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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谨慎地试探:“是那个跟你走一块的男生吗?”“阿郡啊?不是他,是那个最胖的,死胖子老八。”明雪心中的石头落下了,她顺手提了提袋子,还挺有分量。既然得了好处,她必须嘴甜起来:“那我谢谢你们全队,祝你们高考都考上好大学!”“这祝福太到位了。”彭家乐竖起了大拇指。正说着呢,明英俊跟同科老师嘀咕着从办公室门口进来了。彭家乐一回头,防不胜防地跟人打了照面。“明老师!”彭家乐转身虚笑着叫了声。明英俊看他狗腿样,就不像来办正经事的:“彭家乐,你干嘛呢?”“没干嘛啊,来蹭蹭空调风,挺凉快的。”彭家乐作势拿手往脖子处扇了扇,赶紧溜之大吉,“我看书去了啊。”明英俊回头瞧了他一眼,嘴里哼了句:“没正形。”但他没看到,彭家乐走到办公室门口开门准备闪人时,冲着明雪挤眉弄眼。明雪看到了,大概明白他的意思。明英俊出去一趟回来,发现脚边很明显多了一堆东西。明雪知道藏不住的,也没打算藏。明英俊自然就好奇了:“这是哪来的?”按照彭家乐的说法那是过不了关的。换成看篮球的缘分,听上去也有那么点不可信,甚至还要招来猜忌。明雪飞速转动着小脑筋,一脸正经地说:“我在学校里捡到了一个钱包,后来找到了失主,那个人就买了吃的来感谢我。”明英俊信了,但他不接受这种回谢。“捡到东西还给别人天经地义,你怎么好意思收下这么多?”明英俊追问,“那人叫什么名字?”明雪摊手:“忘了。”那袋零食后来被明雪吃得很享受,但隔了两三天,她偶然在学校里撞见彭家乐口中的那个胖子老八,跟一女生牵着小手在走路。这才几天的功夫,明雪不知道是现任还是前任,总之令她叹服。除了看球,明雪跟许昀郡接触最多还是在办公室里,他来取卷子或者交作业。通过几次观察,明雪基本算准了他来的时间,固定在晚自习最后一节上课前。每次她都提前正襟危坐,待他走近后不经意间抬头看,露出一个算得上熟人的微笑。可他总是很冷淡,安静无声地放了作业就走,偶尔瞥她一眼,也是不带任何表情。次数多了,明雪就开始想法子,寻找能搭上话的机会。一天晚上,凑巧办公室的老师都出去了,许昀郡如约而至。猜到他又是一顿机械cao作,明雪在他走前先一步喊住了他:“哎,你数学好不好?”许昀郡闻言侧过头来低视她,平静的语气:“怎么了?”终于上钩了。明雪心中一阵暗喜,她指间夹着支笔,点点桌面上的卷子,一脸苦恼:“最后一题太难了,我不会。”许昀郡的视线跟着扫过去,一道几何证明题。明雪偷偷瞄他,见他目光停在上面没动,猜到他有了什么思路,赶紧将卷子往他的方向挪了过去。“你是不是知道怎么解了?”她悄悄问道。许昀郡没回答,只是将一只手摊了摊,简短道:“笔给我。”明雪立刻将手中的笔奉上。许昀郡个高,背脊微弓,单手撑在工位的桌边,劲瘦的手臂绷得很直,另一只手则握着笔在题目的图上画了一条辅助线。“现在会了吗?”他斜看着她。明雪压根没作思考,果断摇摇头:“不会。”许昀郡没说什么,他随便找了张废纸,在上面写起了已知的边角条件,一行行推理下来,整体思路非常顺畅。明雪在一旁看得两眼发直,半分钟不到他就证明出了最后的结果。许昀郡将笔搁下的同时,明雪几乎将整张脸凑到了解题的答案上,惊呆地张着嘴:“哇,你写得好快。”他站直了身问:“看得懂吗?”明雪咬着指甲,眼神已经暴露了她的想法:“要不,你再帮我讲讲?”许昀郡思索两秒,再次将笔拿起,俯着身开始给她比划讲题。整个过程中,都是他在说话,每说完一个点,他都会移视过来看她,明雪不是点头就是嗯,基本上不打断他。但事实上,她脑子里冒出来很多不着边际的花花念头。比如,他的手为什么这么好看,骨节细长,写出来的字还流畅有力。再比如,每当他偏过头来确认她是否明白理解的时候,眼睛明明是看着她的,却在她回视过去的刹那,他将视线往下挪了一寸,避开了。……这短短神游的片刻,讲题又结束了。她其实会做这题,此刻被他撸了一遍思路,自己都觉得太简单。许昀郡再一次站直了身体,瞧着就像是完成了任务准备撤退的姿态。明雪不禁好奇:“你数学那么好,怎么没有选理科?”许昀郡给了一个无法反驳的理由:“因为只能选一个。”言下之意,他是全能型尖子生。明雪回去后仔细品了品,把他这话的背后含义当做了奋斗目标。只有你努力,你才有选择的余地,而不是退而求其次。后来许昀郡再来办公室,明雪有一半次数都会向他请教数学,选的题目也不随便敷衍了,算得上是难倒她的附加题,所以听的时候格外认真。两人虽然没有过多的交流,但是在讲题的过程中十分配合,渐渐地这种模式就像是约定俗成,他一来她就把题目准备好了,即便是明英俊在场,这画面也相当和谐正常。唯一让她感到和谐幻灭的是,有次她刚爬上楼梯,远远看见许昀郡倾着身子趴在教室外的围栏处,身边一个女生,扎着马尾高挑纤瘦,以同样的姿势并排靠着。两人似乎在说话,总时不时侧头,脸上还挂着笑容。因为当时他们身边都没有别人,且那类似的场景在校内是种暧昧的特定形式,完全不需要联想,明雪也猜到会是什么情况。她立在原地,感觉全身四肢被定住一样,过了半刻才心不在焉地走进办公室。她一个人难受很久,也没人可以诉说,只是觉得有很多东西都被她想得太简单了。他的一天时间,她只看得到短短几个小时,其余时间他在做什么,和什么人讲话,她一无所知。更何况,一旦他毕业,大把时光在外,她更没什么可肖想的了。如果说碰见一次可以当做误会偶然,那碰见两次就可以敲章定论了。再一次看见这情况,是她在楼上趴着往下望,而他俩在楼下一同走进楼道里,直至并肩经过办公室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