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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艳的花,绣球菊似的盛开,一抹幽光淡淡环绕。“月见花?”陈映月倒有些惊讶,本就几百年难遇,她上次摘了一株,没想到在这里还能碰见,早知如此,就不会涉险去骨域寒潭了。冷香点头,“这是阁主从前珍藏的一株,因着没什么用,今日便拿来拍卖了。”月见花甫一出场,便有人争相竞购,主持人嗓音柔美,“25号十万上品灵石,还有没有加价?”25号座位正是不知春秋,想必今天就是为了月见花来的。陈映月,“冷香,我出十万零一块灵石。”冷香闻言将灯牌换成数字。主持人似乎没想到现在还有人竞买,于是笑道,“我们贵宾楼客人出十万零一,还有没有其他人?”不知春秋面无表情,“十一万。”陈映月开始剥橙子,头也没抬,“十一万零一。”“还有,不管25号出多少灵石,我都比他多一块,直到我说停为止。”冷香一一照做,也并不言语。很快竞价慢慢抬高,“九十万零一!看来我们某位贵宾用户是对月见花势在必得啊!”旁边的人早就窃窃私语起来,“依我看呐,这月见花虽然珍贵,但是也不值得这个价钱,九十万我都能买下一个海岛了。”“五十万我都嫌多。”“25号这是铁了心要买月见花?哎呦,它也就对炼制洗髓丹有作用,别的还没听过,莫不是这人是个废灵根?”“害,可能这就是有钱人的世界吧。”不知春秋要月见花的确有用,他从古籍上翻出来,或许可以用来炼制不死水,传说中用之即会增强百倍修为的药物。他本来预算是五十万,可是眼下也不知道是谁偏偏要跟他争抢。不知春秋冷冷地继续加价,“两百万。”按照对面那人的习惯,他应当会再加一块,那自己就正好不要了。主持人喜笑颜开,“我们25号客人果然财大气粗,不知道对面贵宾要不要追加呢?”拍卖到现在,俨然已经变成了这两个人在较劲。陈映月撑着下巴,懒散道,“不加了,让给他吧。”随着主持人口中三二一落音,场内无人竞价,“恭喜25号以两百万高价竞购成功!”场内难得有些许掌声和唏嘘声。不知春秋:“……”他面容有些僵硬,能够炼制出不死水是他的目标,可并不代表他不知道自己这是被人坑了。不知春秋拂袖离场。走到外门处,他抬眸看了眼那个房间,问道,“你可知道那里面的人是谁?”小厮摇摇头,“不知,客人您也别问啦,咱们吹雪楼向来是隐私方面不会轻易泄露。”他冷漠离去,脑海中冷不丁闪过派大星那张妖艳的脸,当时她似乎就是跟着冷香。是了,一定是她,不然谁会跟自己作对。不知春秋守在楼外,他打定主意要让那个女人哭着求饶。陈映月起身半靠着,“冷香,什么时候才是压轴?”她等了差不多一天,除了逗不知春秋这么一件有意思的事情外,其他的都没什么兴趣。冷香瞧了眼台下,“来了。”几乎是话音刚落,就瞧见那张主持人手里稳稳当当地端着个木制匣子,“诸君,这最后一件物品是本次拍卖会压轴物品——紫电绘阴符。”在场的人几乎都屏住呼吸,一眨不眨地瞧着传说中的极品符咒。不同于普通符纸,紫电绘阴火烧不尽,水泡不烂,尤其是不想那些一次性符咒,它有十次使用次数,据传紫电威力即便是遇见小宗师也能让他吐血三升,实乃外出必备良品。让陈映月比较感兴趣的是它不受任何制约,即便是幻境也能带进去。这等极品符咒保命杀人都是极好的。不出所料竞购的人越来越多,大部分人都是朝着它来的,只见数字从十万二十万最终变成了三百万,还隐隐有停不下来的势头。陈映月估摸了下,大概也算是极限了,“冷香,我出八百万。”隐隐有点rou痛。冷香点头,门牌亮起八百万这个数字的时候,底下的人都有些惊,纷纷猜测究竟是哪位贵宾出手,这简直是不让他们这些平民玩家玩啊。“老子攒了十年把私房钱拿出来我容易吗?”“害,别说了,我还负债累累就为了这紫电,能助我去大比。”“发出没钱的哀嚎,向天再借五百万。”“醒醒,不要活在梦里。”……“八百万第一次,八百万第二次,还有没有客人想要——”良久,“八百万第三次,成交!恭喜楼上49号贵宾用户喜得极品紫电绘阴符!”陈映月临走时还特地从吹雪楼买了几张符纸回去,打算重cao旧业炼制几张试一试。楼下,她几乎是瞬间就看见了不知春秋。陈映月刚想转身就走就瞧见他冷冷的目光扫过来。不知春秋走近,“在贵宾区坑我两百万的人是不是你?”陈映月张口即来,“当然不是,我这么穷酸能像有钱人的样子吗?我只是碰巧不知道厕所在哪里,冷香小jiejie好心给我带路罢了。”“真的吗?我不信。”不知春秋眯眼,这个女人一向花言巧语能说会道,他索性直接动手。陈映月却做了个暂停的动作,“你看,我当时既然能锤死你那么多高手,就说明我还挺厉害,你确定要现在跟我打?”不知春秋面色难堪,“你闭嘴!”“你看,一个月后的大比你应当会参加吧?不如我们那时见分晓如何?堂堂正正地比一比。”“你会去参加大比?”“当然,我派大星要是骗你就是乌龟王八蛋。”“……”不知春秋从来没见过如此粗俗的女人。他皱了皱眉,如今自己没有带人出门,单枪匹马可能真的打不赢这个女人。他思忖了下,“好,大比那天我们走着瞧。”陈映月边走边叹了口气,“年轻人,打打杀杀真的不好。”小黑心想:她说这话时应该想想自己锤爆了多少妖兽的头。“你为什么不直接揍他?”不知春秋武力值是完全不抗揍的。陈映月摸摸他的鳞片,“他这人虽然刻薄了些,但是不值得一剑戳死,我也饿了,就懒得动手。”“说人话。”“我想快点回家吃饭。”小黑觉得自己这一届主人不大行,又不狠辣又不机智,还是个饭桶,凑合过呗,还能怎么办。*陈映月回学院的时候已经日薄西山,火烧云远远地瞧过去接天映日,她心情也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