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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真得摔个稀巴烂。她抬眼就瞧见手腕处盘着一条黑色小蛇,恹恹的没什么力气,但小蛇嗓音清脆似男童,有些埋怨道,“陈有病,你终于出现啦,老子等了你都快一千年了!”“我还以为你是不是死在魔窟了。”和小蛇孱弱纤细的身躯不同,陈映月的身体和原来的自己几乎是一模一样,少女分明一张冷眼高贵脸,偏偏一双似笑非笑含情半露的丹凤眼,明明没有故作妖媚,却美的浪荡又清纯。尤其是这一笑——吹云荡月,摄人心魂。“谁能想到,一觉睡醒就是千年。”陈映月轻笑,自虚空中手指捏住一粒丹药,吞下后唇齿一片冷香。小黑正要回应,却灵敏的感知到脚步声,“有人来了,脚步虚浮,似乎……是受了伤。”陈映月也没打算躲避,约莫一小会儿,她就见到了不远处一个黑色衣衫的人影踉跄着走来,血腥气四溢。小蛇有些兴奋,“我想吃这个人!!”“……没事儿别给我整些有的没的。”陈映月一巴掌把它拍到地上。她迎着还算温柔和煦的风眯眼看向周遭景色,湛蓝天空鸟雀自由翱翔,重见天日的感觉甚为舒坦。只不过,总是会有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男主出现,男主出现,警告,男主出现——”冷不丁的出声,陈映月头疼的揉揉太阳xue,这系统多少年没出声了,现在跟磕了药一样兴奋,结合不远处那男人,她漫不经心的活动了下手腕。“知道了知道了,这么多年了男主终于出现了是嘛”,陈映月慢吞吞的问道,“不过系统啊,你是不是有点卡顿?”“等……等我……维修……维修……一段时间……”“记得……走……走剧情……”陈映月等了一会儿,系统终于没半点声息。啧,千百年了,系统都老化故障了。她拍拍衣服上的泥土,不紧不慢的走向不远处的男主。躺倒在地的男人几乎被鲜血浸湿,纤长手指紧紧握着一柄骨扇,碎发粘腻的粘在面颊上,露出一条流畅撩人的下颌线。陈映月抚开他碎发,瞧见男人高挺的鼻梁和苍白凉薄的唇,只有额间一点赤火标志分外妖孽动人。真是个衣冠禽兽。原书里男主是个白切黑,表面温柔可亲,实际上狠戾毒辣。此刻衣冠禽兽他呼吸微弱,失血过多,仿佛整个人已经半只脚踏进阎王殿。“要我按照剧情顺利完成被杀掉的结局,男女主的幸福,关我屁事?”陈映月瞧着眼前弱不禁风的男人,取下银白色发簪捏在手里,长叹了口气,“魏临渊是吧?你可太倒霉了,开局就遇见我这种反派boss。”毕竟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呀。“噗嗤”一声纤细簪子没入心脏,鲜血喷溅,陈映月的面颊染上点点猩红,她摇了摇头。“阿弥陀佛,我本佛心人。”作者有话要说: 推荐基友的文,双女主文,设定超有意思☆、找茬但转眼,她就回到了杀死魏临渊之前的时间节点。蝉鸣绿翠流莺百啭的盛夏当头,她握着粘腻血腥的细长簪子冰凉沁骨,分明是灼灼烈日的酷暑,却透着几分凉意,陈映月用右手轻轻抹了一把脸颊血迹,明明已经杀掉了男主,不过一瞬的功夫,一切便恢复原样。宛如白驹过隙,了然无痕。陈映月瞧着不远处的魏临渊“再次”晕倒在嫩绿草地上,有些叹惋,既然不能搞死男主,那便走另一条路。“小黑,把返魂丹给我。”陈映月慢条斯理的将身上的狗尾巴草拍掉。“你不会告诉我你想救那个男的吧?这可是老子仅剩的最后一枚返魂丹了!”小黑吐着信子,脆生生的嗓音夹杂着仿佛陈映月是个智障般的恼火。话虽如此,还是愤愤地将丹药给了她。陈映月也没多解释,径直起身走向魏临渊。躺在地上的少年依然是那副气若悬丝的模样,他生得苍白秀气,乌黑长发亮如锦缎,袖口纹着顶漂亮的白狐踏月,可惜浸满了干涸的血。一看便是被妖兽所伤,腹部硕大抓痕几欲见骨,阴森可怖。陈映月俯身捏着丹药轻轻喂至他唇边,右手缓缓渡气形成淡蓝色光影,只见少年的满身伤痕正以rou眼可见的速度自愈。既然不能杀掉死对头,那不如化敌为友,让他欠自己一条命,想必以后就不会发生被他斩杀的悲剧,毕竟是救命恩人。魏临渊睁眼的时候,瞧见的就是她一副懒散没骨头的模样,撑着下巴合上眼睛,仿佛怎么都睡不醒,他微微一动,“映月师姐?是你救了我吗?”“唔,是我。”陈映月很没形象地打了个哈欠,撑着脑袋想该怎么跟他解释自己这丹药的事情。魏临渊露出一个不达眼底的温柔笑意,他的伤非极品丹药根本不足以短时间痊愈,而这个陈府之女,没记错的话天生废灵根,怯懦受尽欺凌,所以说从前的那个她是在隐藏实力?陈映月意识在一点点流失,之前的重创还有方才的灵力消耗简直要了她半条命。她撑着最后一点力气,一双水蒙蒙的眸子望着自己这死对头,“年轻人,不管怎么说,我救了你。”“嗯,救命之恩。”“不用涌泉相报,护我周全就好。”属实极限,陈映月耷拉着眼皮,身子一软,彻底昏迷过去。魏临渊看着手边晕倒的少女,神色晦暗不明,甚至于秘境钥匙都没有被拿走,如果说以前的陈映月痴恋自己,他不会有什么怀疑,可是方才的少女全无半分倾慕,倒像是年迈老成的长辈。他轻轻抱起骨瘦嶙峋的陈映月,轻微冷香迎面,他额头赤火印记愈发guntang,足尖轻点消失在层峦叠嶂中。……陈映月是被一阵敲门声吵醒的。门外藤萝翠蔓蜿蜒至亭台楼阁,地面铺以信百石,百花争艳风光旖旎,显得墙内她这幢摇摇欲坠的“危房”更为寒酸,陈映月出来的时候在心里骂了遍魏临渊,竟然没把她带回学院而是送到府里。她还没反应过来,对面就是劈头盖脸一顿骂:“陈映月,你还知不知羞耻!半夜三更被陌生男子带回就罢了,竟然敢打伤公主殿下,害得父亲大人至今在宫中未回!”粉色衣裳少女趾高气昂的指着她,旁边仆人来势汹汹,被簇拥在中间的素白襦裙少女此刻也摇头叹气,仿佛她做了什么腌臜事。陈映月翻了翻原身残存的记忆,终于想起来,粉衣少女是她同父异母的庶妹陈梓悦,素白衣裙的是陈府嫡女陈幼仪。“月meimei,你怎会如此糊涂,就这般名声尽毁呢?父亲大人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