,目光也有些涣散,浅色的眸子将陆城自己映得清清楚楚。陆城看错了吗?那双眼好像盛着几分笑意,好像看见了他很高兴似的。 陆城没说话,他也不知这情况下要说些什么,只是轻轻把阎璃放到坐板上。可阎璃偏挣扎着要起来,他只好又扶着阎璃坐起,还没等起身,衣领便被人抓住了。 “陆太尉衣服怎都湿了。”阎璃开口,酒香便扑到陆城脸上,陆城这才察觉两人离得太近,想直起腰来,却不知阎璃一个醉酒的人哪来那么大力气,硬是拽着他不松手。 “太尉怎不理朕?”阎璃又皱起秀气的眉,像是恼了,一个用力,陆城无意提防,顿觉天旋地转。 他反倒被阎璃压在了坐板上,后背抵着坐板的靠背,是退无可退了。 阎璃跨坐在陆城身上,笑意盈盈,眼底还有几分得意。 陆城绝望闭上眼。阎璃醉得不轻,他只好虚揽着腰以防阎璃跌落在地;若是阎璃清醒着,那便直接将人推开就好了。 不对,要是阎璃清醒着,哪还有现在这状况。 “陛下,微臣……微臣淋了雨,衣襟尽湿,陛下还是离远些好,免得沾染寒气……” 阎璃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陆太尉既然淋了雨,那要尽快把湿衣服脱掉才是啊。”说着便上手去解陆城的衣带。 “陛、陛下不可!”“有何不可,难道朕碰不得你吗?” 陆城无奈,也不知说什么好了,抬头看向阎璃,却在看见那人微红的眼圈时心漏跳半拍。醉酒的人是没法子同他讲道理了,不知是怎么惹了这位小皇帝伤心,陆城语气也不由得软下来。 “陛下自是做什么都……唔!”话说到一半,不想却被阎璃低头咬住了唇。 陆城顿时脑中一片空白。 对方舌尖轻轻扫过牙齿,轻而易举便攻破阵地,两舌相碰,陆城不由得屏住呼吸。他第一次与男子接吻,竟便是这么深的一个吻。 阎璃此刻完全不像是醉了酒,嘴上纠缠着,双手也不空闲,伸进陆城衣服里摸索,还想着要帮太尉宽衣解带。湿透了的衣服紧贴在肌肤上,亲吻来不及吞咽的口水顺着滑下,与雨水混在一起。 陆城只觉自己也醉了。揽在阎璃腰间的手臂不自觉收紧,胸前衣襟大开,露出常年征战练出的肌rou,其上还添了许多道深深浅浅的伤疤;阎璃指尖轻拂,陆城却觉得有如烈火灼烧般难耐。 不行。 残存的理智勉强将陆城拉回,他扭开头强行结束这个吻,分离的唇间牵出银丝,阎璃睁开眼盯着陆城侧脸,忽地笑了,伸舌将银丝舔断。 “陆太尉这是怎么了?朕看你也很享受才是……” “陛下慎言!陛下身为一国之君,理应克己慎独,明善诚身,以当天下之……”陆城的长篇大论刚起了个头便偃旗息鼓,他瞪大眼睛看着面前的阎璃,再说不出一句话来。 “陆太尉怎么不说话了?”罪魁祸首好似无一点自觉,笑得无辜,手上动作却不停歇,力每加一分,身下人的呼吸便要重上三分。 不知是什么时候解开的腰带,大概是他被阎璃吻得七荤八素的时候。 刚苏醒的欲望被他人捉在手里,保养得当的手轻柔地撸动,陆城此刻奢求这一切若只是一场醉梦就好了。 可惜这感受如此真实。 “陛下……嘶——!” 大概是出于恶趣味,手上力道骤然加重,阎璃又低头去吻陆城,闲下来的另一只手托住陆城后脑,不让人逃开。 自暴自弃般地,陆城放弃反抗,把所有掌控权交到帝王手中。欲根很快便坚硬如铁,顶端流出些透明的体液,又被白皙的手指抹开。 陆城呼吸越发急促,一吻结束,闭上眼任由身上人动作。 衣料声窸窸窣窣。“克涯这是同意了吗?” “陛下……” “还叫陛下吗?”气息呼在陆城耳畔,陆城只觉得脊背发麻。“朕想听克涯叫朕,阿璃……” 阿璃。离儿。 什么东西在陆城脑内炸开,驱使着他咬牙狠心把阎璃推开。 阎璃跌坐在地上,面上表情晦暗不明,仰头看着陆城匆忙起身。 如醉方醒,似梦初觉。仿佛刚刚才尝到这背德滋味似的,陆城慌慌张张整理自己衣袍,完全勃起的yinjing还暴露在空气里,可怜巴巴地被主人硬塞回去。不多时,陆城便穿戴整齐,与刚进亭时别无二致。 “还请陛下恕微臣失礼,此时天色已晚,微臣、微臣这便去寻人来接陛下……”方说罢,落荒而逃。小亭外,暴雨依旧。 阎璃不语。半晌,伸手把坐板上那枚白玉玉佩捞在手里。 “克涯……”阎璃喃喃自语着,暴雨隔绝了这方小世界。 宋辞照着陆太尉的指引来到小亭时,看到的便是这般景象。 阎璃坐在地上,低头用衣袖擦拭着一块玉佩。帝王的衣食起居,宋辞身为总管太监都要亲自经手,可这玉佩,一点印象没有。鸳鸯的纹样常见,可这玉料子也忒奢侈了些,又用了这么些个玛瑙珊瑚的珠子做陪衬,多坚贞的爱情,遇到这价值连城鸳鸯佩,都显得苍白了些吧。 “陛下,您可让奴才担心死了……”宋辞上前赶紧把阎璃扶起。 “陆城呢?”“陆太尉……这会儿估计已出宫去了,不光是陆太尉,今日参宴的,已都走了。”琼花宴散了有一会儿了。 阎璃皱皱眉,却没说什么。 “陛下,这玉佩是……” 阎璃用手摩挲几下玉佩,系在自己腰间。 “走吧,摆驾养心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