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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检查一下,看看伤处的严重程度。”阴冽蹙起了眉头,“这有什么可看的,你把药给我,其他的不用你管了,到外面等着,我一会儿出去你给我把脸和胳膊处理一下。”“……”虽然十分不赞同,却不敢违抗,医生把贴敷的药膏留下,担忧万分地出去了。把卧室门关上后,阴冽先去洗漱间清洗了一下手上的脏污,他的胳膊不出血了,不过痛感清晰。那疯狗还真是忠心护主啊,想到刚才他抱着人要离开的时候,那狗还想跟着,却因为某人轻轻摇了下手就停在原地。呵,太听话了,也太傻了,两个都傻。这两个傻得要命的小东西永远不知道他把人抱回来,是想做什么。清澈的水流冲刷在手上,刺激着几处细小的伤口,有点儿疼,又有一种不便言说的酥麻感觉。嘴角噙着微笑,阴冽抬起头,在镜子里看到了自己的脸。动作僵住。“啧……”他怔愣片刻,随后笑了出来,咬牙切齿道,“未免太狠了点儿,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把这账,算到你主人的头上。”他关了水,擦干手,走了出去。卧室的灯光柔柔的,安安静静,床上趴着的人还是原来的姿势,没有动过。阴冽拿着膏药过去,坐到床边,打量了半晌后,把药放在一旁,从抽屉里拿了把剪|刀过来。他先看好角度,才小心的把剪|刀靠近许清清后背的衣服,从下往上,剪了下去。单衣不算厚,剪|刀很锋利,一下一下,衣服逐渐被剪开——“幽莉小姐,您不能进去,阴总留过话,谁也不能不通报就进他的房间。”“那是对别人!我是谁你们不知道吗,我还用通报?”“幽莉小姐,还请您不要为难我们这些下人,并不是我们想要拦您……”“那就别拦着啊,就你们这儿的人厉害,别的院子里的谁敢这么跟我说话!”“请您见谅,实在是不得不通报,因为……”“因为这家里还有别人对不对!我都收到消息了,阴冽抱着一个女人回了这里,对不对!”吵吵闹闹,乱七八糟。阴冽冷着脸看向门外,手里的动作停了下来。☆、走不了以前这女人没这么烦的,阴冽听着外面嘈杂的动静,只觉得怒火翻涌。什么时候过来不好,偏偏这时候过来,坏了他的事情。把剪刀放在床头柜上,他给床上的人轻轻盖好被子,安抚似的轻吻了一下某人趴睡着露出的一角额头,随后沉着一张脸开门走了出去。人群还在客厅,佣人没让许幽莉靠近卧房这里,阴冽过去的时候,争执还在持续。“吵什么。”他冷声道。“冽,你来了……啊————”许幽莉本来是背对着阴冽站着,听到声音惊喜转过身,然而却看到了他的脸。佣人们都是刚才见过阴冽的,早已有了准备,纷纷低头敛目不作声,不过就算第一眼看见时被吓到了,也没有一个像许幽莉这样叫的。“你的脸……你的脸怎么了!”许幽莉彻彻底底吓了个半死,惊恐过后,着急问道。而阴冽的态度已经极为不耐了,“二小姐,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疯疯癫癫的?我真的十分怀念你以前不爱说话的样子。”许幽莉的眼泪就这样掉出,她身材瘦高,是那种模特型的,五官不算精致,凤眸薄唇,但是搭配起来有一种非常高冷的气质,这么一哭,别样动人。“你说我疯疯癫癫?冽,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我变成这样是因为谁?我只是担心你把不干不净的女人带回来而已!”“我带谁回来也跟你没有关系。对了,看在以往合作过的情分上提醒你一句,别成天没事找事,去总公司选个好点儿的职位干着,省得到时候一无所有。”他这话大有深意,然而,沉浸在自己情绪里的许幽莉,并没有听出来重点。“怎么会跟我没有关系呢,我们明明有婚约!”此话一出,阴冽表情有了变化,他有些诧异,又觉有趣,眯着眼睛似笑非笑道:“婚、约?什么时候的婚约,我怎么不知道呀。”“当初合作时,父亲就是这样的意思,你,你也没有拒绝……”到底还是心虚,她知道这是她的一厢情愿,毕竟没有拒绝并不能代表就是同意,尤其在成年人的交际里,各种心思何其复杂,就是签了合同还能反悔,何况是阴冽这种不留凭证、无情无义之人。对,他就是一个无情无义的混蛋,利用完就将人抛弃,可是,可是……可是她怎么都放不下。许幽莉盈盈楚楚,凄然落泪。一干佣人大气都不敢出,主人家的事哪有他们置喙的余地,尤其还是这样的私事,所有人都恨不得原地消失。而阴冽早就烦透了,只想让许幽莉赶紧消失,“二小姐,你知道的,我最讨厌的东西就是眼泪,滚出去,别让我扔你出去。”他的话说得太绝,许幽莉本就委屈着,顿时脸色惨白,难堪至极,干脆什么脸面都不顾了,歇斯底里道:“我不走!你告诉我那个女人是谁,你为什么抱她回来……”一声轻微的上膛声,中断了许幽莉大声的质问,她猛地闭了嘴,瞳孔骤然放大——纯黑色的手|枪,就在她眼睛前面,深|渊般的枪口,散发着死|亡的寒气。屋子里安静得如同无人。不骂、不嘲讽、不放狠话,阴冽已经懒得再跟许幽莉废任何口舌,只是用枪|口顶着她的脑门,手下用力。推一下,女人被迫后退一步,再推,再退,等到第三下时,许幽莉才回过魂来,大叫一声,抱着脑袋冲了出去。“锁了门。”阴冽冷声命令,随手把枪收起来,吩咐道,“不许任何人再进来。”说完,他转身返回卧房。卧房仍然温暖静谧,阴冽从不知道,他会有这样紧张的时刻,心脏不受控制超出正常跳动频率,呼吸也有些急促,他动作很轻地进去,慢慢关上门,然后向床上看去——不再是他离开前的样子,被子成了掀起的状态,而被子里,空无一人!人呢?他默然。跑了?!环顾四周,查看窗外,皆没有人影,阴冽只觉得一盆冷水兜头浇下,又从心底生出熊熊火焰,水火交|融,冷热交织,简直烦躁不堪。她去哪了?怎么跑的?就这么不想待在这儿?压不住的戾气不断翻涌,阴冽正要追出去的时候,突然听到洗漱间传来的声音。脚步一顿,他松了口气。啧,这个小老虎,真是不让人省心。阴冽沉着脸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