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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我还是不要听的好。”说完,也不等旁人张口,带着如意便离开了。韩岐满脸纠结的挠了挠自己的脸皮:“方恨生这个人……真的挺奇怪。一会儿那么善解人意一会儿又凶巴巴。”温仲嵘把韩岐的手重新握到自己掌心:“尽管行事作风与我们不同……总归知道他们和我们是一路人,是可信的这便足够了。”温伯峥在一旁,看着韩岐与温仲嵘之间动作亲密,皱了皱眉,加上之前温复回来找他,温伯峥心中有个奇怪的猜测却不敢肯定,然而此时也不是说这些旁的事情的好时机,时间紧迫,温伯峥咳了一声,勉强让温仲嵘将注意力稍稍转向他:“仲嵘,先些天夜里温复回来向我复命,他手腕上的那道口子,是你留下的?”温仲嵘嗯了一声,其他的一句不讲。温伯峥遇事果决,鲜少有这般犹疑不决连说句话都要吞吞吐吐的时候,越是在意便越是谨慎,温伯峥少有的温情全都给予了自己这个幼弟,他斟酌着用词:“你……是为了韩岐?”温仲嵘又是一声嗯。温仲嵘是温伯峥幼弟,然而兄长的责任也是在温伯峥成人懂事了之后才渐渐明白。幼时温伯峥与温仲嵘玩闹不知轻重,在温仲嵘的手腕上留下了一道刀伤,伤不重,但温仲嵘那时小小年纪也是吃了苦头的,且疤痕至今难消。温伯峥那时年幼,认为弟弟不过受了一点小伤便害的他被父亲跪祠堂跪了一夜,心中不服,大半年没和温仲嵘说话,有一次他带着温仲嵘上街,只顾着自己向前跑去看热闹,忘了手里牵着的弟弟,害的温仲嵘被人牙子拐走,若不是有个好心的道台救了温仲嵘,怕是兄弟俩再无相见之日。自此之后,温伯峥才算是担起了兄长的责任。在手上滑下一个小口子,也算是温仲嵘与温伯峥特殊的默契,自温仲嵘被道台送回温家,每每与温伯峥起了争执,温仲嵘便跑去道台家,道台家里的谋士看温仲嵘好玩儿,便教他,若是再和温伯峥有争执,不妨在自己手腕处再割一个小口子,保管让温伯峥乖乖求饶。温仲嵘听了这话,笑了笑,碍着道台的面子,嘴上说着谢过先生,面上没说出来心里却是不敢苟同。后来道台听说了这事,分别将温伯峥与温仲嵘两人叫来单独问话,得知温仲嵘看不上那谋士的法子,高兴的胡子都要翘起来,对着温仲嵘谆谆教导:“利用他人愧疚之情,尤其还是自己亲近之人,这种法子最是下作,仲嵘,你千万不要学他。兄弟吵架拌嘴,争强斗狠也没什么,便是打架了受伤了,大夫看过了包扎了过两天自然就好了。只是你若伤了人家的心,那便轻易补不回来了,一次两次还好,三次四次,人家说不准再也不搭理你了,仲嵘,你不可做那些下作的事,不能当个阴谋小人。”而他对着温伯峥又是另一番说辞,他让温仲嵘躲在屏风后面,又把温伯峥叫来,把事情原委讲给温伯峥听,问他:“倘若仲嵘当真这般,你又该如何?”温伯峥愣了愣,低声答道:“我是他兄长,当初他被人牙子拐了去,也的确是我之过,仲嵘要如何,皆是应当,即便我心中苦痛,那也是我该受着的,不敢怨他分毫。”道台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笑眯眯的又叫温伯峥退下了。这算是兄弟之间的默契,温仲嵘从来没用这招去伤过温伯峥的心,温伯峥也从来没将事情点破,说他知道这个法子,只当自己被温仲嵘蒙在鼓里,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前些天温仲嵘为了韩岐破了例。温复说话不知轻重,那样血淋淋的事实被摆在韩岐面前,且不说当时并不只有他们三人在场,那些玻璃房里还不知道有多少人,若是韩岐被发现,全身而退的几率不大,对温仲嵘而言,温复此举相当于险些害了韩岐性命。且不单单只是为了韩岐,温复口不择言将道台的事也说了出来,借此在他心上捅刀子,温仲嵘想起当年道台那句“仲嵘,你不可做那些下作的事,不能当个阴谋小人。”心中抑郁难以抒发,这才在温复的手腕处留下了口子。温仲嵘突然开口:“当年道台劝我不要如此行事,他那样一个人……温复知道些什么,他又晓得道台些什么,不过是道听途说了几分谣言,也敢拿道台来在我面前做文章,他也配?”道台是温仲嵘与温伯峥之间一道跨不过去的坎,韩岐不知道道台与温伯峥温仲嵘两兄弟之间的纠葛,但隐约也猜到半分,他这才想起来那天夜里,温仲嵘在温复的手上不轻不重的那一刀,看似是玩笑,那背后的深意或许也只有温仲嵘与温伯峥两兄弟明白了。那不是玩笑,是警告。温伯峥一听温仲嵘又提起道台,心中便有一股火气噌的窜上来,道台对他是有恩,不假,可这恩情难道比他们的兄弟之前还要重要吗,自道台死了之后,温仲嵘对他面子上看上去仍是同从前一样亲近,可比起从前已然是疏离了很多,温伯峥低声呵斥:“够了!我已经和你说了很多次,道台是咎由自取,怪不得你,怪不得我,更怪不得旁人,那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错,是他自己做的孽,你究竟要因为道台和我闹多少次!仲嵘,我是你哥哥,我才是你在这个世上唯一的血脉亲人!从前那些苦痛,你忘了不行吗?你总记着过去,有意思吗?!”忘记过去等于忘记痛苦,铭记未来等于铭记幸福。话虽不同,然而其中深意竟是惊人的相似。温仲嵘瞪大了眼睛:“你……!”已经到了傍晚,太阳渐渐西沉,幸福国没有什么夕阳黄昏的说法,只是日月交替之时会出现短暂的昏暗之色。月未升空,暮色袭来,温伯峥在昏暗之中的剪影犹如鬼魅,他身子晃了晃,手指握拳发出一阵不轻不重的响声,他冷冷一笑:“仲嵘,你离开的太久了,是不是?你又发病了,是不是?你又忘了自己究竟是谁,应该做些什么事情了,对不对?不打紧的,你不要慌,我是你哥哥,是你世上唯一的亲人,我不会害你的,生了病没关系,治好了就行……”第47章温伯峥将二楼的大门关上,整个房间顿时坠入黑暗之中,月亮渐渐升起,盈盈的蓝色光滑撒下,却让人感受不到半分温暖,温伯峥附在温仲嵘耳边,冷笑问道:“当初杀道台,不见你有半分的心慈手软,怎么时间过的越久你反倒变得越来越不成器了?”他双手背在身后,后退了几步,身上威势逼人,温伯峥此时神情格外冷酷,他看着温仲嵘的眼神仿佛温仲嵘是个与他毫不相干的人,他厉声呵道:“说!”温仲嵘浑身一凛,此处没有蜡烛,黑夜之中的那抹盈盈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