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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在写什么?”小主子在宫中这么些日子了,他就只见过小主子看书,从来没见过他动过笔墨,今儿这是怎么了?竟会动笔?“啊?小的不知啊!”值守太监听到他这般问,也是诧异不已。“笔墨可是你替殿下准备的?”值守太监忙摇头,“云主子并未吩咐小的准备笔墨啊。”大总管给他打过招呼,说这小主子性子冷清,让他不要有多余的心思,做好自己分内的事儿就行。他不是不识好歹的,大总管能让他来做这御书阁的值守太监,他已经是千恩万谢了,哪里还敢有什么别的心思。小主子难得来一趟这御书阁,即便来了也是这般悄悄的,更别说对他有什么吩咐,每次他都是这般悄悄候着的,今儿小主子独自前来,茶水都没有让他备,他哪里还敢逾矩去给准备笔墨?想起阁中书案上的笔墨,值守太监顿了顿,小声的对福全道,“昨儿晚些时候陛下在阁中待了小半个时辰,似乎就是那时吩咐大总管准备的,早些时候小的领着小德子他们进去洒扫时,见着书案上放着的纸笔书册摊开放着,小的也没敢让他们妄动就保持着原样。”“啊?陛下留下的?”福全眨眨眼,有些诧异。小主子一向不会动陛下的东西,即便是寝殿中的起居物品,更遑论这前殿中的东西了!自进宫以来,小主子似乎是有意避之,对朝政之事讳若莫深,从不过问也从不参言,即便是只字片语都没有过,可是现在竟会主动动陛下留在这御书阁中的东西,这怎不令人诧异?“是啊,昨儿陛下批完了折子便到书阁中来小坐了片刻,直到掌灯时分才起驾回宫。”往日陛下是一忙完前边儿的事,就匆匆回宫,有时时辰差不多折子没有批完,也是吩咐大总管将折子带回宫去,除非是前朝急务,陛下向来不会耽搁至掌灯时分才会回宫的,只有昨日是例外福全愣了愣,想起昨日陛下确实是回宫得晚了些时候,他还以为是朝务耽搁了,没想到是在书阁中耽搁了。伸头悄悄的往书阁中瞅了一眼,看着书案后依旧聚精会神的小主子,福全压着声儿呵呵的笑起来,这应该算是好事儿一件吧?“福公公?”见他笑成这样,值守太监有些傻眼,这是怎么了?福全做了一个让他噤声的动作,以免扰着里边儿的小主子,还拉着人退开了一些,“好事儿好事儿,别扰着殿下,咱们就在这儿候着吧。”边说着边抬头望了望前边儿,小声的嘀咕道,“这会儿早朝应该是差不多了……”值守太监心思微微一转,就明了福全口中所谓的好事儿,也跟着高兴不已。这确实是好事儿一桩,这主子高兴了,他们当奴才的日子也好过不是?*虽是残卷,可到底还算保存得好的了,破损的边角需要连猜带蒙,前后贯通来猜测是什么,除了一些实在破损得厉害的地方,大部分的文字都尚算清晰可见,玄湛已经将掉了小半页的第一页整理了大半,做了许多批注,将头排了起来,云恸便接着将第一篇的残卷誊抄整理出来,此书乃古物,遣词造句都甚是生僻难懂,他阅了一遍,多处都无法解其意,再加之破损缺空之处,其中多处竟让他这个这领军打仗的都无法参透。一时片刻间无法参透其意,他只好接着整理之后的篇幅。福全在殿外候了一个多时辰都没听到阁中传出一点声响,不放心的再三查看,看到书案前端坐多时的小主子连身子都没有动一下,有些抓耳挠腮,这小主子到底在写什么啊?这都写了一个多时辰了!“什么时辰了?”“回公公,已时正了。”看了看天色,福全忙唤了身边跟着的小元宝去太和殿,“时辰差不多了,你赶紧去给陛下回话。”这是每日例行之事,小元宝早已经驾轻就熟,知道这会儿该上何处寻皇帝陛下,应了一声,一溜烟儿转身就跑了。无论皇帝陛下有多忙,每日他早朝离宫之前都要事无巨细的将小主子起居的一概事宜吩咐一遍,小到衣衫鞋袜,梳洗膳食,大到问脉请安,无一不至,待到早朝之后,便要福全派人前去回话,这所谓的回话还不是例行公事一般点个卯就算,无论朝务多忙,皇帝陛下都会仔细的一一询问,如若小主子起身之后有个头疼脑热,不思膳食,他甚至会放下繁忙的朝务,亲自回宫来。皇帝陛下这般上心之事,福全这个贴身伺候的自然不敢有丝毫的怠慢,每日晨间,从小主子起身梳洗更衣、用膳早课晨练,无一不仔仔细细,有丝毫的变化他都仔仔细细的记着,然后派人转述给皇帝陛下。今日这般情形,他自然是不敢掉以轻心,小主子晨起时身子本就有些不适,这会儿竟又在这御书阁中不动如钟的写了一个多时辰,他哪里敢放心?小主子是陛下的心尖子眼珠子,是陛下心心念念的帝后,他一个小小的奴才,可就这一颗脑袋,掉了就没了,为了这颗脑袋,他可不敢在小主子的事儿上有丝毫的纰漏。*视听之政,谓视微形,听细声。形微而不见,声细而不闻,故明君视微之几,听细之大,以内和外,以外和内。是以听察采纳众下之言,谋及庶士,则……众音佐其耳。故经云:「圣人无常心,以百姓为心。」目为心视,口为心言,耳为心听,身为心安。故身之有心,若国之有君,以内和外,万物昭然。观日月之形,不足以为明,闻雷霆之声,不足以为听,故人君以多见为智,多闻为神。夫五音不闻,无以别宫商,五色不见,无以别玄黄。盖闻明君者常若昼夜,昼则公事行,夜则私事兴。或有吁嗟之怒而不得闻,或有进善之忠而不得信。怨生不闻,则枉者不得申,进善不纳,则忠者……默到最后一段,又是缺角,笔尖都已然落到了纸上,却断了最后,云恸皱皱眉,握着狼毫小笔的手腕悬于其上,放也不是写又无继。默书誊写也讲究一气呵成,中段有断已然是心中有数,可这临门一笔却断了,颇为遗憾。摇摇头,无奈的抬手准备将手中小笔搁置于案头的玉石笔搁上,手伸至半途,一只温热的大掌陡然袭上,将他的手连笔一起包裹其中握住收回,落于他方才写至之处,笔走龙蛇,连连落下,一气呵成。云恸_愣,下意识仰头看去,斑驳零星的光从雕花殿门处透照而来,晕染在那人英气勃发的眼角眉梢,让他有一瞬的懵然。那句在大漠深处传唱的歌谣就那般突兀的在他脑海中乍现。你心安处是吾乡……□作者闲话:啊,关于这个兵书的事儿,找来找去就找到这-个合适,别踹我胡乱套啊,我没