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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98

    王先兵贵神速,占一个城是一个,先动手。

宋茯苓急忙打住自个的胡思乱想。

所以说,粮食缺口只会越来越大,要尽快能买到大份的粮。

宋福生一路抱着米寿,抱着娃娃暖和,也一路脑子里和女儿思考的差不多。

他站住脚回头道:

“还是得散伙,就像刚才那么买粮。高叔,你将这些送店里去,别这么满大街拉着。送去后,你和铁头一伙,尽量去找这种店里有粮的铺子,万一又有开门的,别错过,你们几个也是。大郎跟我走,买到了都回店。”

宋福生带着大郎,带着女儿和米寿,进了酒楼。

酒楼掌柜的说,卖不了,就是今年买卖再不好,东家也不可能让卖粮。

也是,那些小门市可能出于多种原因考虑,少卖些粮为换点现银。而能开的起酒楼的,谁能差那点现银,不值当卖粮,倒有可能还往里买。

形势就是这样,越有钱的人家,心里一慌就往家买粮食,够吃也买,存起来。

三家开门的酒楼都去了,没希望买到。

宋福生他们几个心情更是颓唐,还不想回店里,就瞎走。

反正有茯苓,瞎走也没事儿。

走着走着,就变成宋茯苓在前面领道。

她在前面东蹿蹿,西瞅瞅,一仰头,呦,青楼。

禁赌、禁酒、禁嫖。严查之地。

难怪大门紧闭,只开一个小角门在往外拿包袱。

拿包袱?里头还有很多说话声。

难道她们要离开这。

等等,那她们会拉粮食走吗?

宋茯苓带着她爹、她弟米寿、她哥大郎,进了青楼。

第四百二十五章话疗(三更,为海盗路飞打赏+)

“嗳呦,这是谁呀,当什么地方呢,想进就进。”

老鸨子甩着帕子站在院子里,拧眉瞪着靠墙边站抱孩子的宋福生和大郎。

两位打扮一看就是质朴的农民,身上没有一丝绸缎,素衣棉裤,大郎的裤脚子打着补丁。

怀里的娃,倒是瞧上去干干净净。

可惜还没等看清模样,米寿就被老鸨子一嗓门吓的,滋溜一下将脑袋扎进姑父怀里。

“大娘?大娘是我呀,您还记得我不?”

宋茯苓急忙将口罩摘下,往前急走了几步。

“你谁呀。”

“我奶开点心店的,您这里的古早就是我家卖的。”

“古早?是鼓捣吧。”

不过,先等等,你叫我啥?你奶管我叫大妹子,你管我叫大娘?

宋茯苓:俺们那噶嗒,流行给人往年轻了叫。

大娘,不是,奶奶,这不是重点。

那重点是啥?你是又要来卖鼓捣?你看我这样的,都开始打包行李了,是能再买点心的样不?

而且你领俩一看就是长工模样的汉子突然闯进来是要干啥,还带个几岁娃。

“买粮。”

买粮?

老鸨子表情立即变得丰富起来,从上到下打量宋茯苓一眼,又重新扫了眼宋福生和大郎,“他们是谁。”

“我奶的儿和孙,我爹和我哥,怀里是我弟。”

“你奶来了没有?去寻她,我与你们说不着。”

大郎回去找祖母差点走迷路。

多亏路上遇到一位好心人:“这位大哥,和你打听一下,马老太糕点店怎么走?”

“奶?奶。”

马老太在门口用木掀推雪。

这几日从大年三十开始天天下雪,就没晴的时候。才几天没打理,门口堆老厚的雪。

得收拾收拾,要不然一看就不是正经过日子人家。跟店要黄了似的。

“你三叔和你妹子呢。”

“奶,你跟我走,路上与你说。”

“嗳,老郭?”

郭老太太急忙探头摆摆手,放心,有来退的,差不了钱。

当马老太赶到青楼,人家系着粉头巾进院,第一句可不是急着说要买粮,而是离老远就伸出两手管老鸨子叫道:“嗳呦,老妹子,这可真是多日不见,方方面面的,你还挺好的吧。”

而且连看都没看自个儿、自个孙一眼,直接和老鸨子边说话边进小楼。

在小楼的其中一间能烤火的屋子里,马老太得知这些人要被送走了。

听说这里的真正的主家,是个大买卖人。

除了奉天城的青楼没拿下,那里太高档,不是他开的,童谣镇和云中县、葭县的,都是同一个主家。在外地城池下面的县也有,买卖干的很大,总共十几家青楼。

出了这种事,眼看着一年半载指定是歇菜,要将这些楼用来做其他生意,所以就得将这些姑娘们转移。

姑娘们将由眼下没在、却负责童谣镇青楼的马管事押车,正月十六后不再封城了,就被拉走。

马老太听到这里时,还问了句:“翠柳姑娘此时可好?芙蓉姑娘呢?”

这都是曾经在她那订过大的生辰蛋糕的姑娘。

就感觉给翠柳姑娘在蛋糕上写字,让三儿编“柳腰春风过,百鸟随香走”好像还是昨日的事。

“都在楼里呢,在收拾体己。”

“那你呢。”

老鸨子喝了口茶才回道:“回乡下,老家沟帮子的,去哥嫂那里呆一阵,等这些姑娘们再回来,马管事会去寻我。”

马老太忽然叹了口气。

她说太突然了,自个生意那头也是乱糟糟,弄得眼下听说你们走,却连块点心都没有。

说完,马老太想了想,将堆在脖子上的粉头巾扯下来,手就伸进了衣领里。

“老妹子,你也瞧见了,这是我随身戴的狼牙。

自从戴了它,运气还尚算不错。

你?唉,一个女人家,虽说身上有些银钱傍身,但是去扑奔哥嫂,哥是亲哥,嫂毕竟还是差一层,你年纪又不轻了,也不知嫂能是么样。

我想将它送与你,盼着这狼牙能让你到那面顺顺利利。”

这一番话说的,让老鸨子一向强硬的心变得潮乎乎。

要是平时有人和她说这话,她会让人滚。

人生经验一向只教会她:少来虚的,要表示就来实际的。

可此刻,或许是因为真的要走,没什么人送,真动容了。

老鸨子伸出双手去接。

马老太问她:“那你信不信狼牙啥的?人家说,不信戴它不好。你要是不信,真不用硬接。不用怕我下不了台。我这实在是,空手来的,你们又要走。”

“你不用说了,我信。”

动情了就好办了,尤其是青楼的马管事没在,卖的银钱全进老鸨子一人兜里。

“去叫你儿吧,让他从后院走。搬,你将这些都买走吧。”老鸨子一把推开了库房的门。

马老太:艾玛。一看就能猜到,青楼本是想在正月里大挣一笔来着。

55袋子精米,这里只有精米细粮,全是好的,老鸨子说留五袋这几日吃,五十袋全给你。

白面三十袋。

五花三层的好猪rou二百斤。

鸡蛋有上千个。

精盐一袋子,应是百十多斤的量。

油啊,一点儿没浑浊物的油,老鸨子说几坛子加一起有三百斤。

好的细砂糖五十斤上下。

鸡rou,去了毛,去了内脏,收拾利索的大rou鸡,60只。

另外,后院地窖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