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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是他们这些当臣子该干的。“你知我知。”秦正阳瞅了他一眼,接下来的话是什么,已然明晃晃。王辅臣只觉得浑身都在抽搐,一转头,对上那恢弘气派的府门,倏然怔愣。“怎么……”秦正阳一看他的反应,有些不解,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看到那恢弘大气的亲王府,霎时消了声。凝视了片刻,两人齐齐叹息。“要论命运多舛,只怕普天之下再无云王世子这般的了吧?”秦正阳摇摇头,“可惜了啊!”云家代代忠烈,忠君为国,这样的人家本该子孙绵延大富大贵,可是却不想,到如今,偌大云家,竟只余下小世子这唯一的血脉。“是啊,可惜了这大胤的传奇。”“可不是,说起来,这云王世子今年也该十七了吧?”王辅臣点了点头,“戊戌年生的,今年该是十七了。”秦正阳抬头望了望那高悬的太祖亲书的匾额,“这么多年了,也不知云王世子在边关如何了?”“是啊……”“走吧走吧,时辰不早了,一会儿别迟了,今日中秋,晚些时候陛下还要在保和殿设宴…秦正阳看时辰不早了,拽着王辅臣就走。结果刚走了两步,王辅臣突然停下了脚步,秦正阳有些奇怪,“快走快走,真的要迟了……清远兄?”王辅臣一脸愕然的望着好友,“怀英,我们是不是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儿?”“什么?”“年初云王世子曾奉旨回京!”秦正阳惊愕,“……那……他人呢?”我回来了……第一一九章所谓深意以云家这如日中天到令帝王都不得不忌惮的声望,那生为云家仅剩的唯一的血脉的云王世子是何种存在,何须言语?!云王世子离京身居边陲西北大营多年,这些年表面上看似平静,可这朝野上下、乃至黎明百姓,有多少双眼睛望着那集万千尊贵于一身的小世子身上,即便是三岁孩童都知晓!这样一个举世瞩目的云王世子,回京离京该是何等惊天动地的大事?!那小世子的身份足以担得起那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却来无声去无息,至始至终京中也未掀起一丝一毫的动静!这是何等匪夷所思之事?!王辅臣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为何就连他都会将如此之大事给忘到后脑勺根儿上,到如今,这都过了大半年了,如若不是今早碰巧路过王府,他至今都尚未察觉那位神秘不已的云王世子竟回了京城。“清远兄,你说……”秦正阳看着一脸褶子翻来覆去的好友,也觉得自己脸上的皱纹有些不安分。王辅臣恨恨的瞅了好友一眼,一看他欲言又止的模样就知道他想说的是何事,王辅臣摆摆手,“怀英兄别问我,我也不知道。”秦正阳张了张嘴,“……可……”王辅臣忙抬手打断好友的话,“别可……为兄虽然膝下无子无人送终,但是还是想好好的活到百年之后,安安稳稳的老死,为兄不想短命。”秦正阳眨眨眼,“……”他怎么就知道他这话说出来是要短命的相?王辅臣捻着胡子摇了摇头,一脸了然于胸。方才诧异时,他或许一时还转不过弯来,可是被这凉爽的晨风一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要说这天下有什么能被这般悄无声息又不着痕迹压下抹去的,除了那位,谁还有这个能耐?他虽然不敢冒昧的去揣测那位为何要这般为之,但是有句话说的好,神仙打架,凡人遭殃,那两位的身份跟神仙没差,他这个凡人就不凑这个热闹了。秦正阳看着一脸老神在在的好友,有些不甘心,“你说陛下此举……”“怀英兄啊,你可知祸从口出如何写?”不待他说完,王辅臣便轻飘飘的打断了他。秦正阳,“……”这人这是当他目不识丁?还是当他这么些年的书都白读了?……他不是不知这其中深意,也不是不知这其中到底涉及何人,可大庭观众也就算了,现在明明就他们私下闲谈,这人这是装什么装?对着吹胡子瞪眼的好友,王辅臣笑得老神在在,“怀英兄,谨慎小心总是没有错的,咱们那位张相可是活生生的例子。”秦正阳正运着气,突闻好友这话,犹如当头一棒醍蝴灌顶,惊愣当场。“这么些年了,咱们这陛下是个什么样的性子,虽不敢说深谙,但是一知半解还是有的,云王世子回京这是何等大事,可是至今这京中都尚无半点动静不说,更遑论市井之中也无一丝一毫的口耳之言,如此之事,这天下之大,也唯一人能做到,怀英兄,此事还有什么不明的?”“你我皆为人臣,有些事不该你我过问,自然要学会装聋作哑,尤其对于帝王之举,切不可轻易揣测,否则,即便是再深再牢的根基都是徒劳,帝王之怒,又岂是你我能承受得起的?”提到那位张相,秦正阳了然,也知他所言不假,可是听闻此言秦正阳摇摇头,颇为不赞同好友这明哲保身的言论,“清远兄,我们十年寒窗,历经艰辛走到如今,为的又是何故?”他二人皆为寒门学子,十年寒窗饱读诗书,一朝金榜题名,初涉朝堂时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受尽排挤也未磨灭的雄心壮志,一步一步熬到如今,为的就是报效朝廷造福百姓,可如今身居高位却学那些被权力欲望蒙蔽了初心的权臣一般明哲保身,那当初那些所谓的豪言壮语又算什么?“报效朝廷造福百姓。”王辅臣看着他,平静的言道。“那清远兄,如今你这一番言语可还配得上这八个字?”王辅臣举目而上,望着那恢弘威武的太和门,声音悠远空寂,“怀英兄,如若我们不能身立朝堂呢?”“……什么?”秦正阳一怔,不明他为何突然有此一问。王辅臣转身直直的望着他的眼,“如若我们不能身立朝堂,又谈何报效朝廷造福百姓?”话语淡淡,满含嗟叹。一旦触怒君王,被远逐朝堂,一切都将成为空谈。*领了皇帝陛下圣旨的福全自然不敢‘阳奉阴违’,跪在地上求了好一通,总算是将一早起身提着长枪就要往含章殿去的小主子给拦下了。云恸一向都不是苛责奴才的主子,也向来做不出累及旁人的事,见因他要执意前往含章殿而一屋子战战兢兢的宫人,到底不忍心。那人自小便是说一不二的性子,既然吩咐了福全拦着不允他去,如若他真不顾阻拦去了,那人到不会苛责于他,只是这些伺候的宫人都会因他而受了皇帝陛下的惩处。虽已是秋凉时节,但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