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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了。”过了太多年艰苦朴素的日子,头一回。而钱佩英指定是要数落宋福生的。买首饰时,她就没吱声,因为那是置办正物,花多少都不可惜。可这算啥?五百两,就这么撒没啦。“你看看娘,人家买马,你再看看你。装都不会装,老宋啊,你这是咋的啦?”甭管钱佩英怎么数落,宋福生都是好言好语,给媳妇端洗脚水,毕竟这属于偷,偷着从空间拿出来的银票,没和媳妇商量。可转头伺候的媳妇睡着后,宋福生双手枕在头后,眼中毫无睡意。他没咋。他只是希望茯苓有许多没尝试的,都是由他这个爹领着。不是一直说,从来没有挥金如土过,挥一把。他不差钱,他差的是闺女还能不能给他这个机会挥金,就怕以后有了丈夫,就用不着他这个父亲了。第八百一十八章时光飞逝,我回首从前,曾经是莽撞少年第二日一早,宋茯苓穿着一套粉缎衣裙,长发上面半拢,下面披着,端着饭碗,主动坐在她爹身边。“嘿嘿。”这声嘿嘿里,有不好意思让老爸破费了,她一抬头就是几栋房子没了,有心知老爸一定会被老妈数落。反正什么都有啦。宋福生夹一筷子菜放到茯苓碗里,望着坐在跟前儿漂漂亮亮的女儿,也回之一笑。高兴就行。其实照他说,这都差点事儿。花五百两,并没有达到他的预期效果。毕竟这里没有音箱,没有香槟开瓶庆祝,那戏楼更不会来个事儿,一点儿眼力见也没有,都不知道给他闺女送捧花啥的。全场就该站起来对他闺女鼓掌,一点感恩的心没有,全场没礼貌。唉,总之,委屈啦,女孩子来古代太遭罪。女儿一个现代的大学生,一个刚刚步入社会的小姑娘。一个时常逛书店,喝奶茶,在大学校园的甬道上跑跑步打打球,无忧无虑的买漂亮衣裳,经常性的发视频,老爸,我正在哪座城市玩。结果到了这里,哪哪都去不了。咱说实话,也没地儿可去,真没啥新鲜的。坐在马车上,一把瓜子没嗑完,就能逛完黄龙商业街。然后又怕太出挑给他惹闲话,干什么都很懂事,不用嘱咐就收着。和这古代的姑娘家吧,农家的,张嘴闭嘴就是过日子的事儿,聊不到一起去。和他家现在门第相当的吧,那更邪乎,小小年纪,一个个大家闺秀也不嫌害臊,早早就为出嫁忙乎,所以说,闺女还连个共同话题的朋友都没有。钱佩英看不下去眼了,瞧那父女俩相亲相爱的样。不用问,就知晓,你瞧那老宋黏黏糊糊的表情,一筷一筷子给女儿夹菜,那指定没轻了脑补她闺女不容易。有啥不容易的?咱分和谁比。快别在天上飘着了,到啥时候说啥话,咱在古代呢,就要和这里的原住民比起。你非和现代比,那是自个找别扭。要是和这里的姑娘比,就没见过能像她家茯苓这么自在的。大马车坐着,她一个姑娘家,坐着她爹官阶的车嗖嗖的,想去哪就去哪,哪有禁足那事儿呀。更是从来也没缺过钱。柳夫人说过,大家闺秀都是按月拿钱,一年四季的衣裳鞋袜布料都是有数的给添置,她姑娘啥时候按月啦?钱佩英摆了下戴红宝石的手:“你快别给她夹了,那碗里都要冒尖,你吃完去前衙,别晚喽。对啦,昨晚我都忘了,你让秦主簿给我找木匠。”“找木匠干啥?”宋福生疑惑。桌对面的宋福喜听到这话,也抬起头看向三弟妹。他不就是木匠吗?虽然眼下干包装那一套活计,但是家里有什么修修补补的活就吱声呗,自己家人。钱佩英发现大家都瞅她,特意向马老太汇报道:“娘,胖丫那鞋和衣裳,太多了。尤其那鞋,都挺贵。正好她那屋大,不像别家屋里住丫鬟仆人,我寻思收拾出间屋给她整个衣帽间。”马老太先是疑惑,啥是衣帽间?听完直在心里说,长见识了,又长个见识。以前听都没有听说过,还要给鞋、衣裳包括孙女那鞋头花首饰都放在一个什么柜子里。“放我那里挤挤呢,我那长公主给的大柜子都不知晓装啥,全是我舍不得扔的破烂,给她装呗?”钱佩英委婉拒绝,就不了吧,换衣裳麻烦,也瞧上去不规矩,您那柜子,她一个做晚辈的还是别用了。马老太就不强求了。三儿媳,臭讲究多。臭讲究多,好啊,他们家就是太不讲究了。三儿做官到了这程度,咱家又和国公府是那种妙不可言的关系。三儿媳是胖丫的亲娘,她算是看明白了,富人圈子,要是讲究不多还让人瞧不起呢。嗳,那才奇怪,就这么怪,艰苦朴素这种好品质在某些时候竟成了不好的事情。当然了,更重要的是,三儿媳臭讲究也讲究得起,身旁有她儿子,还会生,生出个胖丫,往后更能招回家来一位更有钱的金龟婿。她就不说多管多招人烦啦。所以,她近两日在抽出精力只归拢老二媳妇,给放在身边带一带。日子已经过成这样,那位还在那里扣扣搜搜省。她当婆婆的,说句心里话,有时候都有点瞧不上眼。别在外头听见盐长几文钱都炸毛,丢不丢人?你得跟上脚步啊是不是?要不然日子长了,万一老二有啥想法,嫌媳妇糙,嫌媳妇斤斤计较,嫌媳妇穿的不好看丢人之类的,她一个当婆母的又能咋的?能硬按住头不?其他老太太端着饭碗,寻思话:哎呦,什么换衣裳怕麻烦,竟整那花里胡哨的,还是家里条件有。确实,她们有,很有。宋福喜拦住:“弟妹,那柜子啥样的,我给侄女做。”朱氏立马急了,你去做柜,那咱家不挣钱啦?结果没等钱佩英拒绝呢,宋阿爷就道:“你一日挣多少银钱,一堆的活,耽误一日就少一日银钱。做柜子找木匠又能花几个,这么大个府城,还非得你来?又不是出嫁的柜子需要你这做伯伯的亲手表心意。”老爷子心里明镜的,咱家能这么团结,就是因为将这些小事区分开。免得出现有人背后抱怨的情况,说帮忙干活少挣钱了啥的,别的,该干啥就干啥。别小看这些小事,很容易为一点点就留隔阂,那凑到一起就没意思了。所以,他一直给把握着分寸。也骄傲于自己老了还很有用,给把握的很好。福生说过,大海航行靠舵手,他就是那个剁手。本以为柜子这事就这么定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儿,要不然钱佩英也不会随口说。却没想到,宋福生又来劲了:“那这么的,别着急,就一起吧,我让画师再给出个图,给闺女那床也换啦。”他听人讲过,大家闺秀有一种架子床,像个带化妆间的小屋子似的,相当于屋里装着一个小间。掀开纱帘,进那小间就是梳妆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