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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哭,我马上就来。”附近的同学们还没回神,就见陆教授对组织交流会的人说了句什么,然后长腿一迈从侧门走了出去,脚步匆忙,难得的不淡定。出了大礼堂,陆羡书一边让人订机票一边哄着牧遥光:“乖女孩,先找个地方好好坐一会,然后乖乖吃饭休息,晚点就可以见到我了。你早上不是说想见我么?现在我去找你。”“想。”电话那边小姑娘啜泣了一声,“可是我现在好丑,又黑又丑。”陆羡书骨节分明的手指攥紧手机,哑声哄她:“怎么会?我的阿遥是全世界最勇敢最漂亮的小姑娘。”牧遥光吸了吸鼻子,瓮声瓮气道:“你骗人。”“没有骗人。”陆羡书喉结上下滚动,语气出奇温柔,“我怎么会舍得骗你?”站在陆羡书身边的助理几乎傻眼,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字字句句都温柔的男人,就是自己认识的陆教授。恋爱仿佛一个大染缸,轻易就将他们S大的高冷之花变成绕指柔。助理心里想着,突然陆羡书淡淡扫了他一眼,立刻警醒过来,把查好的机票信息递过去。陆羡书看了眼时间,看京市飞往牧遥光那边下一班飞机的时间是在半小时后,他眉头皱紧又快速松开,发了几条消息出去。山区这边,牧遥光听话找了个凳子坐好。她抹了一把脸,然后才发现手心黑乎乎的,心里开始后悔。一开始她想和陆羡书说自己多勇敢多冷静,可是一听到他的声音就忍不住想哭,他越是温柔哄,情绪就越发上头。哭得这么惨,好像很没形象噢。“我,我不哭了。”牧遥光深呼吸,抱着膝盖超小声问,“你知道今天参加讲座,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还是有些颤抖的声音让陆羡书指尖顿了下,心里又是好笑又是动容。“不是打扰。”他缓了缓语气,“阿遥,你无论什么时候给我打电话都不会是打扰。相反,我很愿意做第一个接到你电话,知道你消息的人。”牧遥光下巴搁在膝盖上,嗯了声,在心里琢磨着为什么她的第一反应是打给陆教授,而不是打给家人。可能……是因为陆教授看起来比他们老牧家的人沉着冷静?也不对,陆教授现在是她男朋友,四舍五入也是他们牧家人。所以她打电话给他是没错的。牧遥光捧脸,手上的泥点沾到脸上,带出一抹痕迹,把过来找她的路安安给逗乐了。路安安也红着眼眶鼻子,故作轻松:“这是哪来的小花猫啊?还不快跟jiejie去洗漱一下。”牧遥光注意到路安安的表情,含泪笑了下:“好,安安姐最好了。”被路安安拉着起身,牧遥光想到电话还没话,举起手机小声道:“我已经不哭啦,现在要和安安他们去洗漱换身衣服,你还有讲座,不用过来的,等车子通行了我就回去找你。”陆羡书没直接应话,沉默了几秒,嗓音低哑:“可是阿遥,我现在很想你,想见到你。”想抱住他家小朋友,亲吻她,表扬她,安慰她。他很少这么直接表达情绪,牧遥光脸颊微红,抠了抠手上的泥,不好意思道:“那,那……”那什么后面的话没说出来。她也想见他。“讲座这边我会处理好,你不用担心。”陆羡书接到电话时已经结束了个人讲话部分,“你先去洗漱,其他事情交给我。”牧遥光没说过他,点了点头,想到他看不到又急忙开口。挂上电话时牧遥光眼角泛红,眼里却是含着浅浅的笑意。“大难不死必有狗粮。”路安安调侃了一句,突然伸手抱住牧遥光,“阿遥,大家都没出事,真好啊。”牧遥光拍了拍她的后背,还没说什么就先打了个喷嚏,把路安安吓了一跳。“你该不会是感冒了吧?”路安安心里一急,“走走走,赶紧去洗漱换衣服,这身湿衣服不能再穿了。”牧遥光:“应该不会吧,你看我现在还能活蹦乱跳的。”-两小时后,牧遥光捧着昏昏沉沉的脑袋,深深体会到有些话不能说得太圆满。“活蹦乱跳?”路安安冷笑一声,把姜汤端到牧遥光面前,“给我喝光,然后好好睡一觉,不能再浪了。”牧遥光乖巧地接过碗,碗里的姜汤还冒着热气,她忍不住眨眨眼:“你们喝了吗?”“喝了。”路安安睨她一眼,“等你喝完就给我躺着好好休息。让你说活蹦乱跳,让你说没事,现在呢?感冒发烧了吧?”牧遥光心虚缩了下脖子,不敢再反驳,捧着汤小口喝着。路安安看了眼牧遥光,心里直叹气。也怪她太粗心没注意细节,明明洗漱前牧遥光就打了喷嚏却被忽略过去,换好衣服后还跑去帮忙搬东西。又是流汗又是吹风,等到吃晚饭时牧遥光脸色苍白,嘴唇也没有血/色。牧遥光把汤喝完,放下碗扬起一个笑脸:“我没事的,喝完睡一觉就好啦。”“那就赶紧睡。”路安安掖了掖被角,“明天要是没好,以后就不给你带我老家的腊rou了。”牧遥光:“……噢。”她还想说什么,额角开始隐隐抽痛,急忙闭上眼,结果缓着缓着就睡了过去。睡前最后的念头是好像有什么时候忘记了。-晚上一点多,牧遥光慢慢转醒,一睁开眼就懵住——陆羡书就坐在床边椅子上,他阖着眼,眉宇间微微皱着,身上衣衫也带着明显的皱褶。不过尽管如此,依旧给人一种清隽冷淡的气息。牧遥光刚睡醒思绪还是迷糊的,一时没反应过来。陆羡书察觉到动静,掀开眼帘看她,眉宇稍稍舒展:“醒了?”他说话时嗓子哑得很,“你……”牧遥光张了张嘴,这才发现她自己也好不到哪去,喉咙干渴得说不出话来。“别急着说话。”陆羡书手背贴着杯子试了下水温,然后扶她起来,“喝点水润润嗓子。”牧遥光喝得有点急,不小心呛到,脸颊泛上不健康的粉色。陆羡书垂眸,无奈叹气:“笨小孩。”牧遥光抬眸瞪他,乌黑湿润的眼眸又凶又委屈:“你居然说你女朋友笨?我现在可是感冒的人,是病号。”陆羡书纠正她的话:“是感冒又发烧,烧了几小时温度才退下去。”牧遥光:“……”她视线落在陆羡书唇上,脑海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是——感冒发烧时不能亲吻。失策了,很心痛。陆羡书俯首靠近她,喑哑的嗓子在夜色中带着点不易察觉的诱/惑:“在想什么。”“想吻你。”牧遥光脱口而出,看他含笑挑眉时顿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