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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丫头……“没啦?”高铁头和大郎他们也问:“完啦?”与此同时,宋福生家窗户外面。耿良瞪着窗户纸,他是真的很希望讲话本子的小丫头回的是“没讲完,喝口水。”可惜,宋茯苓回答的是:“啊,今日就到这里吧,我写这点儿就写了一整日呢。该睡觉啦,我奶还得起早卖点心。”阿爷无奈道:“散啦散啦。”给耿良气的。耿良回了自个屋,有小兵问他洗脸不,他拧眉莫名烦躁道:“洗什么脸,睡觉。”躺在炕上,瞪着棚顶。耿良在心里琢磨:像油纸伞形状的跳伞?跳伞没打开时,是个包,打开时是伞状。有绳拽着,风力就会让伞带着人飞?飞,飞机。啊,原来那小丫头讲的叫飞机,不叫鸟机。只是形状像大鸟,能上天。还有突突突机关枪,还是连发的。耿良一个猛子爬起身,划开了火折子。将火硝特意拿出来,翻来覆去地瞅。不可能啊,他们这都是挂一下,放一下,怎么可能会连发?等回去的,应该问问参将,有没有这种可能呢。过了一会儿,耿良躺在炕上,又摇头笑自己:这不扯呢嘛,还回头问参将。本就是假的,是话本子。是宋福生的闺女天马行空瞎编的。他要是真问了参将,参将会不会以为他得了癔症,让他离开神机营。不过,得承认,那丫头真会胡编乱造,真敢想,讲的真吸引人。嗳?他马上就要走了,这不就听不成了嘛。第三百三十四章丰收啦(一更)第二日,宋福生给这些上山的人,准备的吃食里终于有辣椒了。不是他抠。是需要让秧子缓缓,也让他缓缓。唉,舍不得。虽然从辣椒长出来后,每日都能摘上些许。但是这么多人,就是做辣椒酱,也得好些斤。他终于攒足一大筐,单拿出十几斤,让钱佩英带着妇女们做辣椒酱。妇女们从灶房出来,一个个眼睛通红,都哭了。哭得心里贼痛快,给辣的。尤其是用负责剁辣椒的妇女,出来时,一边使劲挤咕眼睛一边吸溜鼻子。也不敢用手擦,用手碰哪里,哪里辣的邪乎。一坛子酱。耿良心里明白这是啥。但士兵们不晓得啊,看是酱,也没当回事儿。可是到了半山腰,晌午歇口气,坐在冰天雪地里,喝着水囊里冰冰凉的水,吃凉面包时,才知道辣椒酱有多好。一大口辣酱下肚,肚里立马热乎起来。有的脸被辣的发红,有的直咳嗽。那真是,就着一大口辣椒酱,就能造进去一个大面包。耿良吃完的感受就是:难怪参将要种,可比胡椒霸道极了。这是掺了酱,如果要是干吃呢,那会不会更过瘾?士兵们:嗳呦我的个娘呀,这是啥呀这是。有小兵问跟着上山的宋富贵。得承认,跟山上来的不少,但是士兵们最愿意和宋富贵说话。因为他最能白话,一整还嚎两嗓子。很是对士兵们的脾气。宋富贵吃凉饽饽也没耽误瞎说八道,“这是俺们汗水掉地摔八瓣,一点点种的。种子逃荒带一路,真的,俺们这伙人丢命都不能让它丢,你们就知道这玩意多难得了吧。”变相的告诉大家:看看,这么难得的东西,俺们都舍得摘下给你们吃。“从哪得的种子,你们那里产的?没听说过呀。”“切,我们那里哪有,”然后宋富贵就编了一个,比宋福生当时讲的还邪乎的故事。说他们屯里的人,就没有不佩服钱老爷子的。故事里的钱老爷子,让他美化的:行侠仗义,飞檐走壁。田喜发一脸憨厚,摆手:“你快中了吧,瞎白话,”转头又对士兵们道:“不过,他讲的有些方面倒是真的。”士兵们本还觉得,宋富贵在夸大其词,正要取笑他。可是让田喜发这么一打岔,田喜发还一脸老实样,得,更信了。头天,狼已经让他们收拾的快差不多了。今日直爬到山顶,才碰到了一个小狼群,十六只的狼群。也没放炮,也没用火硝,都不够分的,蜂拥着就围了上去。另外,今日又打了三只东北虎,很遗憾的是,没再碰到棕熊。熊在冬日会藏起来,很难遇见。四壮还眼尖地看见了一大三小四只狐狸,他箭都举起来了,想了想又放下,寻思:让它们跑着玩去吧。带头的狐狸,竟边跑边回头瞅了四壮一眼。传说,黄鼠狼感谢人类,是能做出抱拳头行礼的动作。而狐狸感谢人类,正是回头瞅你一眼。谢谢了小伙子,谢谢不杀之恩。士兵们以为,满载而归,这就下山了呗,却在下山前碰到了七头野猪。而且,这几头野猪的体型,是不同于上次宋福生他们那伙人追赶的野猪群。可以说,这伙特别吓人。打头的公野猪,竟有上千斤。往那一站,那大獠牙,一看那体型就知道爆发力超强。旁边跟着的几头野猪也得有七八百斤,用头顶一下,就能给人顶飞老远。北方有句俗语叫,一猪二熊三老虎,可见战斗力是何等的爆表。当在原始森林里碰到这种体型极其硕大的野猪时,有时比碰见熊和虎还危险。四壮都慌了一下,闪了下神。耿良反应极快道:“架炮,”“放。”野猪群被炮声吓乱阵脚,跑起来时,感觉山都颤。宋富贵先是躲在最后面,一看前方有一只野猪被炮轰倒,立刻抄起铁耙子就冲锋,那可都是rou啊,rou。只看,百十多人立即对野猪们又是放炮,又是开火硝,又是用剑又是用弩的,一路围追堵截。耿良心里清楚,这东西绝不能让它活。它败类起来比狼还恶。参将让他来是干什么的,就是将危险降到最低。要是让这些体型硕大的逃跑,早晚就是个祸害。所以,要不惜一切代价:“跟我上。”林子里,一时刀光剑影,兵将们玩命起来,更是生与死一切成空。耿良他们身上的白斗篷,都被溅染了血。骑在一只野母猪上的六七名士兵,被壮硕野猪抖的蹦颠的,已经说不出一句完整话。野母猪像疯了似的一顿晃身体,也不看路,咣咣就往树上撞,蹦颠骑在猪上的几人也齐齐叫着:“啊啊啊啊啊。”宋富贵扔了铁耙,捡起不知是谁掉的刀。他叫的比野猪身上几人的嗓门还阔亮,举着刀跑来:“啊!!!”啪唧一下,向前出溜几米远。宋富贵:鞋太滑,他就说鞋滑吧。完了,今儿就是他的死期了,他就知道自个不是好得瑟。正好打出溜滑,出溜到野猪跟前,和野猪的黑豆眼对上。就在宋富贵认命时,田喜发和四壮齐齐出手。田喜发一箭射中猪头,四壮是狠狠的一刀捅进去,白刀子进,红刀子、红刀子拔都拔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