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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至于失了分寸。姜妩认识他快五年了,今天这样的举动头一遭发生。姜妩想给陆泽打电话问他遇到什么事,但叶炀的行程安排得特别满,加上叶炀提了一句别和下属关系太近,姜妩便藏起担心,心无旁骛地做好陪同工作。姜妩驱车赶回公司,陆泽说晚上会过来,就一定在。临近公司,姜妩抬眸看办公楼,除了底层的设计公司还亮着灯外,整栋大楼黑漆漆地矗立在墨色苍穹之下。陆泽没来?姜妩降低车速,拿起手机想给陆泽打电话,可手机屏刚划亮,没两秒便黑了屏。充电器没放在车上,无奈之下,姜妩只能开车进车库,回办公室充电。姜妩刷开公司大门,就着城市微弱的光线,径直走进自己的办公室。姜妩打开办公室的门,里面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姜妩记得自己走的时候没拉窗帘,怎么这么黑?姜妩正要开灯,窗户的方向突然传出窸窸窣窣的衣服摩擦声。姜妩心里一紧,后背发凉,女人对黑暗天生的敏感因子在姜妩的脑子里描绘出灵异画面。姜妩的精神高度紧绷,不那么有底气地喝出一个字:“谁?”黑暗中没人回答,姜妩心脏乱跳,慌张的手半天摸不到电源开关。姜妩害怕地往后退,正要转身跑路的时候,听到黑暗中传来一声叹息:“进公司不开灯,我以为你不怕黑。”听声音是陆泽。姜妩提到嗓子眼的心落到原处,呼出一口气:“你怎么不开灯?吓我一跳。”“我等太久,困了,想睡觉。”陆泽的声音微哑,带着浓重的疲惫感,“我不知道你回不回来。”“你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对我说吗?”姜妩终于摸到电源开关,打开最柔和的一组灯。陆泽坐在靠窗的软椅上,灯光亮起的那一刻,他用手挡住了眼睛。“没事,回公司打个盹儿。”陆泽转动座椅,背对姜妩。姜妩放下包包,从抽屉里拿出充电器,给手机充上电后,朝陆泽走过去。“家里不如公司舒服吗?”姜妩站在陆泽身旁,低头看着他说,“其他员工巴不得早早下班回家,只有你把公司当大本营。”“我是你的员工吗?”陆泽一直用手挡着眼睛,说话也不看姜妩。陆泽的状态很怪异,姜妩想拉开他的手臂看看他的表情,但姜妩又不想和陆泽发生肢体接触,只能低头柔声问:“你有事。告诉我,出了什么事?”“真没事儿。”陆泽固执地坚持自己。姜妩蹲下来,转动脑袋找角度捕捉陆泽的眼睛。陆泽从手肘缝里看到姜妩探究的样子,立刻把头抬起来,转向一边,闷声问道:“外面还在下雨吗?”姜妩站起来,拉开窗帘,暗灰色的天空灯火明灭,看不清外面的天气情况。“没下了,但比下雨更冷。”姜妩看了眼陆泽单薄的着装,问,“你从广告商那边过来的?”“嗯。”陆泽神态沉郁,看着有点精神不济。他一向阳光,活力充沛,这种失落状态姜妩很少见过。姜妩拉了一把椅子,坐在陆泽旁边,静静地看着陆泽失去光彩的眼睛,说:“你有什么心事难解可以告诉我,我虽不是万能的,但我会全力以赴帮你解决难题。”陆泽先是躲避姜妩的视线,见躲不过,便不做无用功。两人视线相触,陆泽有种如同隔世的恍惚感。陆泽的眼神里有太多欲言又止的东西,姜妩静静分析,但不得所解。沉默的对视持续了几十秒,姜妩顺了一下思路,开口道:“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吗?如果是,你说出来,我接受批评。”姜妩顿了顿,又说:“上午你给我电话的时候,我和投资商在一起,不方便多说。你突然挂电话,我心里一直有个大大的问号。”“你和哪个投资商在一起?”陆泽缓缓开口。陆泽的语气平静无波,却让姜妩感觉有种被质问感,结合陆泽对自己的情感,姜妩微微皱了皱眉。见姜妩不回答,陆泽笑了笑,自嘲道:“不好意思,我多管闲事了。你和谁在一起不需要向我交代。”“我和宏基地产的叶总在一起。”姜妩如实说道。回答陆泽不是解释,而是坦荡。姜妩没把陆泽当外人,只要他不提男女感情的事,姜妩可以对他言无不尽。“你向来不问投资的事,今天怎么反常?”姜妩的疑问越发深了。“因为我不止想做天玺娱乐的艺人兼员工啊。”陆泽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窗前,双手插在裤兜里,将眼里的失落投向无边无际的暗夜。“做艺人很累,我有点厌倦了。”姜妩看着陆泽略显萧瑟的后背,他不止一次地表示出想离开娱乐圈的想法,真是因为累吗?这几年陆泽没有放过一天假,连春节都在片场拍摄。寒来暑往,奔波于各个剧组和活动现场。累是肯定的,但选择了这行,拿着比普通人更多的薪资,受着万人追捧,必须付出对等的劳动。这点,陆泽是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的。“你不想做艺人,想做什么?”姜妩问,“回到话剧舞台吗?”陆泽低头,不知做了什么表情,姜妩听到了一声气音。“我不做艺人,天玺娱乐就没有我的一席之位了吗?”陆泽的声音更哑了。这句话一出,姜妩明了了。或许有人在陆泽耳边说了一些煽风点火的话,导致陆泽对自身价值产生怀疑。姜妩说:“你不做艺人,依然是天玺娱乐的顶梁柱。这点,我们合作之初就已言明。只是我觉得你天生是吃演员这口饭的,你不该埋没自己的天赋。”“不该……”陆泽摇头,“我没有走父母为我既定好的道路,却走上了你给我规划的道路。我这么听你的话,你高兴吗?”“陆泽。”姜妩站起来,“我从来没有利用你的意思,我们相互成就,你不要把自己说成一颗棋子。”陆泽单手撑着玻璃,低头发笑,笑声苦涩喑哑:“我一直在想我在你心里是什么定位,想了很久都没找到答案,原来我是一颗棋子啊。”“你不是棋子。”姜妩重复,语气沉重,“我拿你当亲人,看你终日无休,我很心疼。我不止一次让你放假好好休息,你说年轻就要拼。我错了吗?”“我不知道什么人对你说了些影响心情的话,但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你对我有意见,日积月累达到临界点才会中别人的圈套。但我不知道我哪里亏待了你,你说出来让我知道,好吗?”陆泽撑着窗户的左手弯曲成拳,随之紧缩的还有剧痛的心脏。你没有亏待我,你待我如亲人。可偏偏是亲人这两个字让我入坠深渊。弟弟尚且有姐弟恋的机会,一句亲人剥夺了我幻象的权利,判处了死刑。叶炀、顾覃川……无论哪个资本和姜妩关系密切已经不重要了。陆泽转身,艰难地扯出一抹勉强称之为笑容的表情:“你很好,没有错。我累得有些精神错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