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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熟,好像自己亲眼所见亲身经历过一样。“喝下药的鬼舞辻无惨不知为何失了理智,将治疗自己的医生杀死了,随同的侍女花子也一并命丧刀下。”花子这名字耳熟的很,月牙总觉得自己认识,可是翻遍脑海却不得思路,而产屋敷凛哉抿了一口杯中的茶水接着说:“这种丑闻产屋敷家自然是不能宣扬出去。在掩埋了医生和那个侍女的尸体后不久,当时的产屋敷家主就下了命令,要将身体已经逐渐恢复的鬼舞辻无惨本人送到寺庙里休养,其实也是去祛除他身上的戾气和怨气。”事情发生到这一步,若是鬼舞辻无惨本人好好修养,不再滥造杀孽也就罢了,可是被迫去了偏僻的寺庙中进行所谓的休养的鬼舞辻无惨怎么能够甘心?*“我不甘心。”坐在物间城城主屋中的无惨眼神冰冷的瞧着满地飞溅的血迹,物间城城主物间鸣躺在一旁脸色青白,他已经死了。在无惨得到月牙已经离开好几日的消息之后,被暴怒的无惨一掌穿胸而过当场没了性命。“又一次……又一次错过了。”无惨脸色狰狞,额头上爆着青筋,他一手撑着地另一只手遮挡住自己因为愤怒而充血的眼。牙关紧咬,尖锐的牙齿刺破了他的嘴唇却因为体质原因又迅速的愈合,只余下唇角的一点血渍。他想起了自己当初被自己的父亲送到寺院中的往事,虽然身为产屋敷的小少爷没人敢苛责他,但是突然转变的身份让无惨只觉得愤怒。于是他学会了忍耐,忍耐着怒火,等待蛰伏直到再次回到产屋敷家。但是一日一日越发严重的对人类血rou的渴望让无惨越发喜怒不定,最后终于忍无可忍,在一个夜晚他第一次吞下了人类的血rou。朦胧的月色下,点满烛光的屋内还有躺在地上逐渐冰冷的躯体,温暖的烛光照亮了无惨的半张侧脸,另一半藏于阴影中只露出一只红眸显得他冷漠而恶毒。他坐在榻榻米上,地上流淌着的鲜血的味道源源不断地向他的鼻子里钻,可是他没有丝毫胃口。厌倦地偏过头,无惨从地上站起来走出了屋门。屋外是茂盛的花草,香气很快的掩盖了屋内浓厚的血腥味,无惨停下脚步唤了一声等候在门口的珠世,两人离开了物间城。第二日一大早下人便来到了物间鸣的居室门口,先是高声呼唤着物间城主,但是却没有听到如往常一般的声响。下人还以为今日城主没有起床,直到拉开了障子门,眼里倒影出物间城主倒在地上面容青白的尸体,才受惊似的发出尖叫。“城主——!”*产屋敷凛哉继续说着鬼舞辻无惨和产屋敷一族的恩怨,直到话题到了末尾,最后一句话落有些在月牙的耳中到有些意味深长。“据产屋敷一族的祖先所说,当初为无惨取药的那名贴身佣人,名字叫做月牙。”“说来也巧,这位下人和月君你的名字还有些相似呢。”说到这里,产屋敷凛哉就像是听到了什么极为有趣的笑话一般,勾着嘴角笑了起来。只是这件事看似巧合,落在月牙眼里却并不是那样有意思了。“只是巧合罢了。”月牙端着杯子的手一动未动,他低垂着的眉眼也看不出有丝毫波动,看起来似乎对这个事情没有丝毫触动一般。但实际上他的心情怎么样,也只有他自己本人才知晓了。鎹鸦在天空盘旋,张开鸟喙发出凄凉的鸣叫声,然后缓缓地落到了屋内正坐在一旁的产屋敷凛哉的肩膀之上,理了理自己凌乱的羽毛,鎹鸦张开翅膀扑扇了两下,昂起头开始高声的喊叫。“物间城,物间城。昨晚——物间城城主,被鬼杀害!”原本惊涛骇浪一般的心绪还未恢复平静,却又转而得知之前待过的物间城的城主被人杀害。说这是巧合都没人信。月牙面色一沉,自然而然想到了当日杀鬼之时,无惨透过那个鬼的嘴巴所说的话。那天无惨接着恶鬼之口所说的“我要找到你”这句话,月牙下意识的以为是无惨要找到他将他杀死,只是听完产屋敷凛哉所讲述的故事来看,那句话可不一定要那样理解了。鎹鸦所说的物间城城主之死显而易见是与月牙相关的,鬼舞辻无惨显而易见已经到达了物间城城中正在寻找他,那么月牙自然是要满足他的心愿。“这件事因我而起,我会负责的。”月牙从榻榻米上站起,目光复杂地看着仍坐在软垫上未动的产屋敷凛哉。“那么,谢谢款待,我要告辞了。”说罢,月牙离开了屋子,走向了演武场去找缘一,而屋内的产屋敷凛哉缓缓饮尽了杯中最后一口茶水,才慢悠悠地说了一声:“再见。”*物间城距离月牙所在的产屋敷家仍旧有着一些距离,而且在离开的时候为了防止被追踪宫下渚和月牙特地将许多线索抹去了,若是不想遇到无惨,月牙大可以换个方向迅速离开,这样鬼舞辻无惨无论如何也碰不到他的。但是月牙本身的目的就是为了鬼舞辻无惨,如今得知鬼舞辻无惨的消息他只觉得兴奋,只想碰到无惨认真询问自己与他究竟是怎样的关系。来到此世他总是觉得很多东西都莫名其妙熟悉的很,可是没有源头让所有事情都仿佛一团乱麻一般难以整理,而月牙下意识觉得,和鬼舞辻无惨的相遇或许就能解决这一切疑问。来到演武场之时,缘一正和比自己大了许多的对手练剑,虽然只是普通的木剑,远处瞧来一大一小鲜明的对比还是足够让许多不明真相的人提心吊胆的。但是出人意料的是,缘一虽然尚且年幼,但是剑术却丝毫不弱于对手,轻而易举地将对手的木剑挑飞然后将对手击倒在地。这一幕已经不知在演武场发生多少回了,一开始本以为只是陪小孩子过家家的剑士们在第一天就被缘一打击的抬不起头,但是更多人则羞愧不已,深感自己剑术弱小更加发奋练习起剑术。这也算是因祸得福?“抱歉。”缘一抱紧自己的木剑对着地上眼睛还在转圈的对手轻声说,然后迈着小步子下了台阶朝着月牙跑了过去。“哥哥!”缘一扬起笑脸迎接月牙,可爱纯粹的笑容冲淡了月牙心中的烦躁,伸出手抱起了朝他奔来的缘一,月牙露出了轻松的神色。“今天还好吗?”月牙摸了摸缘一一头凌乱的红发,因为刚运动完的缘故,缘一脸颊微红额头也冒出了细汗,天气微凉,还能看到缘一脑袋上升腾而起的白色雾气。月牙也不嫌弃,伸出手笑着将缘一额头上的细汗拭去了,他习惯照顾别人,但是还从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